燕佑在酒意的冲击之下,胆色也壮了很多。
他见寒烟避开,想也不想地弯腰,一把将寒烟抱起,就要带着她走。
寒烟猝不及防,不禁惊呼了一声。燕佑放在她肩部的手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温和地安慰她:“烟儿,别怕!”
燕赐赶紧挡住他,怒道:“燕佑,你疯了?”
燕佑见被挡了去路,怒气冲冲,不管不顾地道:“我是疯了,那也与你无关,赶紧给我让开。”
燕赐本来就看不上这个草包大哥,因为他出生比自己早,什么都比自己好,爹爹对他着力栽培,他却只知道酒色财气,眠花宿柳,好不容易他定下计谋,让爹爹发现他还的另一个儿子可成大器。
然而,爹爹始终不愿意放弃对长子的培养,什么事都会叫上这个草包。
凭什么?不过是早生了一年而已。
这件事燕赐本不想理会,这草包越作死,爹爹会对他越失望,那以后会更着力栽培自己。但是,燕赐也无比明白,若燕家出了这样的丑事,长子和继母私-奔,影响的不止是这个草包,还有他。
他必须阻止。
看着眼睛血红,几乎失去理智的燕佑,他想也不想地一拳挥了出去。
砰,燕佑脸上中拳,整个身子顿时失重,向后倒去。
燕赐这一拳不轻,燕佑被打痛了,也被打懵了,摔下去的时候,他还记得自己垫在下面,没有摔疼寒烟。而后,他便一跃而起,挥拳打向燕赐。今不把这个阴险的混蛋打走,是别想把烟儿带走了。这边的动静闹得大了,惊动别人对他不利。所以,他出拳也是毫不留情。
兄弟两个一个要走,一个要阻挡,顿时扭打在一起。
寒烟在一边着急地叫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可是这时候,谁也不会听她的。
自然,也不会有人看见,一脸焦急,泪水涟涟的寒烟垂下眼睑时,眼里的一片寒意。
兄弟两人打得鼻青脸肿,衣衫破碎,嘴角是血,鼻中也是血,无比狼狈,却仍然撕扯在一起,谁也不放手,找着机会就揍一拳,踹一脚。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打得难解难分的兄弟二人此刻只仇视着彼此,明明声音不,还夹杂着话声,他们竟充耳不闻,继续扭打。
寒烟听见了,她眼珠子微微一转,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往眼中一抹,顿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随着脚步声和话声到了门边,扭打中的兄弟二人总算是听见了,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门就被推开了。
燕洪阳在几个同僚的恭维笑语之中,当先走进房来。
然后,屋里的人和屋外的人,一起呆了。
这屋里好像被强盗打-劫过一般,桌摔椅倒,桌子上放着的红枣,花生,莲子,桂圆扔了一地,连那合卺酒的酒壶和酒杯也打落地上,新娘子蹲在床边吓得瑟瑟发抖,眼泪直流,而地上,两个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正在纠缠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