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柔道:“燕青蕊是清河王妃,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燕青蕊搬回了燕府,但她的身份还是很特别的,臣妾觉得她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皇后点了点头,笑道:“太子妃和我想的一样。这么看来,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啊!”
“必然是另有其人。”夏紫柔有些赧然地道:“母后,今日臣妾擅自做主了一件事,特来禀告母后!”
“什么事?”
夏紫柔一脸诚惶诚恐地道:“臣妾听燕青蕊为人刚烈,将今日禁卫军搜查时碰过的衣物床褥等物一概一把火烧了。臣妾就想着她岂不是没有地方住了吗?所以邀请她到臣妾的阊云轩来住了,不知道可妥当?”
皇后笑道:“太子妃做的对,燕青蕊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你安排她的住处,这是好心,何妥当,自然妥当!”
夏紫柔这才露出笑脸,却又皱起眉头,道:“母后,燕婉淑的事,儿臣也有错!”
皇后喝了口茶,笑道:“这事也与你有关?”
夏紫柔吓了一跳,也不知道皇后这句话是真是假,到底透露的什么意思,自己可不能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忙道:“倒不是此事与臣妾有关,而是臣妾有识人不明之错。之前,臣妾见她倒也是知书识礼,行止有度,又见她是少傅府的千金,和她走得甚近,万料不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包,敢谋害皇子!”
这是要把自己撇清了?
皇后心中冷笑,面上反而流露出一丝责备,道:“你这孩子,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何必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再,燕婉淑这件事还没有定论,她一直在叫着冤枉,也许她真是被冤枉的也未可知!”
夏紫柔心里虽然把燕婉淑不知道骂过多少遍蠢货,知道她抵死不认,还是略微放心的,只要没有认罪,她就不必担心。
她道:“母后,既然您这么,那臣妾就提一个大胆之请。臣妾能不能见见燕婉淑?这些日子里,她对臣妾似乎还颇为信任,想必不管她是不是真做了这件事,都会对臣妾有所透露。若真是她所为,臣妾一定不会姑息,若不是她所为,也好寻到真正的行凶之人,不让坏人逍遥法外!”
皇后冷笑不已,这才是她今夜来此的第二目地吧。
第一目的,是向她报备燕青蕊在她那里住的事实。这太子妃果然是不简单呐,随便一个动作,就不止包含一个意思。
但是,她应该还有一个意思才对,毕竟,燕青蕊在她的住处出事,她总不能留在闇云轩,她想到哪里去?
皇后在深宫之中这些年,论起心计来,当然比夏紫柔只强不弱,她不动声色地笑了,还夸奖道:“难得太子妃深明大义。若太子妃能借助和燕婉淑之前的交情,问出一些信息来,也是好的。太子妃的对,真正的凶手不能姑息,无辜之人也不能蒙冤,太子妃便去吧!”
夏紫柔立刻道:“母后过奖了,康妃娘娘遇到这样的事,臣妾理应为母后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