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煦来不及细想,只能持续出招。
这时,银面郎君出手了,他的手中一片银色光影,那柄银月匕首,忽而在左手,忽而在右手,忽而在手腕,忽而在手心,忽而在手背……
总之,出现在一切难以想像的地方,好像长在他的手上一样,恰到好处地挡住鲍煦的一次次攻击。
鲍煦此刻,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左崇亮刚才的无奈和压力。
这个银面郎君,他不是一个人,他简直是一个魔鬼。
年纪轻轻,却带给他沉沉压力,不论是招式,身法,反应速度,还是内力,都碾压他的魔鬼。
周围的战事纷纷结束。
六个年轻人好像比赛一般,快刀斩断麻地把自己的对手清除。
而后,他们嘻嘻哈哈地看着场中的银面郎君和鲍煦之间的拼斗。
而银面郎君这边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地上掉落一条手臂。
银月匕首实在太过锋利了,削铁尚且如泥一样不费力气,何况是削人的血肉之躯?
之前左崇亮的死在眼前,此刻,鲍煦的脸色更是死灰一片。
斩断的是他握剑的手,他一辈子的武功都在剑法上,右臂断了,等于一身的武功也废了大半。更重要的是,他原本是人手充足,准备充分,又在主子面前放下话,一定将银面郎君活捉的,此刻,却是这样的结果。
带的人全死光了,四大高手之一的左崇亮也死了,他也很快就要死了。
不,他绝不能这样等死,他要和银面郎君同归于尽,想到这里,他不管不顾地向银面郎君扑去,左手凝着全身内力的一掌,如果打在银面郎君身上,银面郎君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想像是美好的,而银面郎君的身手是诡异的,她身子如云如雾,轻飘飘的仿佛毫不着力,但却又灵动轻巧,他的一掌,根本就没有沾着别人。
反倒是银面郎君的手极快地一划,那把银月匕首,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在鲍煦的左手腕间,右脚腕处划过。
鲍煦啊地惨叫起来,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
他的左手手筋,右脚脚筋,被割断了。
如果刚才右臂的断,是武功废去了大半,现在的他,基本上就是个废人了。
银面郎君眼神冷如寒霜,居高临下地瞥了鲍煦一眼,淡淡地道:“原本是不想留你狗命的,不过,总要派人去给你主子传个话。”
她略略前倾一些,声音冷如冰碴,厉如剑锋:“告诉你的主子:有些人,不是她能惹的,有些势力,不是她能动的!若是不想相安无事,那就鱼死网破!”
鲍煦面色惨白,一个字也不敢。
北门卿月走过来,一把抓起鲍煦,道:“他们是骑马来的,马就在外街,我把他送走。”
银面郎君点了点头。
北门卿月便像抓鸡似的把毫无反抗之力,断臂上还在流血的鲍煦提起,脚下一点,身子平平地掠上屋脊,远去了。
楚希扬叹道:“杀鹰犬倒是痛快,就是这些鹰犬尸身难处理。快,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