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特别把大姐三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浓浓的讥讽。
杏韵淡定地道:“公主殿下身份尊贵,突然光临,大姐从知书识礼,自然要更衣之后再来相见,要不然,岂不是太怠慢了公主殿下吗?”
蓝烟眼神一厉,冷声道:“放肆!”当她听不出来?这丫头话句句带刺,却偏偏还冠冕堂皇,公主突然光临,就是没有提前派人送帖子,什么大知书识礼,那就是公主不知礼了?
她们又不是来做客的,这燕青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好大的狗胆。
皇甫月淡淡摆一摆手,蓝烟狠盯了杏韵一眼,悻悻地住了口。
皇甫月瞟了杏韵一眼,带着高高在上的感觉,她不屑于和一个丫头口舌之争,只是优雅而高贵地坐在那里,散发着她睥睨一切的优越。
但是杏韵却好像没有丝毫感觉一般,退在一侧,什么话也没有,更没有因为她刻意营造的气势而有丝毫的卑下和怯意。
又等了一会儿,燕青蕊还没有到,蓝烟盯着杏韵:“燕青蕊好大的胆子,连公主都敢怠慢?”
一个声音在外面轻笑着接口:“公主殿下轻车简从,倒真是叫人不习惯啊!”
今皇甫月没有带着她公主仪仗,只带了蓝烟而来,和她之前动不动就护卫开路,黄幡伞遮阳的排场,这的确是轻车简从了。
皇甫月看着从门外悠然而来的女子,仍是一身紫衣,如清晨阳光里的一抹烟霞,美丽,充满灵气,清新脱脱。她步履轻灵,款款走来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睛,浑身都透着一股子自信和洒脱,安静和悠然。
蓝烟看了皇甫月一眼,板着脸道:“燕青蕊,你还当你是少傅府的大姐吗?竟然敢让五公主等你?”
燕青蕊眨了眨眼睛,很诧异地道:“公主光临我这个平民百姓的宅子,那是蓬荜增辉的大事,自然是要沐浴焚香,梳妆更衣之后再来见。若不然,那才是对公主最大的不敬吧?”
果然主仆一个样,蓝烟悻然想。
皇甫月道:“蓝烟,不要无礼!本公主今日前来,是有些事要问燕姑娘,事关重大,细枝末节,何必计较?”
燕青蕊无所谓地笑笑,在主位上坐下,道:“什么事?问吧!堂堂公主,前来向我这个民女问话,深感荣幸!”
口中着深感荣幸,神态间可没有半分荣幸的意思,仍是神色淡淡,悠然闲适,却偏偏又有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沉稳端然。
皇甫月一直在打量着她,此刻也是目光中透着一片凌厉威压,道:“燕姑娘,当日皇家行宫之中,你突然失踪,之后便一直悄无声息,直到几前你回到京城。当日行宫里发生命案,被害之人最后见的那个人是你,你有什么想的吗?”
燕青蕊侧了侧头,看着皇甫月微笑,道:“发生了什么命案?死的人是谁?”
皇甫月正色道:“死的是太子妃身边的贴身丫头芸儿,被冫夌辱至死,手段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