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道:“所以呢?”
国师是皇甫月的师父,而且他回京当就和上官千羽交过手,上官千羽可不认为皇甫月会不知道他知道国师已经回京的事,这么问,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皇甫月道:“千羽哥,国师回京,是要准备祭祀大典的,虽然一应事物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是真正大典开始,还需要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来主持大局,父皇已经有意将这大典的事交由千羽哥来办了,所以我先来问问,看看千羽哥愿意不愿意。”
上官千羽道:“本王若不愿意呢?”
皇甫月笑道:“若是千羽哥不愿,月儿自然会去向父皇明,替千羽哥推托了!”
上官千羽道:“不劳你,本王的事,本王自己办!”
皇甫月带着几分受伤,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千羽哥,月儿是一片好意!”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心领!”
后面未尽话意是:你可以滚了!
皇甫月看到上官千羽的神色,又看看只顾着摆弄绸花的燕青蕊,知道即使她再留下,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而已,她心有不甘,脸上却笑得越发温柔了,十分柔顺地道:“千羽哥这么,月儿就不多事了。千羽哥,那月儿先走了!”
完,她就真的带着蓝烟离开了。
上官千羽的脸色微有些沉郁,站在那里没有话。
燕青蕊看着他微锁的眉,道:“祭祀有问题?”
上官千羽眉头越发锁得紧了,道:“青蕊,你信以残忍之事祭,会得之佑吗?”
燕青蕊在心里略一思索,脸色微变:“你的,是十年之祭?”
上官千羽无声地点了点头。
二十四年前,现任国师的师兄归,乾坤子继任国师。
那一年,灾频频,乾坤子向先皇进言:之怒,以血平之。师兄留下的预言以及他观象所得,可行祭之典,用七七四十九个儿的鲜血滴入血池,以心祭献,平之怒,连祭三年,灾可解。
用四十九个儿的性命,换来乾国泰民安,皇帝虽然犹豫,但受灾百姓数十万,若能用几十个儿的性命换来乾安宁,似乎是可行之举,还是应下了。
第一年,四十九个儿悲号声淹没在祭台上,血池血水流淌,失去儿的父母夜夜悲啼,祭之典完成。
亲领圣命,去赈灾的先太子皇甫晟昱回京,得知此事,跪于龙驭殿前,奏请处死祸国国师!
先太子的理由是:灾是为祸,但为君者修德!为官者尽责!为民者守份!齐心协力,灾可挡。用儿性命祭,残忍暴虐,地难容!这是倒行逆施,祸乱下,以此妖言惑君,当斩之。
虽然是单独奏请,但消息走漏了出去,朝中知道的人不少。
一时朝野哗然。
国师新任,又是先国师的师弟,一直在先国师身边,共同为朝廷效力,身份超然,在京城里颇有几分威望。也正因为这样,他提出用四十九儿性命献祭的提议,才能得到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