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叔,听华东省要搞一个慈善拍卖会,我想去看看。”
坐在车上的林超,给严欣钰打了一个电话。
这样的拍卖会,自然少不了鉴定专家的影子。
作为一个省博物馆的副馆长,严欣钰有的是人脉。
“怎么,有东西要出手啊!”
严欣钰笑着问道。
烽火博物馆虽然走的是军事装备的路子。
但收到古玩也很平常。
拿出来拍卖也不足为奇。
林超答道:
“听这一次有些好货,我也想见识一下。就算不买什么,听听专家的鉴定,也是个学习的机会。”
严欣钰一笑。
“我还有两张票,位置有点偏僻了。就在第7排靠左的地方,不知道行不行?”
电话来得太晚。
好的位置都已经发出去了。
这让严欣钰有些紧张。
林超笑着道:
“正合我意,这次我主要是来学习的,就带了眼睛和耳朵。”
严欣钰暗暗松了口气。
“等一会儿,拍卖场门口见。”
林巍煦的研究所又扩大了,而且成为密级单位。
明眼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如今他的儿子求到门上,这当然要竭尽所能。
“那就谢谢严叔叔了。”
林超完挂掉了电话。
坐在一旁的程远志,有些担忧的道:
“姐夫,您不和我坐在一起吗?”
慈善拍卖会,是华东省刻意打造的品牌。
不但会邀约当红明星,还会有名人政要出席。
当初,他们为了弄几张入场劵,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而且,位置已经是15排了。
谁知道,林超一个电话就拿到第7排。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林超乜斜了他一眼。
“跟你们这些毛孩子坐一块,我还真丢不起那张脸。到时候,该举牌就举牌。一切都由许经理操作,明白没有?”
今的戏,要看程远志的发挥。
为了不让他紧张,林超并不想制造更多的压力。
可即便如此,程远志依旧觉得战栗。
林超递了一瓶可乐过去。
“补充些糖分。别人也不是傻子,看你哆嗦得不成样子,自然知道起了变化。镇定一点,明白吗?”
程远志重重的点了下头。
他一口把可乐喝了一半。
深呼吸了好一阵子,身体总算恢复了原状。
林超又道:
“我和许泰在前面下车,步行前往拍卖会。赵明会将你送到博物馆,路上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你一定要听他的吩咐。”
程远志老实答应道:
“是,姐夫。”
笑话!
就是林超不交代,他也不敢得罪开车的彪形大汉啊!
别人的胳膊,可比自己腿还粗呢!
很快,他们来到了拍卖会。
程远志也看到了赵永军等人。
虽然,心里泛起一丝厌恶,但他还是笑吟吟的道:
“永军,你们来了。”
赵永军用激动的语气道:
“老程,咱们可算会师了。咦,这车哪里来的,够牛的啊!”
程远志乘坐的SUV可是进口的,至少也要百万元。
虽然,今的豪车众多。
它并不能排到前面去,但也属于中上了。
程远志傲然道: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走吧,咱也不能让观众们久等了。”
罢,他挺胸叠肚的走进了拍卖场。
赵永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笑。
他悄悄回望了一眼。
一侧,有个中年人不动痕迹的点了下头。
瓮已经摆好了。
现在,就等着这只“鳖”栽进去。
“嚯!”
饶是见多识广的程远志,也被面前的一切惊呆了。
会场的布置,堪称是大手笔。
真是处处金碧辉煌啊!
台上,一个知名主持人,还在哪儿暖场。
“各位先生、女士,第九届华东省慈善拍卖会就要开始了。今拍卖的,都是经过相关机构鉴定的古玩字画,珠宝玉石。”
“各位在获得心爱的藏品时,还能资助山区、低收入家庭的失学儿童。这一份爱心,如同黑暗中的蜡烛,照亮……。”
程远志当然没有心思听这些,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过周围都是些土大款,这让他生出几分丧气。
赵永军赶紧凑过来,用神秘的语气道:
“老程,咱们这次可要破釜沉舟。只要买进那几样东西,回头再到香江城拍卖,价格至少翻上一倍。”
程远志嗤笑了一声。
“永军,那个卖东西的又不是傻子。难道他不会去香江直接拍卖吗?”
赵永军不屑的一笑后,神神秘秘的道:
“不懂了吧!实话告诉你,这样东西是个玉牌。出自明中期雕刻行家高子澜之手,所以又称子澜玉牌。”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专家支吾半,愣是没敢给它下评语。所以,才以00万的低价出售。”
程远志立刻用怀疑的语气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它是真货?永军,你的本事,老子一清二楚。别是看玉,连什么叫花岗石都不清。不会是合着谁,来蒙老子吧!”
赵永军的眼睛珠子一转,随即用抱歉的语气道:
“老程,你被学校开除的事,哥几个确实不仗义。这不是想弄点钱,让你好好的干一番事业嘛!”
“那块玉牌是一个行家透出来的风,玉料本来就是羊脂玉,光这个就值400万。如果真是出自高子澜的手,还能再翻五、六倍。”
程远志大气的摆了一下手。
“过去的事就甭提了,老子可是义气无双程远志。永军,不是哥们不信任你。这次跟姐夫借了800万,这心里忐忑啊!”
赵永军的双眉一挑。
“这么,你能拿出9百万了?”
程远志摇了一下头。
“那当然不行,9百万买一个玉牌,还不给家里人打死,我最多开到00万。然后,还得看看别的玩意儿。哥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对吧!”
到这儿,他又笑着问道:
“永军,这次你能拿出多少来?”
赵永军往左右看了一眼,声道:
“顶多100万,再往上就不行了。老程,咱们几个毕竟是学生,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钱。”
程远志点了一下头。
他看身边放着一份拍卖名录,就翻到玉牌的那一页,仔仔细细的观看着。
“中计了吧!”
赵永军冷冷的笑着。
玉牌是个老物件不假,但鉴定下来是清后期的货色。
它也不是什么羊脂玉,
而是俄国的白料,市面上的价格也不贵。
他抬头望四周看了一眼。
角落中,那个中年人又点了一下头。
赵永军暗暗地道:
“程远志,找不到你爹的麻烦,只能从你下手,以后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