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听到那两个保安的话,气的脸色铁青。这两个人他跟公司老总反应过几次了,他们上班迟到早退、玩手机、打瞌睡,甚至有时候晚上还在值班室喝酒赌博。但由于与老板有点所谓的亲戚关系,这两个人不但没有被开除,反而被调到雅清苑区来当保安。雅清苑是高档区,这里的保安工资是很高的。
想到这些,徐刚的怒火腾的一下子燃了起来,胳膊不自觉的用上了力。为什么有些人干什么事儿都要糊弄?为什么不能把自己该做的事儿做好?为什么不能遵守规章制度?自从退伍以来,徐刚对地方的很多事儿都看不习惯。部队令行禁止、纪律严明、拼搏进取的作风深入骨髓,让这个曾经的特种部队的优秀战士怎么也无法适应当下的社会环境。
他凭着勤奋和认真,在保安公司干出了一番业绩,虽然老板将其提升为经理,但是在很多时候,他这个经理并没有太大的权利,尤其是涉及到老板的那些不着调的亲戚朋友的时候。
“住嘴!”徐刚忍不住努喝一声。
“哎呦呦,我胳膊断了!”那个偷哀嚎道。
那两个保安吓了一跳,他们知道徐刚身手高强,要是激怒了对方,揍他们两个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两个保安惊惧的后退一步,其中一个紧张的问道:“徐刚,你想干吗?”另一个也紧接着道:“徐刚,打人可是犯法的!我们公安局认识朋友,你要是敢乱来,我让他们把你弄进去!”
“滚!”徐刚怒道。
对于这样的人,徐刚已经懒得搭理他们,对于这样的一家公司,他也赶到有些绝望。现在市场竞争如此激烈,这样的家族式、裙带式经营怎么能走得远?保安公司如果总是这种状态,将来必然会出大事。
“好好好,我们滚,还有几个时才亮呢,你老兄自己看着吧,我们回家睡觉了!”
“嘿嘿,明我就去找老总舅子的妹夫,让他给我们主持公道!”
“走,回家睡觉去!”
“走,让他在这值班吧。人家不是认真负责、玩命的想表现吗?我们一定要给人家这个机会!这是学雷锋做好事儿啊!”
两个保安一唱一和,气的不善言辞的徐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滚!否则老子对你们不客气!”徐刚瞪着眼睛喝道。
“走走走,我们走,别搭理这个神经病!”
那两个保安不敢再多,连忙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后,徐刚拎起那偷儿偷的东西,押着偷儿向值班室走去。
“大哥,咱们商量商量好不好?”那偷儿忍着疼痛道。
徐刚板着脸不搭理偷儿,用了推了他一把,冷冷的道:“快走,少跟我废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偷儿长的瘦瘦、贼眉鼠眼,努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用讨好的语气道:“大哥,我阿三在这一行也是顶尖高手,没想到今栽倒大哥手上,弟我非常的佩服。这样啊,现在这里也没人,今晚上兄弟这一票买卖,按照道儿上的规矩,咱们兄弟两个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儿您看怎么样?这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就我到手的这些东西,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二三十万!”
“哼哼,你看错人了!现在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明一早,我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徐刚冷冷的道。
“哎,大哥,要不这样,只要你放我一马,这些东西我都给你。兄弟在道儿上朋友也不少,咱们就当不打不成交,相互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儿,或许还能有个照应!”那偷儿继续道。
“闭嘴!”徐刚喝道。
“大哥,啥事儿都别做的太绝了。我不过是偷东西,又不是杀人放火,你把我弄进去过些不是还放出来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谁也保不齐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哎呦——”
这偷儿嘴皮子倒是挺利索,这番话软硬兼施,正的起劲儿的时候,突然感觉胳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被徐刚推着向值班室走去。
这一番喧闹,区里有几个窗户的灯亮了起来。平时这些业主住在这里的不是很多,有些人只有节假日才过来住住,而且藏头藏尾,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也有些是常住这里的,那些都是做生意的人。
“他/妈的,深更半夜的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突然附近一个亮着灯的窗户被打开,一个黑胖子站在窗口大声骂道。
另一个别墅的窗户也被推开,一个老女人探头吼道:“老娘好不容易睡着了,被你们这些人给吵醒了。晚上睡不好,要浪费我多少护肤品?明我一定投诉你们这些保安,让你们陪我的精神损失。靠,穷人就是没素质!”
这老女人的声音又粗又哑,那张脸难看的像鬼一样,话操着一口东北口音。
其余的几个亮着灯的窗户,有人拉开窗帘向外看了看,随即又拉上窗帘,熄灯睡觉去了。
徐刚沉着脸把偷儿推进值班室,让偷儿站在墙根上,他端坐在值班室开始值班。徐刚的脸色有些难看,最近他碰到了不少不顺心的事儿。要不是为了早点儿买房跟女朋友结婚,他早就辞职不干了。但是人活着,有时候不得不像现实折腰。心里再多的委屈,也只能默默的吞进肚子里。
在值班室里,那偷儿使劲儿的哀求,时而一把鼻涕一把泪,时而编出一个个悲惨的故事。徐刚只是沉着脸坐在那里,根本不为所动。本来他可以打电话报警,但是现在夜已经很深了,警车来了折腾一番,不但浪费警力,还会打扰业主们休息,所以只能把偷儿暂时拘禁在值班室里。对于那偷儿胡八道,他根本充耳不闻,只是微皱着眉头,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那偷儿了半个多时,吐沫星子不知道飞了多少,徐刚却根本不理不睬。这子的口干舌燥,也明白今算是碰到了一个异类。打又打不过,又不动,只好哀叹一声,颓然坐在墙角上,等待明进局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