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历史较为悠久的区,也是一个较为破败的区。为数不多的路灯早已坏掉,四周一片黑茫茫的,除了少数几个家庭的灯光依稀可见。
走在黑漆漆的区里,看着四周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居民楼,八年来,这里有着不的变化啊。刘迁不禁有些感慨。
终于,来到了一间熟悉的楼下,又走上了熟悉的六楼,刘迁看着眼前这间与八年前没什么变化的屋,却犹豫了下来。
伸出了手想敲门,却时时下不了手。
看着屋里依稀可见的灯光,刘迁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轻轻的敲响了门。
“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刘迁听到这声音,感觉眼角一热。
门打开了,一个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面色很和蔼,两鬓微白,看着刘迁,有些疑惑!
“你是……”
刘迁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身影,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易叔叔,是我!”
“你……你难道是……”中年男子的神色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刘迁点了点头,没有话。
“是迁啊!”中年男子有些颤抖的抓着刘迁的手:“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知道死后该如何面对你的父母……你终于……”
看着眼前激动的中年男子,一段段熟悉的记忆涌进了刘迁的脑海。
中年男子是他的养父。
六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不幸遇难,家中的那些亲戚都视他为洪水猛兽拒绝收留。
正当警方准备送他去孤儿院时,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易正信,将他接到了家中。从那起,他和易叔叔一起过了十年。
因为自己的原因,易叔叔和他妻子大吵了一架,最终因为易叔叔坚持要留下自己,他的妻子带着女儿与他离了婚。
同时因为自己的原因,易叔叔十多年都没有再婚,而是一个人带着自己相依为命。
可是当年自己年少不懂事,总因为易叔叔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他冷言冷语。
八年前,十六岁的他因为一点事,和易叔叔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之后四处流浪,更是漂泊到了国外,结识了怒他们一班人,组建了血怒佣兵团。
他,便是血怒的魁——血狼!
一想到此,刘迁不禁为曾经愚蠢的自己感到悔恨。
他紧紧的抓住了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手,深情的喊道:“是的,我是迁!”
易正信听到这句话,呆住了,过了半响,喃喃道:“迁!你长大了!
走进了屋,拉着刘迁的手,易正信和蔼的看着他,一边嘘寒问暖,一边问他这几年去哪了,怎么样了。
刘迁哪能实话实,只是欺骗他十六岁那年,离家出走后,跟着一辆远洋客轮出海了,在海外过了这么多年。
易正信也没有深究,只是轻抚着刘迁的后背。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刘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轻轻的放在了桌上,道:“易叔叔,这里面有十万美金,是我这么多年的积蓄,你先拿着吧。”
刘迁这么多年赚得前自己不只这么点,只是不好拿出太多,十万美金对于工薪阶级的易正信来,这也勉强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易叔叔神情严肃的道:“迁,易叔叔不缺钱,这是你这么多年的积蓄,还要留给你买房结婚呢,你自己收好。”
刘迁当然不会收回来,一阵解释,了半,易叔叔才终于收下了这笔钱。
坐在了客厅的沙上,屋的布置和十几年前没什么区别,看着易叔叔那温暖和关切的眼神,刘迁不由得感觉一股尘封了很久的情绪从心底慢慢苏醒。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吧!
易正信颤颤的看着刘迁的脸,看到他脸上依稀可见的几分沧桑,唉,迁这孩子这么多年在外面,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啊!
“迁,你吃晚饭了么,饿了么?”
刘迁刚想拒绝,突然感觉腹中传来了几分饿意,的确啊,上一顿还是在飞机上吃得呢,已经过去了十来个时了吧。
易正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没事,我去外面买点东西,给你做点吃的。”
“易叔叔,不用了!随便弄点吃的给我就好了!”
“这怎么能行,没事,你在这里休息一会,要是累了,就关了灯在沙上眯一会!”
易正信和蔼的对刘迁笑了笑,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出了房间。
看着易叔叔远去的背影,刘迁只觉得鼻子有些酸。
目光随意的扫过了房间。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是很多都和记忆中的一样,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就是家的味道么。
一股疲惫的从心而生。
是啊,在外面那么累,回到家了,终于可以休息会了。
想起了易正信走之前的话,刘迁关上了灯,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上。
……
睡梦中,刘迁依稀梦到了十年前生活的情情景景。
但是,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将刘迁直接惊醒。
原来是有人在上楼梯,刘迁不禁有些自嘲,应该是邻居吧!
这么多年紧张的生活,已经让自己变得神经兮兮,看来要花一段时间来适应都市里的生活啊。
然而,这个人在61的门前停住了,接着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刘迁如同闪电般的睁开了双眼来,黑暗之中,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61,这正是易正信所住的屋,也就是他家啊!
这个脚步声绝对不是易叔叔,应该是一个体型偏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正试图尽可能的不出声音。
易叔叔十年前就离婚了,而且一直也没有再婚。刚刚他们在一起谈了那么久,如果易叔叔再婚了的话,肯定会告诉自己的。
怎么可能有一个女人,有这间房子的钥匙。
难道……难道是自己行踪暴露,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特意来找自己的。
糟糕了!
刘迁声音凝重,脸色冰冷,但是依旧躺在沙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紧紧的盯着门口。
就像一只非洲荒漠里埋伏着的猎豹,随时扑向自己的猎物。
一声轻轻的开门声,一个娇的身影缓缓的把门推开,动作很轻巧,并没有出什么声音。
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轻轻的顺手关上了门,没有开灯,然后准备正往屋里走去。
黑暗中的刘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接着,如同狩猎的猎豹一般,猛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