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青布马车一离开,那把风的老三赶紧快步跑了进来。
“老大,怎么安排?”
此话一出,这三个绑匪六只眼便齐刷刷投进了内室。
刚刚眼里还充满算计的三人不约而同带上了一丝**,望着两个俏生生的花样少女,一个如开得清丽的梨花,一个似含苞未放的幽兰,三人忍不住喉结频动,吞起口水来……
“抓阄吧!”胡渣抓来一把草伸到那两人面前……
三人当下便好,三根稻草两长一短,短的那人去守院子,其余两人则先可以享用美色,等两人完事后,再换分工。
姚黄听到这惨无人道的安排后,深觉毫无希望,生不如死,只能抱着沈默云哭了起来。
沈默云心里也惊慌不已,却还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那三个劫匪的结果马上出来了,那老三还真是臭手,继续被分配了出去守门。
他虽不甘,但愿赌服输,此刻也只能灰头土脸老实出去,临走还不忘嘱咐兄弟们动作快些,给他留时间。
锁上了大门,那二强与胡渣对视了一眼,便跟着胡渣进了内室。
“二强,你先选吧!”
“我要这丫头!”那二强毫不犹豫就将手指向了姚黄,“贱人,爷早过,今日你可跑不了了,爷倒要看看,一会儿你还要不要在爷身下求饶!”
他边,边伸了爪子上前扣住了姚黄的手腕。
这厮此刻凶相毕露。连带着他脸上那道疤痕也显得狰狞了起来。
“我带着她去外面,这床便留给老大了!”
他没完,便亟不可待将姚黄往外拖去……
“不要!我不要!你放开!”姚黄又惊又恐。哭喊着嘶叫着。
“你嚎!尽管嚎!在这地界上,你嚎破了嗓子也没人管!我劝你还是识相些,还能少受些皮肉苦!”
着,沈默云只见那二强已经伸手正要去掀姚黄的对【【【【,□⌒襟袄了!
拉扯中,姚黄那袄半敞,里衣外露,白嫩的脖子暴露在空气。引得那二强眼都红了!
沈默云心里一急,起身跑到内室门口将二强全力一推,倒是叫后者猝不及防。一个趔趄。
一声清亮的“住手!”也破口而出。
那胡渣也正脱着自己的粗布棉袄,猛地听到沈默云尖叫,却不由笑了起来:
“哟!原来咱这大姐也有失控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是那般冷清冷静呢!行了!你俩也不用反抗了!沈大姐是个爽快人,我与兄弟自然会怜香惜玉。不会太过分的!”
“等一下!”看见二强又要来拉姚黄。沈默云一下子便挡在姚黄身前。
“等一下,二强,还有,这位大哥!我有话!”虽只有七分把握,但沈默云也要试上一试,这一切都太可疑了!
“这位大哥,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疑吗?”
其实那胡渣也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不上来。只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沈默云此刻一提,他也不免有些狐疑。但却还是面不改色,“给你六十息!你来听听!”
那二强倒是极为信任胡渣,闻言便老实地先松开了手。
沈默云暗暗舒了口气,她最怕的便是对方霸王硬上弓,此刻还能给她时间,她已很是感激了。
“敢问大哥,身手如何?”
“我三人会些拳脚,以一敌三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默云略一思忖,微微头道:“这便对了!大哥可愿与我打个赌?”
“哦?”那胡茬双手叉腰,来了几分兴致,“赌什么?以什么做彩头?”
“我赌这酒水有问题!彩头便是我与我这丫头!”沈默云手指桌上那壶酒道。
“哈哈!你与这丫头已经是我囊中之物,这酒水里有助阳之药,我已知晓,我何必多此一举!”
“不!我赌这酒水里可能不是助阳之药……蒙汗药还差不多!”
沈默云此言一出,刚刚还嬉皮笑脸,只当在看戏的两个劫匪终于变了脸色。
他二人不是傻瓜,如果那宋嬷嬷拿来的酒水是助阳药,那是为了要沈默云痛苦难堪;但若是蒙汗药,那便是冲着他们几人而来,是要将他们屋中所有人一网打尽!
这事非同可,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全军覆没,人头不保!
胡渣本就对那宋嬷嬷不怎么信任,他此刻也回味出有诸多不妥,刚刚腹中升起的那边**转眼即逝,双目一下清亮了起来。
“去!去弄个活物来!”胡渣决定要试一把,指着二强吼道。“要雄的!最好拖只狗来!”
“从后门走!从后边找偏僻的地儿翻出去!”沈默云补充到。
“你是……我们……”
“我们定被人监视着!”
……
二强手脚倒是快,不一会儿便从外边捉了只黑狗回来。
那黑狗身形健壮,是条公狗无疑。
二强与胡渣拴住了它,给它灌了一碗酒下去,为防它乱吠,又拿了布条将它的狗嘴绑了起来。
那黑狗哪里甘心如此被绑,挣扎着开始撕咬那布条!
“可能要一会才能发作!你先看,你都发现什么了?”胡渣拖了条凳子在那黑狗身边坐了下来。
“嗯!其实我从一开始宋嬷嬷出现便觉得很不对劲!
实话,我与宋嬷嬷的主子汪姐素来无甚往来,更谈不上仇恨了!
可这次这位汪姐却是来势汹汹,非要置我于万劫不复!这也太反常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这汪姐是帮我那庶出妹妹,她的表妹在做事!
那我二妹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欲将我除之而后快!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她,才会对我下此狠手!”
“我还是不明白!这有何问题?”
“好汉你想,一开始,宋嬷嬷与你几人谈妥的价格是否为二百两银子?”
“没错!”
“是!二百两银子的价钱是汪玉婷愿意出的价!她只是帮忙,对她来。为自己表妹出口气而已,二百两银子也差不多了!
后来,价钱被猛地抬了起来。一下子便涨到了三千两银子!
这可不是个数目!是之前二百两的整整十五倍!
三千两银子可以买多少地,买多大的院子,大哥们也都知道!
即使恨我入骨的二妹妹,叫她拿出这银子来买我的清白。只怕也要好好考虑一番。
可汪姐竟然眼睛眨都没眨。便叫宋嬷嬷拿来了一千两银票!
正常情况下,替人办事的汪姐应该要与我那二妹妹商量一番才对吧?
宋嬷嬷来了应该先跟几位大哥讨价还价才对吧?
可他们竟然那样的爽快!二话不便答应了您几位的开价!
另外,还有最重要一,我那二妹妹原本就在禁足中,昨日又犯下了大错,老太太对她恼怒之极,今日绝对不会放她出门!
可汪姐与她是表亲,竟然都不需要问问我那二妹妹。便爽快地拿出了三千两银子来买我一场生不如死?
那这三千两算是我二妹妹出的?还是汪姐出的?
汪玉婷她就不怕我二妹妹之后不认账?
我可不信这世上有如此豪爽之人!那汪大人汪显怀只是个四品大理寺少卿,他家的姐哪里来那么多银两可以随意挥霍?
因此。只怕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她们早就知道仅凭你们几人根本拿不走银票,这一千两过会儿还是会回到他们手中!”
那胡渣如何精明!此刻沈默云还未完,他便反应过来,拿起了银票细细翻查起来,结果果然在那张银票的背面找到了一个细的“汪”字。
那字只有蚂蚁般大,如果不是有心,如何能叫人发现?
沈默云淡淡道:“汪家如此大额银票如何会在几位好汉手上?是偷还是抢的?好汉预备如何解释?”
胡渣那黑黝黝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妈的!竟敢算计老子!”此时,纵然二强那般粗枝大叶之人,也即刻反应了过来,看来,螳螂捕蝉,后边还有黄雀在等着呢!
“还有,刚刚我从那宋嬷嬷口中套知,她们带了十多人出门,今日有不在场的证明!我敢问两位,她一个大姐出行罢了,如何要带了十几人作证?
怕只怕,这十几人不是冲着我来,而是冲着您三位吧?大哥您可以以一当三,只怕她即使带了十几个家丁,也未必有十分把握拿下您几人吧?
于是,便有了这壶酒,我记得刚刚二强哥便差喝了吧?这药只要能放倒您其中一位,他们来了闹出个大动静,再配上些官兵,只怕您几位插翅也难逃喽!”
沈默云知道这两人已经信了她八分,便拿了杯子倒了杯水给胡渣,“只是您几位到底如何得罪了那汪家姐?惹得她要下如此狠手,准备一网打尽呢?”
刚刚宋嬷嬷她和胡渣几人是老相识,只怕之前也没少找这几人办乌糟事,此刻十有**是想借着沈默云的事杀人灭口罢了!这种绑架官家千金的事可大可,留他们下来终究是祸患,总不如死人来的保险!
沈默云想到的胡渣自然也想到了,此刻那胡渣的后背早就冷汗淋漓,接过茶碗便一口喝下。
“还有吗?”
还不死心?沈默云便一股脑将心中所有怀疑倒了出来:
“有!那矮个儿他就在隔壁暗窑,没有他主子的吩咐,他敢跑去那地儿?他在隔壁暗窑做什么?不就是监视吗?可我和丫鬟两个弱女子,此刻都在好汉手上,保险得很!要他监视什么?
还有,从好汉开口叫价三千两银子后,那宋嬷嬷不到半盏茶就赶了过来,明她和她的主子就在附近。如果只是要处理我两人,她们大可以远远等着,作何巴巴等在这劳什子的肮脏地界上……只怕,这一切,都是为了向三位动手吧?”
其实,沈默云最后这段话实在是牵强,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推理罢了!虽有道理,但毕竟没有证据。
可这样的话此刻叫已经有些慌张的劫匪们听来,却是金玉良言,句句有理!
众人不由将目光放向了那条黑狗,只见他不但没有半分情动,狂躁的样子,此刻已经停止了磨牙,正拉耸着耳朵,眼皮也正渐渐重合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