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艳后潜伏多日,异能逆天,原本有十足的把握将叶凡拿下的。
然而交手后,她才愕然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远远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或者说,她不曾料到,叶凡身手的暴涨速度,要远远超出自己。
法老艳后心知肚明,这一战,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取胜,因为失败的惨重后果,他是无法承受的,那就是死亡。
叶凡千里迢迢从华夏国远道而来,若是取胜,是不可能放她一条生路的。
法老艳后身上盘踞的几条毒蛇,开始喷射着漫天飞扬的毒液。
淡青色的毒液很慢弥散开来,让周边整片空气变得异常诡异。
法老艳后则一边指挥着毒蛇对江尘展开攻势,一边口中吟诵着神秘而又古怪的咒语,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无比诡异的一幕产生了,令人不禁瞠目结舌。
一层淡淡的迷雾之中,十几张法老面孔诞生。
随后,他们的身躯也逐渐显示出来。
高大磅礴,好似一尊尊巨大的石像,他们有的浑身上下裹满了陈旧的布条,有的则面带着金色神秘的金属质感面具。
看来法老艳后通过神秘的功法,将过往的历代法老全从地底下召唤出来了。
这种行为,让叶凡深深地鄙视。
“我还以为你有多少了不得的能耐呢,想不到还是要找来帮凶。”
他望向法老艳后的眼神中,无不充满了嘲讽。
“只要能够杀了你,我一个人和找来帮凶又有什么关系呢。”
法老艳后厚颜无耻地笑道,“再说了,如果你真够强大的话,又怎会忌惮这些呢。”
“谁说我忌惮了。”
叶凡矢口否认,“既然我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他知道,法老艳后召唤出那些法老后,能力至少增加了数十倍,毕竟每一个法老功力皆不凡,个个都身怀绝技,异能水平超凡脱俗。
接下来,势必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
“来多少人,我都照单接收。”
叶凡手握诛魔剑,凌然半空之中,杀意决然。
“那就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法老艳后一声令下,众多法老们扩散开来,将叶凡团团围住。
他们朝着叶凡扔出了一根根黑雾缭绕的死亡链条,每一根链条皆是有黑色狰狞的骷髅头所组成。
“呜呜呜——”
死亡链条旋转着,转瞬之间便到了叶凡面前。
“雕虫小技。”
叶凡挥舞着诛魔剑,密不透风的刀光剑影,瞬间便将那些链条阻拦了下来。
紧接着诛魔剑大发神威,将链条齐刷刷地斩断。
一时间,漫天飞扬的皆是数不清的骷髅头,令人感到无比惊悚。
尽管攻击波被打断,然而那些法老们,似乎并未气馁,甚至连法老艳后的脸上都露出了异常诡异的笑容,看上去丝毫都不为颓势所担心。
法老艳后继续念念有词,所有的法老们口中也开始蠕动起来,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古老咒语。
“嗡嗡嗡嗡。”
一时间,整个密封的独立空间,传来了密封般的令人抓狂的声响。
随后,那些原本被叶凡不堪一击击落的骷髅头们,在听到这些咒语后,竟然纷纷地从地面上悬浮起来,仿佛有了新的生命一般。
他们所有的面孔,无不转向叶凡。
叶凡陡然之间心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被无数个猎人用数不清的猎枪瞄准了一般。
他似乎是陷入在包围圈中的猎物,插翅难飞。
然而他明白,自己绝非会束手就擒。
说不准,这是法老艳后一些吓唬人的假把戏呢。
然而很快,叶凡便准变了这一想法,因为无边无际的威压,陡然生出。
正是从数不清的骷髅头身上传来。
这威压之强,足矣刹那之间将半个山头轰平,毕巡航导弹还有威猛,杀伤力之强,尽管无声无息,却强大到瞬间杀人。
叶凡身躯上的肌肤,在这肉眼看不到的威严之下,似乎发生了微微的扭曲。
他的呼吸也察觉不到地变得不如之前那般均匀,胸口感到沉闷的很,恍如一座泰山压在上面。
他知道,也就是自己的防御力能够勉强抵抗的住,周遭传递过来的千万斤级别的压力,换做别人,恐怕早已在眨眼之间被压成一张纸片了,甚至连一块骨头渣都找不到。
饶是如此,叶凡意识到了,伴随着法老们的颂唱,周遭传来的气压也是愈发强大。
他的额头,不知不觉间,冒出了一层层细密的冷汗。
而那些悬浮于半空中的骷髅头们,竟然真的有了生命似的,口中也跟着念念有词起来。
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从它们的嘴里传出,在空气中虚无飘渺地飘荡着,让威压变得更盛。
在之前无数场战斗中,叶凡从未遇到过如此奇怪的操作。
他甚至在强悍无比的威压之下,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身体被注入了麻醉药,行动变得麻木起来。
“嗷——嗷——嗷——”
粗狂、沉重而又悠长的低沉声音,从哪些骷髅头嘴里逐一发出,此起彼伏的音浪,好似连绵不绝的海浪,无止无休。
在以往的战斗之中,叶凡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厉害异能者,他们一个个身怀绝技,其中不乏狮吼功、音波功。
无论是狮吼功还是音波功,叶凡都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
这一次,他原本以为从骷髅头嘴里发出的音波类似于前两种,纵然很厉害,也是奈何不了自己。
然而很快叶凡便发现,他的这一想法,特错大错了。
因为在法老们的控制下,骷髅头口中所发出的声音乃致命可怕的嘲讽。
所谓的嘲讽,并非生活中人们印象里的瞧不起,而是一种独特的异能。
人一旦中了嘲讽,在接下来的短暂时间内,会丧失一些的技能,仿佛身体的所有机能,顿时失去了知觉一般。这在战斗中异常可怕,因为短暂的几秒钟,你一旦失去了战斗力,无疑是等于高举双手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任凭对方肆意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