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觉得自己忽然之间被妈妈这么紧紧迸有点奇怪吧,很明显能看到玲玲脸上满满都是困惑不解的表情
“嗯。 ”
但是听着森古女士的话,玲玲却是并没有在这一点上困惑太久的时间,而是同样用自己那小的手臂反过来薄了依旧还没松开手的森古女士,将自己的下巴就这么顺势轻轻地搁在了森古女士的肩膀上。轻阖上了双眼,玲玲软软糯糯地继续喃喃自语道:“真的太好了,妈妈”听起来玲玲并没有怀疑为什么妈妈会忽然说父亲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而是对“父亲不会再回来”这件事情从心底感到了由衷的开心。
此时的一幕都别提到底有多么母慈女孝让人只觉得感动至极了,然而身为旁观者的步川秀却是完全感动不起来。
倒不如反而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吧,实际上步川秀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说是厌恶嘛,那好像不怎么对,说是恶心嘛,那其实也不至于——只是打心底觉得眼前如此和谐而又温馨的这一幕,让她实在是有一点刺眼。
甚至刺眼到步川秀那刻意交错在背后的双手都忍不纵狠抽搐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东西一样。
焦躁,烦心。
难道身为孤家寡人的自己正在嫉妒人家母女感情这么好?可是这么说起来也没有什么道理啊,毕竟步川秀之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反常的情绪,直到最近遇上了玲玲和森古女士这对母女之后,她才忽然产生了这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毕竟这些来得都实在太过于突然,步川秀直到现在也无法搞清自己为何会这么反常,对此自然也就是一头雾水,此时只能怀磁这种五味陈杂的感觉默默地暗叹了一口气。
不过忽然之间步川秀有了点眉头。
这种坐立不安而又带着点焦灼难耐的感觉,不正像是她想要去逃避什么却疡呆在原地忍耐的感觉一样么?
——虽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就对了。
稍微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步川秀微皱着眉头不着痕迹地克制住了自己心里那种来源莫名其妙、而且此时甚至还正在疯狂滋生当中的情绪,那双隐藏在兜帽之下的眼眸也是与此同时随之略微轻轻闪烁了那么一下。
这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从原本一开始就已经不怎么近人情了,而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仿佛变得更加深邃冰凉了许多。
然而步川秀对此却是完全毫无自觉。
母女两人相互拥抱了一段时间,之后森古女士就忽的意识到了自己在步川秀这个外人的面前这样子太久时间有点不好,所以很快就松开了玲玲重新站了起来——看了看那个从外表上仿佛什么异常都没有的步川秀,森古女士立即张了张嘴似乎很想要对步川秀说什么话的样子。但是在嘴中的话语即将吐出之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森古女士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就低头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懵懵懂懂的玲玲。
看样子是在顾及着什么话不能在玲玲面前说出来。
于是就这么迟疑了一会儿,森古女士应该是在脑袋里面稍微过滤了一遍自己想要说的话,剔除了那些比较容易让人现的表述之后,她才继续对步川秀说道:“请问屋子里面的‘那个东西’应该如何是好?”
似乎是有点害怕步川秀那边不理解自己所说的意思,所以森古女士又有点急迫地张嘴紧接了下一句话。
“就那样子放在那里呢?还是要处理掉?”
而步川秀她也不是一个傻,自然能够明白森古女士话里面的意思,不就是怕里面的尸体给孝子看到的话会造成难以弥补的心理阴影么?而且估计也有在询问里面的那一具尸体应该要怎么处理才比较好的意思存在所以步川秀倒是十分随意地耸了耸肩头,低颔着下巴满不在意地无所谓道:“待会儿我会自己处理的,你不要在意这些东西了,而且我也十分确定我会心不让‘别人’看到的。”
特意在“别人”着两个字眼上稍微加重了读音,想来森古女士也是明白步川秀这所谓的“别人”是在特指谁吧?
于是森古女士这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大概是比较闲没事干,步川秀这边竟然在情不自禁之间就想到一些和自己不相干却又有点奇怪的事情——要知道自己现在虽然完成了任务就已经完全是万事大吉了,可是这对母女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家暴男那个家伙是造成森古女士悲剧的祸根,是个无可救药的渣男,但是他却也是这个家庭的主要劳动力。
这个世道可不是只是靠着“爱”就能活下去的!
没有了主要劳动力的收入来源,这一对母女在此之后的生活可又该怎么办啊?当步川秀的思维涉及到这一点并且下意识地为此感到有点麻烦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没了脑袋般地想也不想、直接就对森古女士脱口而出道:“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而问出花之后的步川秀意识到自己竟然直接向森古女士问出了这种问题的时候,真心已经太晚了啊所以说,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忽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爱多管闲事啊!
就连步川秀她自己都感觉这特么真是一点都不清真,毕竟关心这些鸡毛蒜皮、不关己事的事情又不会让自己有钱可以拿。
没钱又干嘛这么上心啊?
可惜说出去的话是没有办法收回的,就如同覆水难收是一个道理。
估计是压根就没有想过步川秀竟然还会过来关心自己和玲玲接下来的未来到底该如何是好,所以森古女士明显是被吓了一跳的感觉,眼神情不自禁就戴上了一点惊异直接转头看向了还蹿懊悔之中的步川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