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喜欢结伴而行。
顾轻舟主动提出陪叶妩去,叶妩自然是高兴极了。
“那好,我们明晚点出门,大概九点半去她家。若是太早了,人家还没有吃完早
饭,不礼貌。”叶妩道。
顾轻舟颔首:“可以。”
叶妩又留她在督军府吃晚饭。
佣人:“三姐,大姐和姑爷、童宝回来了。”
童宝是她大姐的儿子。
叶妩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是哭笑不得。
“老师,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叶妩笑道。
顾轻舟笑了笑。
她们去看了眼叶大姐叶妍,果然被叶妍拉着问了很多方姐的事。
“我发了电报给北平的挚友,确认了方姐的身份,甚至还有她的照片,她的确是
财政部次长的女儿。她有四个妹妹,都结婚了,最十七岁的,上个月也结婚了,
独独她”叶妍叹了口气。
顾轻舟始终含笑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叶妍还问顾轻舟:“你觉得她这次,是来跟我父亲结婚的吗?”
顾轻舟道:“估计不是。”
叶妍和叶妩都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道:“假如是结婚,就应该督军去北平接她,方家也会送嫁,而不是这样稀
里糊涂的。”顾轻舟道。
叶妍仍是不放心。
顾轻舟打了个哈欠。
她原本不想理会这些事,却又感觉叶家女人的不安有点反常,怕有的人借助这件事
做幌子,行不轨之事。
哪怕再乱遭,顾轻舟也要打起精神。
她听叶妍了半晌,没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是自己哈欠连连。
“大姐,我们先回去了,饭还没有吃你。”叶妩道。
顾轻舟总算跟叶妩逃离了。
顾轻舟也不打算吃饭了,直接回了平野四郎的府邸。
一进门,她就闻到了淡淡的玫瑰清香。
蔡长亭立在走廊上,一袭黑衣,完全看不清楚身形,只有眉眼秾艳,被暗淡的灯火
映衬着。
顾轻舟笑道:“长亭,你回来了?”
“是。”蔡长亭道,“你的风寒痊愈了?”
“早就好了。”顾轻舟笑道,“风寒发起来厉害,不过不伤性命。”
她又问蔡长亭,“这次是忙什么去了?”
蔡长亭道:“是将军的一些事。”
顾轻舟哦了声。
蔡长亭又问:“听闻督军府的宴席,很是有趣么?”
“挺有趣的。”顾轻舟道,“不用我,你一定已经打听清楚了吧?”
蔡长亭笑笑。
他送顾轻舟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
顾轻舟到了之后,立在门口等蔡长亭先走。
翌日,顾轻舟早早起床。
平野夫人派了人请她,希望她今能去康家走动,顾轻舟就有事,没有去见她,
而是先去了叶妩那边。
和叶妩吃过了早饭,去看了昨差点被撞的女孩子。
女孩不过六七岁,已经启蒙了,每早上都是自己去上学,很听话。
她没有受伤,只是擦破了皮,医院也配了药。
“三姐,您太仁心了。孩子自己过马路,挡了您的车,您还这样关切她”
女孩子的家里人很感激,不停向叶妩道谢。
叶妩有点不太好意思。
了半晌的话,留下了礼物和五块银元,叶妩要告辞。
她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力车停了下来,有个英俊的男人下了车。
看到叶妩,他略微吃惊,同时也往旁边站了站,似乎不打算攀交。
叶妩却认识他:“你就是昨救人的那位先生?”
对方这才走过来,道:“叶姐您好,昨是我唐突了,惊扰了座驾。”
“没有这样的话,是我的车子差点撞了人。”叶妩笑道,“多谢你仗义出手。”
女孩子的父母送叶妩出来,也笑着和这位年轻人打招呼,昨就是他和叶督军府的
副官一起送女孩回来。
“甘先生,您也是来看孩子的?”女孩子的母亲问,口吻非常亲热。
年轻人道是。
叶妩就问:“敢问先生大名”
“叶姐,我叫甘中衾,是一命教员,在公立学任教。”年轻人笑道。
叶妩颔首,又问他:“甘先生,您受伤了没有?昨见您胳膊不停流血。”
“我也是皮外伤。”甘中衾道。
他态度还不错。
顾轻舟站在旁边,不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发现什么。
只是回去的路上,顾轻舟把最近叶家的所有人都串联了起来。
事情越是杂乱,就越是危险。
“方姐、四姨太,今的甘先生和女孩,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到底在忧
心什么?”顾轻舟问自己。
见女孩无事,甘先生也没事,叶妩就去学校了。
顾轻舟送完了她,回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
刚到家,平野夫人又派人找她。
顾轻舟故意躲避,就去了叶督军府。
刚路过客房,顾轻舟就听到了叶督军的骂声:“一个个都不安分!既然都有心思,
明就全部离开督军府,自己活动去!”
女人们哭成一片。
她们去烦方姐,终于被叶督军知道了。
叶督军不仅丢脸,而且恼怒。
顾轻舟想要赶紧离开,却发现前后五百米都是空地,她现在跑的话,被叶督军发
现,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叶督军气哄哄的出来了。
看到了顾轻舟,他略微一愣:“你也是来看方姐的?”
顾轻舟道:“不是。”
叶督军却认定了她是,眉眼一沉,冷哼一声走了。
他身后,还有追出来的姨太太们。
这些姨太太们发现,叶督军连大姐和二姐都骂了,独独没有骂顾姐,全部看
着她,希望她能去督军面前替她们辩解几句。
她们以为,这是叶督军善待顾轻舟,却不知这是生疏的缘故。
自己的女儿和妾室,怎么骂都可以;无缘无故骂一个路过的外人,就失了督军的体面。
“顾姐,我们真冤枉啊”
“顾姐,督军是不是生气了?您帮我句话吧。”
就连叶姗也出来了。
“阿蔷,那什么”
顾轻舟只感觉脱不了身,就笑道:“我是来找四姨太的,昨问四姨太要做月饼的
食谱,我来过取。”
四姨太也松了口气,道:“顾姐,您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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