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山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指挥部,赵才柱此时也在指挥部内,看到胡国山回来了连忙扶着胡国山坐下,毕竟胡国山现在还是个病号,需要他们的照顾。
“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胡国山问。
“还能怎么样,今一的时间来了一个数流民,再这样下去,即便是我们有地方安排这些流民,也没有粮食来养他们!”赵才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他今在外边跑了一,流民的熟练实在是太大了,今他们安排好的就有一万多流民,然而这个熟练只是流民数量的一部分,微不足道。
“哎,再怎么困难,我们也不能看着百姓这样不管,粮食的问题不用担心,敞开了供应,要是不够了,我亲自去找孙伯勇要!那子从你手里卷走了那么多好装备,问他要点粮食他敢不给!”
孙伯勇趁胡国山在驻地养伤的时候,来阳泉问赵才柱要了一大批装备。赵才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也是第一次当家,也没想其中的弯弯绕,孙伯勇要他也就直接给了,谁知道胡国山回来之后好好的给他上了一课,赵才柱这才知道即便是给也不应该那么痛快的。结果让孙伯勇给打了土豪。
“师长,我得跟你叨叨一个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该联系一下警卫营了?”
警卫营已经去调查这件事情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为止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送回来,他们要么找到了关键的线索,正在忙于找出真相,要么就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哎~最近忙的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让侦察营的去联系一下他们,有结果没结果都要有个消息。”
警卫营当然有了线索,此时警卫营长带着部队已经等候在了晋中城外,只不过是晋中城内迟迟没有传来消息,他很想安排人进城去看看,但是他又怕打草惊蛇,暴露了城内弟兄们的踪迹,他只好下令让部队在城外等待消息。
晋中城内同样一片萧条,城中大部分民房内已经是人去楼空,当然晋中不像是其他县城一样,这儿毕竟也是一座繁华的城市,虽然这儿也已经被祸害了,但是故土难离,有很多百姓躲在家中根本不敢出门。
连长带着战士打扮成了普通百姓的模样,潜入进了晋中城内,但是他们进城之后并没有立即去富通洋行,他们先要侦察晋中城的情况,他们要确保自己有退路,不能够在这些人手里阴沟里翻船。
“一排长你们那边怎么样?”
在一个破败的院子里,潜入城中的战士们碰头了,他们要汇总信息,在做好计划之后,再前往富通洋行打探真正的情况。
“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晋中城内没有一个日军,估计都撤到太原去了!”
晋中城内连伪军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只有一些鬼子的狗腿子,现在鬼子跑了,这些狗腿子自然成了另一帮势力的狗腿子,已经不足为患。
“城内的道路情况呢?我们要找好撤退的路线,我可不想被几千人给堵在城里打群架!”连长猜测城中肯定会有不少对方的人员,他们在城内就只有这二十几个人,如果真的发生特殊情况可就不太妙了。
富通洋行在晋东城城中心,原本繁华的城中心在连年的战争中早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样子,在加上这次祸乱,大街上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就连普通老百姓的影子都看不到。
“连长就是前边那个门,外边有持枪站岗的!”一排长在一处街道的拐角停了下来对连长。
“有武器?”
连长没有想到对方站岗的竟然有武器,看来他们要面对的人实力不一般。
“我后院去看过,后院有一支巡逻队也配备了武器,房间里还传来吵闹声,人数应该不少!”
“一排长,你带着人在这儿等着安排人出去跟营长他们会合把我们这儿的情况给告诉营长,你们两个人跟着我进去看看!”连长。
“连长,要不我去吧,太危险了!”
“告诉营长,等听到枪声之后再进城,我担心我们要找的人万一不再,我们再打草惊蛇,恐怕就找不到我们想要的!”
连长并没有废话,现在找清楚真相的关键时期,一旦出了错,他们之前所有的行动可能就功亏一篑,为了确保他们要找到的人真的在富通洋行内,他们必须先要进去侦察一番。
“箱子呢?给我!”连长从士兵手里接过箱子开始向富通洋行走去。
站岗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连长过来,他们端着枪挡住了连长的去路:“你们是干什么的?”
连长把他们抓起来的头目的身份向站岗的两个人了一下:“兄弟,我们是遵照老大的命令来送东西的!”
站岗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你在这儿看着,我进去给一声!”
连长看到站岗的一个人离开主动跟另一个人套近乎:“兄弟,在这儿站岗挺累的吧,来抽根烟!”
然而站岗的人丝毫不待见连长他们:“老老实实待着,再敢废话一句,老子一枪毙了你!”
连长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再自讨没趣,只是把手背在身后,然后给身后的跟着的两个士兵打了一个手势。大约过了五分钟,才从富通洋行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个人就是刚刚离去的站岗的,另外一个人身材有些瘦弱,但是穿着一身长袍,长袍满是污渍,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换洗过了。
“你跟我进来,他们两个留在外边!”原本站岗的人把枪背在身上,然后从身后的两个士兵手里接过箱子。
为了打探清楚情况,连长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从他们的安排,让跟着的两个弟兄在外边等候,他自己一个人跟着他们进了洋行。
洋行内部原本整齐的桌椅杂乱无章的摆放在房间的一角,柜台上也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只有一个窗口处看上去还算干净,连长被带到了这个窗口处。
“把箱子放在这儿,在这儿等着!”站岗的那个人把手中的箱子放在柜台上对连长道,然后对自己身后的长衫道,“你跟我进来!”
长衫显然是一个算账先生,并没有跟连长多一句废话,不过他的形态上可以看出来,这个算账先生应该是跟这些人不是同类,他应该是被绑来的或者他原本就在富通洋行管账。
算账先生把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开始称连长他们带来的黄金,连长当然知道他们这是在计算他们带来的黄金,连长并不关心有多少黄金,他开始打量着洋行四周的环境,然后盯着背着枪的人看着,背着枪的人似乎也并不关心有多少黄金,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个。
“那个……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够见一眼老大?”连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搞清楚状况。
站岗的那个人并没有话,而是看了一眼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长衫,语气不善的催促道:“快点,你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从站岗的人语言中,连长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长衫真的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对于自己被无视,心里也很恼火。
但是连长想到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刻意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再次耐着性子问:“兄弟,我什么时候能够见一眼老大!”
“老大那么忙,哪儿有时间见你,赶紧忙完赶紧滚蛋!”
连长看着带他进来的人的脸色,要想见到他想见的人必须要过他这一关,连长环顾房间内,四下无人,从贴身的口袋中拿出一个金首饰塞到他的手里。
“大哥,兄弟在下边收拾这些烂摊子也不容易,看在咱们都是当差的份上,让我见一眼老大吧!”连长尽量降低自己的身份,恳求道。
那个人 把金首饰举起来打量着成色很是满意,脸上也开始挂着笑容,看着连长:“很懂事嘛!”然后他把首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个时候,算账的已经把账目记好了,交给站岗的看,站岗的原本就不识字,要不然他也不用在这儿当站岗的了,他把账本卷起来,揣在了腋下。
“你们两个提着东西跟着我,别话,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连长心里暗自高兴,看来自己的金首饰管用了,而且他可以断定的是他想见到的人一定就在这儿,要不然刚刚站岗的人也不会带着他进后院。
出了后堂就是后院,后院有十几个房间,看样子房间里都有人,有几间房子里传来大声的吵闹,显然他们是在赌博。
“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着,还有我告诉你,老大见你还是不见你,我了不算,如果要是不见你,你最好不要闹事,否则心你的命!”
连长知道这个人是在为刚刚的金首饰担忧,他担心如果老大不见他,这个人如果故意声张行贿之事,恐怕他也要跟着倒霉,所以他要提前给连长打好预防针,结果怎么样他了不算,但是要想把金首饰要回去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