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敲打了半之后,这只黄皮子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的毛皮了,身上一条条的乌青伤痕交错,但是,它的双目之中,依旧是桀骜。 Ww WCOM
“老四叔,用锁链给我把它拿了,竟然敢咬我。”方洪把戒尺往老四叔那里一抛,然后吩咐着道。
“好咧,看我的。”老四叔点头应了个喏,然后把手中的锁链一甩,整个乌漆漆的锁链,便把黄皮子的身体一穿,将它的魂魄给拿捏住了。如此一来,黄皮子便没有力气逃跑了。
当然,这件锁链,正常人是看不到的。所以,虽然黄皮子的身上被缠了道道锁链,但在外人看来,还是跟先前没有任何区别。
方洪把神魂回窍,找了一根柳枝,把黄皮子的身体绑了起来,然后拿了一根棍子,把柳枝一挑,悠悠荡荡的准备往回走。
别问为什么不用手把黄皮子给提着,这东西刚刚放了黄雾,身上正沾染着污秽呢,简直臭不可闻,要是拿在手里,怕是他回家把手洗突噜皮了,也消不了那味道。
他刚刚走了几步,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子,竟然差点把癞痢头这子给忘了。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这胆鬼,但怎么也是自己第一个信众,肯定不能就扔在这里了。
“嘿嘿……醒醒。”方洪一手捏着鼻子,然后用脚踢了踢癞痢头的腰部。刚刚被自己附身的时候,这子可是直接钻入到黄皮子当中的,几乎所有的的黄皮子都对着他放屁了。
此时的癞痢头,就像是一颗被放了好久的臭鸡蛋,不,不是一颗,是一百颗被放了好久的臭鸡蛋。那味道,相当之酸爽。
被方洪给踢了两脚之后,癞痢头悠悠的转醒。他的眼睛刚刚开了一条缝,陡然之间,双目一睁,然后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这味道太刺激了,也太恶心了,他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这味道一冲,立时就受不了。
方洪赶紧把脸给掉了过去,不转过去不行啊,如果看着癞痢头的呕吐物,他怕自己也忍受不了的吐出来。
“那个……你没事吧。”方洪心中有些愧疚,人家怎么也是自己的信众,但自己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呕……”而回应他的,则是更加猛烈的呕吐声音,听着那稀里哗啦的水声,方洪也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些翻滚。
“你不知道啊,刚刚你受了一帮黄皮子的袭击,然后被熏得昏了过去。不过好在,老子的武艺高强,三拳两脚把那些黄皮子给赶跑了……咳咳,你也不用太谢我,这都是应该做的。”他的脸皮也是厚到家了,毫不犹豫的把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
癞痢头对于这些屁话,根本就是一个字都不信。分明就是你把这黄皮子放在我身上,我才受到其余黄皮子攻击的,现在你又来做好人,真当我傻啊。
在昏黑地的一番呕吐之后,癞痢头又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山坡下面爬去。在山坡的下面,便是羊角水河。
“你要干啥去呀?”方洪心头一惊,莫不是这孩子想不开,打算自杀了?
癞痢头一脸的木然,也不搭理方洪,继续的往山下而去。方洪有心想要拉住他,但闻着从他身上冲出来的浓郁臭气,又立马止住了步子。
不过好在,癞痢头并不是打算自杀,只是打算下河洗个澡。虽然现在的羊角水依旧很湍急,但是看得出来他的水性很好,在水中游刃有余,十分的自如。
“咳咳……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在这洗澡,有啥问题,就到方家找我。”方洪挑着黄皮子,然后有些尴尬咳嗽了一下。
癞痢头还是不理他,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朝着远处潜去。
“哼,这子胆子太肥了,竟然敢无视本大老爷。回去一定要翻翻你的罪证,好好的收拾你一顿。”方洪面上先是有些讪讪,但随即,鼻孔朝,冷哼了一声,显示出了方官僚的气势。
看着癞痢头已经游得远了,他便晃晃悠悠的,把黄皮子往身上一挑,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少爷,你干啥去了?家里的那只黄皮子跑了。”一到家,银钏便迫不及待的过来告状,面上还有一丝担忧。这黄皮子听报复性极强,你要是放走了它,不得还会回来报仇。
“嘿嘿。”听到这话,方洪狡黠的一笑,然后把后面挑着的棍子往前面甩,一只像是大狗一般的黄皮子,被他给扔到了地上。
“……这是黄皮子?”银钏看到这么大一只黄皮子,先是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好奇的围着这只黄皮子打转。
“呜呜。”这只黄皮子微微的龇起牙齿,冲着银钏低沉的吼着。它好歹也是黄皮子中的领,竟然被一个人类这么打量着,让它很是不爽。
“啪。”方洪拿着棍子,狠狠的在黄皮子的脑袋上抽了一下。“给老子老实一点,都这样了还敢嚣张。”
黄皮子丝毫不惧,把冰冷的眼神看向了方洪。在那幽绿的瞳孔之中,满是残忍和桀骜,如果它能够动弹,肯定会扑上来咬方洪一口。
“该死的畜生。”方洪拿着棍子,一连又抽了几下,把黄皮子的身上抽出了血痕,才肯罢休。
“哎,少爷,不要打了。”一边的银钏有些看不下去了,黄皮子虽然可恶,但它的身上已经有了那么多伤痕了,再打未免太残忍了。
“银钏,把这东西捆在鸡窝上头,馋死它。”方洪将手中的棍子递给了银钏,吩咐着道。
“好,少爷。”银钏点了点头,她本质上是个很善良的人,虽然早上因为阿花被吃了,十分的难受。可看到黄皮子被打的这么惨,也有些于心不忍。
黄皮子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今一,又是抓黄皮子,又是被黄皮子给围攻的,方洪是又饥又乏。
让银钏给准备了点吃的,随便把肚子垫吧了一下,方洪又把大木桶给拉了出来,准备洗个澡。跟着黄皮子打了一整的交道,哪怕他心的躲避着,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