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公爷,白莲余党已经全部杀死,无一遗漏。Ww WCOM”众人着话,就看到一个千户走了走来,躬身的道。
他身上的衣袍上头,还沾染着血迹,逼人的煞气从其身上传出。在方洪的眼中,此人就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极其不舒服。
这样的人,因为杀人太多,身上的气运参杂了煞气和死意,可以避退邪异。一般士兵都不允许进入寺庙或者道观之中,免得冲撞神灵。
“好,你们回头把此间的事情上报给都督府,再上份折子到京城,也能领些功劳。”徐奎璧摆了摆手,让这千户先下去。
“谢公爷。”如今战事多在长江以北,他们这些金陵城内驻扎的士兵没有什么机会捞取功劳,这次抓住白莲教的余孽,也能为他们的履历上添一笔了。
“洪大哥,我们先回城吧,这个时节霜气重,外面不好过夜。”在吩咐完毕之后,徐奎璧转身对方洪道。
“这洪大哥也不必再叫了,我本名叫方洪,你直呼我名字便是。”既然已经显露了真正的样貌,这化名也不必再用了。
“哈哈,正巧我也觉着别扭呢。”徐奎璧也不做忸怩姿态,当即笑了一声。这整让他喊一个年纪这么的人大哥,他还真有些张不开嘴。
……
白莲教请圣女的时候,却遭遇官兵围剿,损失很是惨重,此事很快便传遍了全国各地。这其中除了有消息灵通之人的传播之外,还有朝廷的刻意推波助澜。
如今刘六刘七盘踞在中部,将整个大明朝一切两截,声势一时无两。不少江湖人也蠢蠢欲动,想着是不是投靠了叛军,好搏一场富贵。但围剿白莲教的事情,却给他们泼了一桶凉水。虽然朝廷被叛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挑衅的。一时间,江湖各地的安稳了不少。
这其中,最惊骇的还是白莲教。在这次事件之中,白莲教死掉了三百来人,除了五大长老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些虔诚的信众。这些人一死,不少白莲教的普通教徒就有些没了主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在,谢朝雨在这个时候出手了,她派出赵一德等人,到各地安抚信众。并且选拔出一批忠心自己之人,迅的补上空缺,如此一来,白莲教也迅的稳固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的白莲教,才有了几分统一的气象。
一转眼,两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十二月份的金陵城,被罩上了一层白色的妆容,四处皆白,只是秦淮河依旧热闹非常,熙熙攘攘的,丝毫不因这样的寒冷而减了几分热闹。
在离秦淮河数百步左右的地方,有一座百尺高楼,名字叫摘星楼。取其“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之意。
不过,这楼确实挺高,坐于楼上,可以俯瞰整个金陵城。繁华的秦淮河从其脚下流过,有一种万物皆掌于手的错觉。
在这楼的顶层,屋内烧的暖烘烘的,一边放着一个红泥的炉子。炉子里烧着的是兽炭,味道丝毫不冲,反倒有一缕缕的清香。炉上烧着一壶清酒,而边上则摆着一堆吃食。
方洪和徐奎璧各自坐在一边,徐奎璧偶尔会给炉子中添加点兽炭,而方洪则是专心的对付着面前的吃食。
在这金陵的几个月时间,徐奎璧隔三差五就请方洪吃饭。虽方洪有钱,但这个下,你有钱还不行,真正的大厨,非是权贵人家他不给你做。而徐奎璧的身份足够高,金陵城谁敢不买他的面子?
整个金陵城,最顶尖的美味还是在摘星楼,每次方洪都是吃的肚皮胀,直呼痛快。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不论他吃多少,这身体还这么瘦,丝毫没有长肉的迹象。
“洪哥儿,我有一话要跟你,希望你能听进去。”在方洪吃了个半饱之后,徐奎璧拎起酒壶,给二人斟了酒,忽然开口话了。
“怎么了?”方洪有些奇怪,徐奎璧很少用这么正式的语气跟他话,这让他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鸡腿。
“洪哥儿,我知道你的心思赤诚,心中并无正邪之念,但这白莲教,是朝廷明文通缉的反贼,你最好还是跟他们少来往的好。”徐奎璧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他答应方洪,不杀白莲教的圣女和那些坛主,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白莲教的存在。如今借助他的手,杀了不少白莲教的虔诚信众,表面上看,白莲教损失惨重,但实际上,权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整合,整体实力不降反升。
一旦白莲教成了火候,朝廷定要派兵围剿。徐奎璧乃是未来的国公,统领南方军队事宜,如果方洪和白莲教牵扯过深,他夹在中间反倒难做。
“你的想法我也知道,放心吧,以后这白莲教,你该杀还是杀,就我老爹还有那个谢朝雨,留他们一命就行。”方洪笑了笑,他当是多大的事情呢。他对于白莲教本身就没有多大好感,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懒得搀和。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徐奎璧也笑了起来,他还是挺在意方洪态度的,万一方洪打定主意要保白莲教,他也没法子。
“吃饭,吃饭,这大地大,都不及自己的肚子大。”方洪摇了摇头,继续的抱起烧鸡咬了起来。他本身是不愿意牵扯到白莲教,要不是为了老爹,他早就回长宁了。
“洪哥儿,我现一件事啊,你是不是对那白莲教的圣女有意思啊,按照你的性格,你应该不会管那女人死活才是?”徐奎璧饮了一杯酒,笑眯眯的开口道。
“你还别,那女人还真是漂亮,要是能娶回家,那也不错。”方洪也不羞恼,反倒大大咧咧的道。他这脸皮可是练出来了,刀枪不入。
他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也没啥可道的。谢朝雨长得漂亮,他有好感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