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在得了法门之后,识海之中迅速的将所有经文都过了一遍。他暂时不能确定真假,不过,他也不是真的要跟此人同归于尽,既然弄出了一点东西,那就见好就收。
他身上的青气迅速的收敛,上的雷霆虽然不曾减,但是原本压迫的你喘不过气来的命却开始逐步的消散。
命太广大了,均匀的分布在地之间的任何一个角落,维持着地之间的平衡。当某个地方有异常情况发生的时候,它才会分出力量来查探。
不过,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它只会按照规律运转。发生异常就来查看,异常消失,它自然也会退去。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空之中的雷霆才散去。方洪此刻的念头光芒闪耀,圆润无瑕,只有意志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毕竟使用了这么多次的生死转轮,他也受不了了。
白先生背后的那尊存在早就跑了,至于白先生,则成了一具残缺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之上。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宁王的船队也被折腾的够呛,大部分人也陷入的昏迷之中。
方洪施展神通,让河水推动着残余的船只,往岸边靠去。
“大人,我们已经得到了消息,宁王余党已经上了船,我们应该尽早做出布置啊,切记不能让其进入南昌城。”在离樵舍不远的地界,有一处开阔之地,王守仁的大军就驻扎在这里。
伍文定拿着刚刚获取的情报,对着王守仁道。
“我们还得到一个消息,在上船之前,宁王下令将所有船只连环拴住,形成连环船。我们虽然船少,但只需在上风口释放满载火油的船,必然可以全歼敌人。”对付连环船的法子,各种演义中都写烂了,伍文定虽然不会打仗,但也知道这个法子。
“就依你的法子,不过,我们的船只有限,必须载以精兵。这样吧,放火之事,便交由许千户去做,他手下的仪卫各个精锐,完成此事应该问题不大。就算不能放火烧了宁王的船,也务必拖延住对方。至于其余的人,跟我急速前往南昌府城,若是火攻不成,可以在陆地上截住对方。”王守仁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条建议。因为宁王等人就算是乘船,也必须要靠岸的,火攻不成,就在岸上堵截。
“还是大人想的周全,我这就去把许旭峰给叫来。”伍文定点了点头,便命令便是一个书吏去将许旭峰唤来。
不过,没多大会儿的功夫,那书吏就回来了。“大人,根据许千户的亲兵所言,许千户早上外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这不是瞎胡闹嘛,外出怎么不跟巡抚大人一声,莫非是将这军事当做儿戏?”一听此言,伍文定的面上当即就有些不善。
他本就看方洪不顺眼,如今逮到了机会,当然得上两句。
“你去找其余千户商议一下,看能不能先调动仪卫,事情从急,等许旭峰回来再告知他一声便可。”王守仁眉头皱了皱,对着那书吏吩咐了一句。
那书吏很快的就又往仪卫大营的方向而去,不过,伍文定对于此事却很不看好,“大人,这么多以来,仪卫是什么样子您也瞧见了,他们除了那许旭峰的命令,其余人谁话也不好使啊。”
王守仁何尝不知道这个事情啊,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根本就不堪大用,让他们去江上,只会坏事。
很快,那书吏又回来了,果然被伍文定给料中了。这些仪卫没有许千户的指令,就算你是王老子他也不理。
“大人,这些仪卫迟早得整顿,他们根本就没有上下尊卑。他们是朝廷的兵,不是他许旭峰的兵。”朝廷严禁官员和士兵的关系太近,免得各方封疆大吏拥兵自重,似许旭峰这等行为,朝廷知道一个杀一个。
“既然他们不愿意出动,这样吧,你领兵去南昌,我带着一千营兵去江上追击宁王。”王守仁心中对于方洪也有了些不满,虽然对方的来历玄奇,但既然在这军中,就应该按照军令行事。
“报……”就在二人准备修改计划的时候,忽然之间,一个士兵迅速的从远处跑来,额头上全是汗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王守仁诧异的看了此人一眼,莫非事情有变?不然怎么这副样子。
“巡抚大人……近百艘大船顺风飘了过来,看那模样……好像是宁王手底下的船只。”那士兵定了定神,将水边的事情了出来。
“宁王过来了?他脑子坏了?他手下不过一千来人,怎么跟我们硬拼?”伍文定十分的诧异,宁王入了鄱阳湖,应该顺流去南昌府城才是,为何会往这里而来。
“不……不是,船上的人已经都陷入了昏迷,似乎经历了一场风暴,连船只都是破破烂烂的。”那士兵支吾了一下,开始道。
“领我过去看看。”王守仁的眉心一跳,便赶紧对着这士兵道,那士兵点了点头,便在前面带路,一路往水边而去。
他们驻扎的地方离的水边很近,不过是数里的距离,等到了水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士兵已经围在了那里,场面有些混乱。
果不其然,大量的破船靠在岸边。所有的船只都破损的厉害,船舱破裂,桅杆折断,看上去就像是被风暴给袭击了一般。
至于船上的人,已经被众人给抬了下来,全部扣压在岸边。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蟒袍,果然是宁王朱濠宸。
不过,朱濠宸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面色苍白至极,身上还有不少的伤口,若非胸膛还在起伏,都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快将随军的大夫请来,别让朱濠宸给死了。”王守仁见到这般状况,便吩咐众人喊来大夫。宁王再如何叛逆,也应该由宗室的人来判决,他不过是外臣,没资格杀死一个皇室成员。就算不是他让人杀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