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听着听着,泪水又开始模糊双眼。 Ww WCOM她本是贫家之女,从就被父亲送去跟龟兹乐师学习歌舞,后来又屡逢大变父母双亡,当被卖身为奴的那一刻,貂蝉多么希望能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能把她从苦难的深渊里拉出来。想起了远隔千里的吕布,貂蝉曼声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地合,乃敢与君绝。”
貂蝉的调子带有浓郁的西域风情,秋明一开始还没有听出来她唱的是什么,过了一会,他猛然醒悟,这不是紫薇格格的那段台词吗?秋明心中恼怒,和着貂蝉的曲风跟着唱了起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象,红得好象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貂蝉听到这熟悉的音调,忍不住掀开车帘望了一眼,却看见秋明挤眉弄眼地正在对她笑,吓得连忙放下帘子,又声地哭起来。
黄忠对这些弹弹唱唱的不是很感兴趣,他更多的心防备着周围,不敢让秋明再遭遇到什么危险。不过现在下皆知皇甫嵩是秋明的老师,就连合肥侯也不敢再轻易招惹秋明,其他的地方官吏自然都是笑脸相迎,有的还专门派兵护送,生怕秋明在自己的辖区出了什么事。
一过了方城,黄忠就打吴敦先回邓州报信,在宛城赴过太守秦颉的酒宴后,秋明刚出城门,就看见魏延带领五百甲骑在门外相迎。
跟在旁边的秦颉大惊道:“则诚大才,才几个月就练出如此强军,颉实不如耳。”
秋明心这哪是练出来的,其实是抢回来的,不过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哈哈大笑。
秦颉之子秦谊自从酒宴上见过貂蝉一面后,惊为人,这可比自己的老婆杜氏又要美得多了,心中牵挂,一双眼睛只往马车上瞟。貂蝉隔帘也望见了秦谊,此人外表俊逸不凡,但是从骨子里少了吕布那一股子彪悍之气,倒象个从脂粉丛里爬出来的公子哥儿。貂蝉叹了一声,把身子紧紧靠坐在软垫上。
秋明也注意到了秦谊的目光,心中大怒,连忙上前挡住秦谊的视线,旁边黄忠剔起花白眉毛,只等秋明眼色便要斩了秦谊。秦颉见儿子如此不堪,向秋明告了声罪,拉起秦谊跑回城中去了。
秋明也懒得去和他计较,策马来到甲骑队前,微笑道:“文长,辛苦了。”魏延扬起手,五百甲骑无声无息地左右排开,如同钢铁铸就的雕像一动不动地让秋明从通道中穿过。
此时秦颉已经上了城楼,和许多看热闹的民众一起往下看,见到这样的情景,秦颉心头大震:“没想到几个月时间,他已经练成了如此强军,这个人留在邓州,对我到底是祸是福呢?”他还在思考人生,身边的民众却都被吓慌了,也顾不得下面的骑兵是官军还是贼军,一个个大叫道:“快关城门,被他们打进来不得了。”
看见城中鸡飞狗跳的忙乱样子,秋明哈哈大笑,这许多来所受的恶气总算可以舒解了一些。在魏延的带头下,五百甲骑一齐拍着胸甲道:“万胜,万胜”,声音整齐划一,和着秋明的笑声直冲云宵。
蔡文姬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还有如此威风的一面,激动得热泪盈眶,璃更是兴奋得把手掌都拍红了。貂蝉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家吕郎在这里,一定比他要威风百倍。”
一路缓缓而行,魏延详细询问了秋明一路上的遭遇,又对黄忠颇多埋怨,黄忠只好照单全收。秋明看黄忠垂头丧气的样子,连忙岔开话题,向魏延问起了邓州的近况。
魏延道:“上次陈震不是去和你过一回了么,现在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县令和攀前一阵去京师洛阳评定,因为今年税赋完足,被评了个优等。”
秋明笑道:“也难为他了,连续拿了那么多年的差等,这回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他指着在路边村子里忙碌的人群道:“那些人在做什么呢?”
魏延看了看道:“应该是在建义仓。”
秋明大吃一惊,前一两个月,邓州的官仓里都是粒米皆无,现在居然连路边的村子都要开始建义仓了,哪来这么多的粮食呢?
正在狐疑,村子里跑出来个穿着夹袄的老头,对着秋明梆梆梆地磕头道:“秋县丞大驾光临,人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秋明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第一次来邓州时,自己不知高地厚的那个老头么?秋明笑着道:“难为你还记得我,真是有心了。”
老头欢喜地地爬起来道:“怎么可能忘记县丞呢?就因为我曾经怼过你,大伙儿都我居然敢顶撞杀人大魔王,啊呀,这个可不是我的你啊。他们我胆大包,就抬举我做了这儿的亭长,现在老儿大也是个官,回到家中那老太婆也不敢再揪我的耳朵,这都是拜县丞所赐,又如何不记得你呢?”
秋明啼笑皆非,只好指着义仓道:“现在村里粮食这么多了?都需要建义仓来存放了?”
老头笑着点头道:“今年收成不错,且不用加赋,而且难得的是又没有山贼恶匪前来劫掠,村子里总算存了些粮食。不过村民们前些年都饿怕了,刚好商路通畅,贩粮的客商来往也多,大家就凑了些钱买了粮食存起来以备灾年。”
秋明点头道:“不错,不过下次再有饥民经过,你们能帮的话,尽量赈济他们一些吧。”
老头红着脸答应了,这时又有几个村民过来道:“秋县丞来邓州,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只是,彭家虽然灭了,不会再有别的豪强恶霸过来欺负我们,抢走我们的粮食钱财吧?”
秋明笑道:“各位乡亲父老但请放心,只要秋明在邓州一日,必保一方水土平安,人民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