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眉清目秀的和尚被带上了清凉台,秋明笑嘻嘻地道:“你叫做金蝉子?愿意去西取经?”
和尚看见秋明的表情戏谑中带着猥琐,猥琐中带着轻佻,顿时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Ww WCOM不过他刚才也在台下听秋明辩法,对这个伽蓝神将好生敬佩,同时也对他的大乘教法心向往之,于是使劲地点起头来。
秋明忽然正容道:“你不会成功的。”和尚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既然这样,自己岂不是不用去了?留在寺里学着师父师兄平时没事娶个老婆生个孩子,想来也是极好的。
秋明继续道:“你此去到不了西,只会在流沙河被当地的妖怪吃掉,不过你没有气馁,接连九世锲而不舍地西去取经,每次都被这个妖怪吃掉。直到第十世,你收了个毛脸雷公嘴的徒弟,收了个长嘴大耳的徒弟,再把这个吃你的妖怪收作徒弟,才顺利到达西见得佛祖。”
一群老和尚齐声道:“阿弥托佛,善哉善哉”,和尚的眼睛却是湿润了,只听过九世恶人、九世乞丐什么的,没听过还有九世食材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子刘宏大为高兴,当即封和尚为护国金蝉法师,安排得力之人打包送走。过了一会,他又扬起手道:“依朕看来,秋明佛法精通,佛祖托梦之事不似有伪,各位卿家以为如何?”
右的那些鸿儒巨匠纷纷出言赞同,大赞子慧眼如炬,左的高僧居士眼见木已成舟,只能出言附和。笮融急得抓耳挠腮,气得目定口呆,却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秋明看见笮融又急又气的样子,心中好笑,正要调笑他几句,忽然鼻端闻到一股油脂的香味。秋明一喜,等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不会用这阴招了,没想到还是来了。
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秋明就和张玉兰讨论过多次,怎么防备佛子宗的人用缅匿术来捣乱。当张玉兰提出可以用醇酒来破隐身时,秋明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坏点子。他利用大学学过的化学知识,用骨灰和沙子、木炭煅烧出白磷,和醇酒一起装进葫芦里。
油脂的味道越来越浓了,秋明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随意地笑着,忽然从怀中取出酒葫芦,朝着身前空虚之处呈扇形泼洒而出。四方护卫的虎贲羽林不知秋明的用意,大呼着向他围了过来,生怕他有什么伤害子的举动。
还没靠近秋明,众人就看见他身前显出三个黑乎乎**的人影,一个个懵头懵脑的不知道生了什么。那些忠勇的羽林郎立刻改变方向围到毗卢阁前,大声叫道:“有刺客,护驾,护驾。”
三人连忙摆手:“我们不是刺客,我们只是……”突然,他们身上遍洒的白磷开始自燃,引动涂抹全身的油脂也剧烈燃烧起来,三名黑衣人几乎是眨眼之间变成了三个人形火把,惨叫声震彻云霄。
早有人向子禀报:“看这三名刺客的样子,象是佛子宗的人。”刘宏大怒:“笮融,谁给你的胆子来行刺朕?”
笮融吓得连忙跪下道:“民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行刺之事,这定是有人陷害……”他的话还没完,三个火把一起开口叫道:“宗主,救救我,看在佛子的面上,救救我们吧。”
笮融惊得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却是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从苦苦哀求到破口大骂,却被无数羽林郎用矛杆死死顶住不能移动分毫,就这样活活被烧死。接着,笮融自己也被打去冠袍押下去待审,从清凉台到山门一路留下他大叫冤枉的哭喊声。
处理完笮融,刘宏依然有些气愤难平,恨恨地道:“哼,总有刁民想要害朕,真是理国法难容。”秋明马上拍马屁道:“陛下受命于,岂容宵冒犯,自然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刘宏转嗔为喜,即刻封秋明为敕封御前金光紫绶伽罗神将,专职监察僧众佛徒浮屠寺院。众僧立刻放下成见,围到秋明身前大加奉承,还有些读经读傻了的当众拿些佛学问题前来请教于他。秋明哪里答得出来,马上正色道:“陛下既许我专察之责,今有一处佞佛的所在藏污纳垢,不得不立即剪除之。”
子刘宏大方地摆手道:“此乃你分内之事,尽管去做就是。”秋明大喜,向袁术讨得两营虎贲,浩浩荡荡地往洛阳城里杀过来。
有张玉兰带路,很快就找到了前日所见的浮屠塔,秋明令虎贲军把浮屠四周团团围住,不得放走了半个妖人,就在塔下堆起柴禾,顺风放起火来。不一会,火光大作,烟势滔,浮屠塔里传来无数咳嗽声、哭骂声、求饶声,那些浮雕的佛像似乎也在烟火中活过来,扭曲挣动,狰狞无比。
袁术吓了一跳:“原来此处真有妖孽,看起来道行还不低呢。”他马上吩咐副将再去禁中调取援军,同时命令部下加大火势。很快,最底下一层浮屠已被烧得通红,几个洞口都有火苗猛烈地蹿出来,那些哭叫声也渐渐移到塔尖上去了。
秋明望着面前的熊熊大火,脸上无悲无喜,心中却快意无比:“狗贼,你们前几日烧我的府第,杀我的家人,可曾想过今日之报。今我不把你们烧个尽绝,杀个断根,也不显我秋明的手段。”他正在得意,忽听得一个声音高叫道:“住手,你们在洛阳城中放火杀人,莫非想要谋反么?快快灭了火势。”
秋明回头一看,原来是合肥侯刘越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急忙忙赶了过来。袁术久随御前,自己也是骄横无比,当下瞪起眼睛道:“吾奉子之命助秋明灭法诛邪,谁敢拦阻?”
刘越冷哼道:“这座浮屠塔乃太后寿诞时许愿所造,你们要毁塔,莫非是在咒诅太后?”
袁术登时一惊,即使是他家四世三公,也是当不起这个罪名的。他犹豫了一下,正要指挥部下撤围,后面又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尽管烧,所有罪名我一力承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