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这时在中原还算是高级货,刘表也只是见识过几次而已,不过子喜欢给人喂葡萄这件事他也是听过的。 WwWCOM听到秋明的话,他羡慕地道:“陛下竟然连葡萄架都赐给你了,真是恩宠有加。”
秋明翻了翻白眼,对曹操道:“找我什么事?不会是为了讨论葡萄的事吧?”
曹操从桌案上抬起头来:“则诚,时机到了。”秋明轻轻点点头。
正在筹划进行第三次攻城的周旌接到了快马急报,立刻找到了陈登:“元龙,秋明真的开始行动了,我们现在怎么办?马上去芒砀山堵他?”
陈登摇头道:“我虽然没有看过地图,但也知道墓里机关重重,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出来的。我们现在应该继续攻城,把张昭死死咬住,让他不能前去芒砀山捣乱。至于秋明那边,就这样紧紧盯住就好了。”
与此同时,正在指挥修葺城墙的张昭也得到了消息:“什么?曹豹被他们擒住了?这些北军怎么一下子行动这么迅?”
孙策按捺不住一颗建功立业的雄心,叫道:“子布公无须多虑,只消给我三百健卒,我当杀上芒砀山,管他什么南军北军,一枪一个全部了事。”
程普连忙抢上一步道:“公子不可如此轻敌,南北两军久负盛名,并非寻常可比,一切但听张公吩咐便是。”
张昭轻轻颌,抚须望向遥远的群山,嘴角忽然现出一丝诡秘的微笑。
曹豹被五花大绑捆住,惊恐地望着这些蛮不讲理的士兵,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自己。文丑看着他笑道:“别那么紧张,我们只不过来收熊掌和虎皮而已,你没有兑现你的承诺,我可是很生气的哦。”
曹豹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忽然冷笑道:“你们不要太得意了,山中有山神,墓里更有先英灵护佑,你们会一直背负着祖先的诅咒,悲惨地度过余生的。”
将士们人人脸上变色,似乎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秋明从人群中走出来,笑嘻嘻地对曹豹道:“刚才这番话,是张昭教你的吧?”
曹豹一愣:“什,什么意思?”
“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徐州人,这芒砀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山上有你的亲戚吗?这墓里有你的祖先吗?”
曹豹脖子一梗:“我乃徐州治中从事曹宏之弟,但凡朱刺史所命……”。
秋明一拍手:“朱刺史既然有所命,为什么他自己不现身出头呢?我想他也不过是受了张昭等人的蛊惑,却又担心激怒了王师,所以只派你们这些不起眼的角色过来顶罪吧?你看看他们身上的军服,这些可是朝廷的禁军,子御卫,你真的想要和子对着干吗?”
曹豹本来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被秋明这一顿绕来绕去得头都有些昏了,吞吞吐吐地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秋明看他这样子,更加鼓动如簧之舌:“我知道,你不想得罪子,也不想得罪朱刺史,是不是?”曹豹连连点头,似乎这句话到了他的心坎里。
“可是,当子和主刺史的命令生冲突的时候,你会选择哪边呢?我想,经过这件事之后,这个徐州刺史应该干不了多久了吧。”
曹豹抬起头望着秋明,秋明却是非常笃定地微笑。按照时间来判断,很快陶谦就要入主徐州了,眼前这个曹豹居然还成了陶谦手下得力的大将。从曹豹现在的表现来看,不失为草包一枚,怪不得陶谦最后四面楚歌,不得不把徐州让给了刘备。
曹豹一想到现任徐州刺史有可能因为顶撞子而被解官卸职,就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若是朱并倒了,难道他曹家兄弟能有好果子吃吗?秋明这时又不失时机地劝诱道:“朱刺史与子对抗,此乃取死之由,却也无话可。不过你用得着为他去陪葬吗?你兄长既为治中从事,难道你就不想谋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
曹豹为难道:“可是,可是张昭你们盗伐梁孝王墓,也是见不得光的,若是真的生冲突,子也不会为你们出头。”
秋明笑了起来,现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谁我们是来盗墓的?我们只是来这里游玩,顺便拜祭一下孝景皇帝的弟弟梁孝王而已。其中或有些灵异事件,却不足与外人道哉。怎么样?曹将军愿意做我们的导游吗?”
曹豹被这一声曹将军得热血沸腾,也不管秋明有没有能力,当即抱拳道:“上官有令,末将岂敢不从。”
有了曹豹带路,于禁张郃很轻易地破除了芒砀山上的所有机关,捕拿了张昭留下的所有明线暗哨,简直是势如破竹一般。曹操悄悄对秋明道:“你怎么就许了他一个将军之位?要知道我们这里几个人都没有登台拜将的资格的。”
秋明笑道:“不用担心,这个将军只是一个称谓,就和阿弥陀佛差不多的,不用放在心上就好。你看叫他一声将军,曹豹现在活蹦乱跳的多么起劲,省了我们多少工夫。”曹操暗暗点头。
等到外围暗桩全部剪除,刘表亲率大军围住山腰,不教一人一兽通行,秋明和曹操跟在曹豹身后,径直向山上走去。曹豹一边走一边道:“芒砀山为梁王家墓,历任梁王都是葬在此山之上,不过最有名、规模最大的还是梁孝王之墓。而且梁孝王墓与其王后李氏之墓分别立于南北两座山头,隔谷对望,似有遥相呼应之势。”
不一会来到一座山峰之下,曹豹道:“此峰之上便是梁孝王墓,不管是游玩还是拜祭都在山下陵园里即可完成,再要上去,我这个导游却是不便陪同了。”
秋明哈哈一笑:“即如此,曹将军请候在此处,我们再上去几分,咏物伤怀,寄托一下哀思就下来。”曹豹抱拳低头不语。
从低矮衰败的离宫一路登上来,只见一路石人石马列成行伍,玉台玉阶砌作堂,比起陈胜墓所见委实风光得太多了,只是梁孝王一脉早已断嗣,许多年未有人上山祭祖,又显出一派颓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