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秋明怎么解释,卢氏就是认定必须要奉子才能成婚,秋明也算是彻底被她打败了。Ww WCOM不过好在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也不怕张玉兰再飞到上去,接下来只要积极锻炼身体,提高运动强度,想必总有一会瓜熟蒂落的吧。
想到这里,秋明脸上堆起笑容,张玉兰也不再哭哭啼啼,两人一起端端正正地给卢氏行了大礼,卢氏也大大方方地受了他们的礼,一时间又是母慈女孝、欢聚一堂的场面。
听到卢氏起刘璋的症状,秋明心中一动,这哪是什么癔症?分明是自闭症早期的表现。秋明前世在研究催眠眼镜的时候,对心理学也曾有过一些涉猎,虽然没有研究出什么名堂,对销售业绩却有很大的提升,喜得片区经理当众宣布秋明获得了最佳进步奖,还给他了一朵大红花。可是那家公司很快就被公安取缔了,片区经理向秋明描绘的实现人生理想,走上人生巅峰的金光大道终于没有铺设成功,经理本人也被关进了看守所,秋明还去探望过他两回呢。
在卢氏带领下,秋明见到了被关在屋子里的刘璋。屋子里的光线灰暗,刘璋的脸色也显得有几分灰败,他的头上脸上到处贴着符纸,身上也被所谓的捆仙绳缠了好几圈,几乎完全动弹不得。
秋明心想,这哪是在驱邪,分明是要把他折磨疯了才是,怪不得刘璋日后掌了大权,立刻把卢氏和她的几个儿子斩尽杀绝,只有张鲁张卫逃往汉中才得脱大难。
看到卢氏一脸自信调制符水的样子,秋明也不敢随便进言,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现刘璋嘴唇翕动,似乎在些什么。秋明拊耳过去,却听见刘璋以极细微的声音道:“我,我要尿尿。”
卢氏急忙把刘璋解开,可是少年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屋子里顿时充盈着一股腥骚之气,几女都是皱着眉飞闪出屋外。
既然连卢氏都不愿沾染刘璋身上的味道,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秋明只好责无旁贷地把少年抱起,带他回去自己的屋子。一路上,秋明连续问了刘璋几个问题,刘璋却只呆呆地望着他,半才出几个字,却是词不达意。
把刘璋交给看护的几个婆子后,秋明对那些婆子道:“你家少爷这个情况已经比较严重了,你们平时要多和他话,陪他做游戏,有时间的话多带他出去晒晒太阳,懂吗?”
那几个婆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秋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刘焉在南阳太守任上左捞右捞,着实赚了不少,这一座府第虽然不如皇宫里气派堂皇,却也占地颇广,屋梁栋舍让人眼花缭乱。秋明转了一会,居然找不见来时的路,不过他也不心急,只在亭台间穿梭行走,一边赏景一边期待着找到什么人问路。
走过一座假山,秋明听见一个尖利的声音道:“就是因为没有凤台玺才找你,要是有了玺印的话,还用得着你吗?”接着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见不到龙凤双玺,我实不敢奉诏。”
秋明一听见凤台玺三个字,立时全身一激灵,把身子隐伏在假山后面,探出半个头往里观瞧。只见在一方破败的荷塘上,横跨着九曲长桥飞檐露亭,亭中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一人须花白,正是宗正刘焉,一人面白无须,却是中常侍毕岚。
秋明一见是宫里的人,连忙把身子伏得更低,生怕被这两人现。这时他听见毕岚阴恻恻地笑道:“刘宗正,这可是子亲口颁下的谕旨,难道你敢抗旨不遵?”
刘焉道:“不要只是子口谕,就是有全副的策书制诏,刘焉也是不敢奉诏的。子立储,须龙凤双玺同现并,否则便有僭位之嫌,下共讨之。如今既见不到凤台玺,明皇后殿下不同意此事,我又岂敢冒下之大不韪,妄制特诏?”
特诏?特诏是什么鬼?秋明正在心中疑惑,却听见毕岚放低了声音道:“刘宗正,你如今年纪也不了吧?”
刘焉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轻易接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毕岚接着道:“你如今虽然名列九卿,却是个有职无权的,除了刘家宗室的一些家事,其他事情就都插不上手了,连上朝都是可来可不来的。可以想见,如果没有什么机缘,立下什么功劳,你就会在这个闲职上一直做下去。你也是外放过一任太守的,难道就甘愿这样老死于此吗?”
刘焉苦笑道:“我如今只是个边缘人物,哪还有什么机会再立功劳?”
“你错了”,毕岚的声音提了起来:“自古以来,功高莫过于从龙,若是你能助协皇子入主东宫,将来他得登大宝,不但你是居功至伟,就连你的子孙也可荫袭福泽,荣华富贵不可限量。”
刘焉想起呆呆傻傻的刘璋,忍不住心中一动,若是自己真能办成此事,就算刘璋今后真的成了傻子,也应该一生吃穿不愁了吧。毕岚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有戏,继续劝导道:“其实子也不是一定就叫你制下立储特诏,就算你制出来了,没有皇后的凤台玺,那些老顽固也很有可能不奉诏的。”
刘焉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作为宗正,有一件事你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什么?”
“如今辨皇子已经长大成人,又在宫中穿堂过院,狎玩宫女,影响极坏。你正可以上表疾呼,请封辨皇子为弘农王,择日离宫就藩。只要你提出此事,陛下绝对不会不准的。”
刘焉大吃一惊,躲在假山后的秋明也是全身一震,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太歹毒了,看来定是有高人指点啊。若是刘辨出宫就藩,想必过不了几年就会被人忘却,而刘协年纪幼,离封茅就藩还有许多时日,正可以借这段时间笼络群臣,展自己的势力。此消彼长下,刘辨就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