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歪着脖子大叫道:“正该如此,你我兄弟在此地经营日久,远近皆服,如何能被一个的县丞轻侮?吾兄此计甚佳,若能拿得那秋明时,须细细地碎剐了那厮。 WwWCOM只是弟如今身负重伤……”。
雷薄笑道:“贤弟但请放心,愚兄此去定要为你出气,顺便把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娃擒来给你做压寨夫人,这把飞刀也好当作定情信物。”陈兰大喜,从病榻上坐起来连连道谢,似乎连肩上的伤口都感觉没那么痛了。
刚过二更,雷薄立即整军出,人衔枚马摘铃,悄然下山而去。陈兰在寨中左思右想坐立不安,想了半,还是带了十来个部下出来散步。
这日也不知道是正月初四还是初五,山里山外年节的气氛还未完全消退,野地林间到处散步着纸屑碎布,被山风一吹旋起漫的舞步。陈兰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块红布翩翩起舞,让他又想到了那个娇俏可喜的红衣少女,黯然神伤。而上的冷月仿佛也投下了几分萧索,唉,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正在诗意盎然暗自嗟叹,身边一个贼兵突然叫道:“是谁?谁躲在那里的?快些出来。”
陈兰吓了一跳,跟着这个贼兵冲着树丛中的阴影叫道:“别躲了,都看见你了,快出来投降,不然我就一镖过去了。”
叫了好一阵,终于有几个胆大的凑上前去仔细检查,却现只是枯枝上的黑布在迎风摇摆,。众人于是纷纷取笑大惊怪的家伙,那人却红着脸道:“我刚才明明看见有个黑影蹲在那里的,谁知道是块黑布呢?都怪这月亮太暗了。”
不陈兰一伙人笑骂嬉闹,在不远处的矮崖背后,一个矮个的黑衣胖子低声骂道:“马鹿野郎,你怎么那么不心,要不是我用木遁之术,你早就被那些汉人现了。”另一个矮子在他面前俯帖耳,连连点头。
陈兰笑了一阵,忽然想到,雷薄下山去袭营,对方不会也上山来偷寨吧,寨中有几处要紧所在,若是被敌人偷袭,其祸不。不过这上山下山就一条路,他们要上山,必然会被雷薄的人现的吧?
正在这么想着,山头闪起一处火光,有兵叫道:“不好,是粮仓起火,肯定是看仓的老黑生火烤他的老寒腿,又点着了哪里。”
陈兰隐约觉得他的不对,正想细查,忽然前山后山好几处火起,武库、马厩、草场等都淹没在火海中,到处都有喽罗冲出来大叫:“不好了,有奸细放火,快来灭火啊。”
陈兰又惊又怒,带着手下直奔火场,却看见火光中跑过来十几条陌生的人影,陈兰抽出佩刀叫道:“哪里来的歹人,竟敢犯我山寨,还不束手就擒?”
这些正是申耽金旋带领的庸人,他们既然已经放火得手,就是立下了大功,哪里会再和陈兰纠缠,随便应付了两招便向黑影里遁去。陈兰肩上有伤,挥不得戈也不了镖,心里也怯了几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掉了。
眼看着满山烟火大作,陈兰心中万分焦急,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指手画脚地指挥着喽罗们救火。突然,他的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心头一热,顺着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