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支只是袁术的私军,可是在他暗中运作下,部队的装备和素质都是丝毫不逊于正规的虎贲军。再加上陈兰雷薄的嵩山盗,在京师洛阳附近埋伏下这样两队精兵,若袁术不是别有用心,只怕是没人信的。
张勋一声令下,所有骑兵都放下面甲,夹紧马腹握住长枪,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秋明的大营。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每个骑兵的眼中都泛起了喜意,没有烦人的羽箭,没有致命的长枪,这次袭营就好象郊游一般轻松写意。冲进去,用敌人的鲜血染红征袍,让他们的哀告求饶响遍整块营地。
最前列的骑兵动作熟练地挑开营门处的路障,还没等看清里面的情况,就被后排的同伴裹胁着向前继续冲去,紧接着就觉得脚下一空,仿佛从万丈高崖坠落,一个接一个地掉到秋明早就挖好的深坑里去。
张勋见势不妙,连忙招呼后队悬崖勒马,可是战马跑发了性子,哪里收得住脚,等到他终于收拢部下重整队形,至少一大半人马已经跌进坑里,人喊马嘶,场面混乱不堪,最底下的几匹战马已经被压断了脖子,歪着头口中汩汩吐出血来。
张勋心中悲愤不已,只听在林间道口挖陷马坑,从来没听过在自己营里挖坑的,而且看这个坑又大又深,肯定不是临时布置的,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袭营?
还没等张勋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从后营涌出无数庸人佣兵,虽然他们服色斑杂,看上去象一群乌合之众,可是手上功夫极其硬扎,很快就凭借人数上的优势把张勋的残部打得溃不成军。
张勋骑在马上左砍右杀,可是那些庸人都不和他缠斗,仗着身法灵便绕过这片区域去对付他的部下。张勋转来转去地砍不到人,气得哇哇大叫道:“无胆鼠辈,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鲍出看见张勋咆哮怒吼的样子就有些不爽,正要上阵,典韦叫住他道:“老鲍,这场让给我吧。”鲍出不满道:“又来?你上次都抢了一次了。”典韦马上赔笑道:“再让我一次,回去我请你喝酒,一醉方休。”鲍出看了看他,翁声翁气地道:“这个让你,下一个可是我的了。”典韦大喜,连忙点头应允
张勋终于找到机会砍翻了两个庸人步兵,豪气顿生,大叫道:“谁敢来与我一战?”
典韦提缰来到他面前,高声道:“我来与你一战。”
张勋仔细一看,眼前这条黑汉膀大腰圆,手中双铁戟一看就分量不轻,戟锋寒光四射,看起来绝不是个善茬。他上下打量了典韦几眼道:“你这厮长得太黑了,而且早上还没刷牙,口气甚重。我不和你打,换个人来吧。”他又开始大叫起来:“谁敢来与我一战?”
典韦冷笑道:“你是我用一顿酒菜换来的,岂能不打就不打,不要走,吃我一戟。”完,他刷的一戟直刺张勋的胸口,张勋无可奈何,也只能与他走马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