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在镜子里看见秋明的怪形怪状,冷哼一声丢下梳子:“别挤了,本来眼睛就,再挤就没了。翠是我杀的,你把我交出去论罪执刑吧。”
张玉兰大惊,等到问清来龙去脉后,却又点头道:“翠一点也不顾念主仆之情,反要来害我们全家,正是取死有因,姐姐也不必为此烦恼。对了,你看这是什么?”她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花篮摆在梳妆台上,篮里的鱼不住地游来游去,状极欢快。
貂蝉惊喜地道:“这是哪来的鱼?真可爱。”
房间里立刻响起了白蛟的咆哮声:“你才是鱼,你全家都是鱼,大爷可是高贵的蛟龙。”
秋明的心情正有些不好,冷冷地道:“你再多半句,我就把你头上的线拔下来。”
白蛟慌了,马上把细长的身子蜷成的圈圈,头上的尖角竖得老高,似乎在向秋明献媚。秋明也不理它,转而问张玉兰道:“这货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它带到我这里来了?”
“我娘它就是一条普通的白蛇,修行有道,又未曾做过什么伤害理的事情,就是前一段邓州的水灾,也只是雷劫的先兆,并不是它使的坏。而且据时候它还救过我,修道之人要知恩图报,所以我娘就答应它在花篮中暂避一时,顺利躲过了雷劫再。”
秋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花篮还能用来度劫呢,果然是个很不错的法宝,等下次我修炼出道胎元婴时也借来用用好了。”
张玉兰刮着脸皮道:“羞羞羞,你连打坐冥想都还不会呢,居然起元婴来了。”
秋明哈哈大笑:“你不懂,我修道靠的是顿悟,一夜之间平地飞升。对了,这个花篮你留在家里好了,还带过来做什么?”
道姑道:“我娘你先前得罪了南华老仙,现在张修也要对付你,不知道哪就会遭了暗算,我也不可能时刻陪在你身边。这只白蛟虽然法力不济,可是总算也是略通道术,若是留在你身边用来示警倒是不错。只是我大哥却很不高兴,这门亲戚还没定下来呢,却赔了个妹妹又赔了个法宝,真是太吃亏了,嘻嘻。”
秋明想到张鲁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忍不住也是心中好笑,他看了看花篮里的白蛟,心想怪不得这家伙自带着线,原来真的可以当作雷达用呢。正在思考着该如何把这鱼带在身边又不至于惊世骇俗,门房来报郭嘉求见。
秋明来到正堂,郭嘉已经和魏延在这里等候了。看见魏延,秋明登时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魏延能出现在这里,明三百铁甲骑兵尽在掌握中,没有出现什么异动。手里有这些骑兵,就算真被人把反诗捅了出去,自己也可以带着人马逃进桐柏山里打游击,只要撑到董卓进京,应该就没人会再注意自己了。
郭嘉起和国渊的三年之约,秋明暗自盘算了一下,现在是中平三年的春,三年之后正好是中平六年灵帝驾崩,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群雄大战。他于是点头道:“国渊的事情你处理得不错,不过还有在洛阳的几个人,特别是陈宫,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个事。”
郭嘉笑道:“陈公台不是迂腐之人,若是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他自然会看清时势,不至于逆而为。其实这些都是事,只是你既已立下这等志向,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
秋明诧异地望着郭嘉:“什么打算?不还是只能韬光隐晦,以待下之变吗?”
郭嘉正色道:“如果你没作昨夜那样的反诗,自然可以继续云淡风轻安心坐等,不过既然你已经出了下安得只属刘这样的话,自然也要负起相当的责任,至少要有一定的计划和步骤,让人相信你真有这样的担当和能力,才能留住人心开创基业。否则,如何能令人冒夷族之险追随于你?”
秋明很想三国的年代表都在我脑子里装着呢,完全不需要有什么计划,只要按照时间顺序进行就可以了。不过秋明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毕竟不是在游戏里,不一定所有事情都会按照预先想好的来进行,何况郭嘉既然是真心在帮着自己,怎么也不能冷了他的心不是?
想到这里,秋明躬身对郭嘉道:“是我的不智了,不知奉孝可有以教我?”
郭嘉默然良久才道:“以我猜想,不管将来下如何乱局,你总要把邓州做为起家之本了?”看见秋明点头,郭嘉继续道:“如今邓州看似县富民安,实际上隐藏着相当大的隐患,若不早除,只恐变生肘腋。”
秋明悚然一惊,正要出言相询,魏延满脸不以为然地摇头道:“这些谋士话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非要把人唬住了才能好好话,其实有我的铁甲骑兵在,邓州安如泰山,哪有什么隐患?”
郭嘉冷笑一声,转而问魏延道:“不知你现居何职,所带之兵,是你自己的部曲么?”
魏延立刻被问住了,秋明只是个县丞,给郭嘉、国渊他们分个计曹、刑曹的职位还可以是分内之事,但是要给魏延安排个武职却是万万不能了,所以魏延跟了秋明两年,一直还是个社会闲杂人等。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隐患,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都是文职,既无养兵的借口,也无出兵的名义。况且,铁甲骑兵就是再精锐,也不过只有三百人而已,别朝廷大军了,就是宛城的一万郡兵也是不能硬抗的,又如何谈得上下争雄?”
秋明目光闪动道:“你的意思是,去给魏延买个官?”
郭嘉道:“其实我们这次在长沙见到的孙坚,也是个有反志的,不过他做事很有章法,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的。比如他预先给徐真准备了典军校尉之职,省去了许多麻烦,而且这次又为张咨买来南阳太守,今后只怕会经常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