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亮,郭嘉就敲响了秋府的大门,秋明匆匆披衣起来,埋怨道:“你也太早了,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
郭嘉笑道:“你昨不也是等我睡下了再来敲我家的门,这个叫做道循环报应不爽。别抱怨了,去你家书房再。”
关上门,秋明抹了抹脸道:“可是合肥侯之事已有了眉目?”
郭嘉点头:“正是,我想了一夜,总算有了个大体可行的方案,特来与你一同参详。我们此番为的只是金兰谱,不是为了抢下合肥城,更不是为了刺杀合肥侯,所以只要以少许精兵破开摘星楼,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夺了书册走人就是。”
秋明想起后世的特种部队,他虽然一直都想把龙组密探培养成那样的战争机器,可是他自己不懂训练方法,这个年代也没有那些训练器材,所以现在他得到的也只是一些四不像。秋明皱眉道:“少许精兵?我们手头有合适的精兵吗?”
郭嘉道:“你肯定钻了牛角尖,谁精兵就一定是兵的?以黄忠、典韦、鲍出三人,再加上关羽和张飞,你能不能破了摘星楼?”
秋明精神一振,这五个人联手,别破摘星楼了,就是龙潭虎穴也能闯个七进七出吧?他正要击节叫好,郭嘉又道:“以他们的身手,若是暴起发难,对方又没有准备的话,破楼夺册不难,难的是如何善后。”
秋明笑道:“如何善后,那是合肥侯应该考虑的问题吧?”
“非也,他们就算抢到金兰谱,逃出合肥后也必须有人接应,否则肯定逃不出多远。而且合肥侯是子的亲弟,敕封的侯爷,即使是为了朝廷的脸面,子也会要求彻查此案。如果被人查到邓州,只怕你也难以推卸吧?”
秋明想了想,皱眉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郭嘉顿了顿:“我认为,我们应该双线齐下,黄忠那一路作为暗线冲击合肥侯府,你自带一路在附近接应,而且做好伪装,即使事发也不会让人怀疑到你。”
“这怎么可能?我只要出现在合肥方圆百里之内,就一定会被周旌他们盯上,合肥侯府要是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而且现在南阳换了太守,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也不敢带兵出去啊,万一被张咨抓到把柄整我就麻烦了。”
郭嘉微笑道:“怎么会没有合适的理由呢?眼前就有个现成的借口。”
秋明奇道:“现成的借口?难道你打听到合肥侯寿诞将至,让我去给他送礼拜寿?”
“哈哈,我可不知道他的生辰,而且他如今恨你入骨,你去送礼,只怕他也不肯收吧。我记得在巴陵时糜子仲曾把妹妹许给你,还叫你早去迎亲,此去东海正可以经过扬州,只要不被当场捉住,任谁也不能怪罪于你的。”
“厄……”。
蔡文姬的手一抖,白瓷的勺子落进白瓷的碟子里,发出响亮的当啷声。她轻轻地把勺子又执起来,不动声色地道:“才回来几啊?又要出去?你就不能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吗?”
秋明自己也觉得这段时间出门有些太频繁了,简直就是把邓州当作了一个补给点,回血回蓝了以后就立刻出门打怪了。可是这个游戏没有装备和经验,也没有宝箱可开,如果秋明可以选择的话,宁愿坐在家里搂着老婆生孩子玩呢。
他苦着脸道:“我也不想出去啊,只想和你们耳鬓厮磨,终日寻欢。可是没办法,多少国家大事等着我去处理,总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误了黎民苍生,唉,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张玉兰被他苍凉萧索的语气逗得噗嗤一笑,随即察觉到不妥,马上又把脸绷了起来。貂蝉猛的一拍桌子:“什么国家大事?分明就是看上糜家的丫头了,贼心不改,色胆包。哼,妹妹,我们走。”完,她站起身就把张玉兰拉了出去,丝毫不管道姑不停地叫着:“等等啊,我还没吃完呢。”
看见貂蝉出了门,甘倩儿匆忙扒了两口饭也追了出去,到了门口又回身道:“妹妹,我们走。”甘甜儿看着碗里漂浮的蛋花,又看了看姐姐,终于还是跳下地来,一溜烟似地跑了。
秋明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妹妹又不是皮皮虾。他转过头笑嘻嘻地道:“文姬,还是你最通情达理了,不象她们几个孩子一般喜欢闹脾气。”
蔡文姬抿了一口汤,慢悠悠地道:“其实,我也是有脾气的。”秋明立刻张口结舌,尴尬得不知道什么才好。蔡文姬又道:“你对那个千里之遥的糜姐如此上心,自己家里的却弃之不顾。我问你,你真准备把张丫头耽误一辈子吗?”
秋明的脸马上又皱了起来:“我也没办法啊,是她娘非要先成孕才能成婚,我已经很努力在栽花了,可就是结不了果又能怎么办?”话一出口,他忽然想起蔡文姬也是因为久未成孕而烦恼不已,立刻收声不了。
蔡文姬沉默了一会才道:“糜家是巨富之家,我们自然也不能显得太寒酸了。你且容我准备几日,我们家要风风光光地迎娶新妇过门。”
秋明点头道:“正好我也要等鲍出他们从洛阳回来,你安心准备吧,总也要等你发话了我们才会动身的。”
接到传信后,留在洛阳的几人都匆匆赶回了邓州,听了郭嘉的计划后,陈宫马上道:“此计甚好,可让孙乾先行出发去糜家求亲,于路遍传消息,令世人皆知县丞要往东海一行,这样一来可安合肥侯之心,二来即使事发起来也能找到理由搪塞。”
郭嘉笑道:“公台所言甚是,我内人临盆在即,实在不能远离,不如就由公台随县丞同去徐州,于路筹划方略。”陈宫慨然应允。
秋明看见这两人相视而笑,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心想自己手下的谋士还是太少,让郭嘉太受累,看来今后要注意这方面的人材收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