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冷清的京都大街上,一辆华贵的马车在车夫的驾驶下快速地跑着,周围几名护卫骑着马跟着,一看就是大人物出行。
刘寻和吴济就坐在这辆车里,在前往卻正家的路上。
刘寻摸了摸自己身上印有三爪神龙的王爷朝服,很软、很滑、很暖和,是最上等的蜀锦做的。就是一身朝服分好多件,穿起来非常麻烦。来之前,刘寻换衣服的时候,感觉足足用了一刻钟。
好在穿好了之后对着铜镜照了照,模模糊糊地感觉应该很帅。
还有这马车,宽大、豪华,但是不舒适!两匹马拉着木头做成的车,吱吱呀呀地往前走,晃得厉害!震荡的刘寻觉得头都晕了!屁股也磨的疼!跟后世的汽车根本没法比,连桑塔纳都比它舒适的多!
就这样,那吴济还一脸的享受。端起马车里茶几上的茶杯,喝一口,一脸“好茶”的样子。好像以前根本没有坐过如此高级的马车一样!看来这震荡不休的马车,在这个时代居然还是奢侈品了!
好在古代的城池不大。就这样震荡着、震荡着,就到了目的地。刘寻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伸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空气——这空气才是真的好,纯净无暇,还带着一丝花香。刘寻拿脑袋保证,绝对不含一丝汽车尾气!
然后身后一脸恋恋不舍从马车上下来的吴济就劝谏开了:“殿下,注意仪表。这正穿着朝服拜访大臣呢,行为举止要合乎礼仪啊!”
刘寻高高举起的手顿时僵住!
他娘的!伸个懒腰还犯法了?刘寻心里咒骂一句。然后乖乖地把手放下,抬头挺胸端正了站姿,点头微笑道:“不错,是本王疏忽了。隐心提醒的好!”
没办法,逃出京都、保住命,以及以后的皇图霸业还靠着这群文臣武将呢,岂能让他们失望?
武安家走向前去敲门。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大概是管家,问:“是谁?”
武安家喝道:“新兴王在此,还不立刻通知你家老爷前来迎接?!”
那男子一惊,不敢看向刘寻,只是慌忙低头回答:“恕罪,这就去,这就去。”
刘寻无语,这新兴王的王位还真是高贵啊,虽然就剩一的有效期了,但还是那么好用。
当时卻正正在书房写投降书。没错,就是投降书!
之前卻正建议刘禅到南中七郡躲避,同时借助当地军民的力量收复失地,得罪了投降派。投降派势力很大,包括张飞的儿子张绍、大宦官黄皓、大都督阎宇等。刘禅同意投降后,投降派为了羞辱卻正,故意提议让他写投降书。刘禅都要投降了,也懒得维护卻正,便同意了。
此刻,卻正满脸痛苦地坐在书房里,气的头晕脑胀,有一笔一笔的写着投降书,恨不得一头撞死!
要知道,谁写了投降书,就等于谁是投降卖国的奸贼。就好像清朝末年谁在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上签了字,谁就是汉奸一样!他卻正明明是忠心为国的人,到头来却要背负卖国奸贼的骂名!那些卖国求荣的贼子,却躲在后方嘿嘿奸笑,怎能不让人气愤!
卻正正气的脸色发白,突然管家进来了。卻正正要发火,管家已经开口道:“六皇子新兴王前来拜访,要求老爷前去迎接。”
六皇子?刘恂?这个不学无术、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家伙来干什么?
卻正心里转过几个念头。这新兴王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眼下蜀汉明就亡国了,他还在蹦跶什么?
“不见!”卻正黑着脸回答:“就本官病了,无力起床迎接,让他走吧!”
管家不敢发表意见,连忙出来转达卻正的意见。
刘寻听了管家的回话,当场脸就难看起来。本王怎么也是王爷,蜀汉还没亡国呢!你竟然胆敢装病?!
吴济尴尬地咳嗽两声,声:“卻正多次遇见殿下你包场青楼、豪掷万金、强抢民女、殴打官吏等等,还跟殿下争辩过,结果被殿下一脚踹倒了。眼下估计想起来旧事……”
刘寻的脸色更难看了。真正的新兴王刘恂那么混账?这人见人怨的名声真是坑惨了自己!
最终,刘寻叹口气,问:“隐心,现在怎么办?”
吴济道:“现在我们只有一个白的时间,时间紧迫。只能强行去找卻正了。相信他听了王爷的计划,一定不会在意这些事的!”
刘寻也不废话,一挥手:“武安家,破门!”
武安家干脆利落地上前一脚把大门给踹开,然后指着门内,道:“搜!找找卻正在哪,把他带过来见王爷!”。
几个侍卫立刻进去搜查。
那个中年管家想去阻拦,被武安家一把推到旁边。在武安家心里,卻正再怎么忠心有谋略,那也是臣子。胆敢对六皇子避而不见,真是好大的胆子!
刘寻却不想跟卻正把关系闹的更僵,连忙道:“找到了告诉本王一声就行,本王亲自去拜会他。”
吴济站在刘寻身后,闻言,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心道六皇子果然长进了,都知道礼贤下士了!
很快,就有侍卫喊道:“王爷,卻正在书房里!”
刘寻连忙带着吴济、武安家过去。只见卻正坐在书房里,门口有两个王府侍卫看守,貌似把他软禁了。此刻卻正刚好一脸愤怒地看向外面,看到了刘寻。
“拜见六皇子!”卻正压抑着怒气行了个礼,然后就喷开了:“殿下不在王府里享福,不在风月楼纳美,强闯臣的简陋房舍干嘛?”
吴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看看六皇子殿下到底长进了多少,能不能单独解决眼前的麻烦。
刘寻开始心里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毕竟穿越前也没干过政客。不过看卻正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先做足礼仪、表现出礼贤下士的样子吧。
“王见过卻大人。今日王诚心登门拜访,卻大人却装病不出,实在是令王心寒啊!”
卻正一愣,这六皇子是转性了?按照以往的脾气,不是应该甩手给自己一巴掌,再骂一句贱臣该死,然后扭头就走的吗?
“殿下有什么话就直吧。臣还要为陛下写投降书,没时间闲聊。”卻正搞不准刘寻今是怎么了,只好心应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