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西斯底里的常建
“你到底要什么？不要在这里拐弯抹角，痛快点直接出来！”
一个不满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却是先前对巴库出手的那个粗野大汉，只见他眼神不善的看着常建，明显有些不满的意思。
身边的巴库则是一脸的嘲讽，麻痹人跟人真不能比，这混蛋还不是一样的坐不住，刚刚还对自己动手，偏偏自己不敢还回去。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慕容芊芊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对手，他的人进入赌神序列，我们的损失最大，威胁也最大，这一点我们都清楚，所以我们制定了针对她的计划，可是，我们大家都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能力。”常建不动声色，仿佛没看见魁梧大汉的不满，目光依旧安静的看着居中的牡丹姐，因为他清楚，客厅里这些人虽然是一个团体，可是却并不是一个主人，而这些人中真正具有决策能力的只有中间这个穿着晚礼服风姿卓绝却偏偏不让人看见面目的神秘女人，只有她才有权利决定一切。
“具体点！”
牡丹姐的眼神微微一闪，终于开口。
“我们最初就知道慕容芊芊是来自港九，也知道这个女人在港九有很大的能量，这一点毋庸置疑，甚至我们也曾不少次调查她，得到了不少关于她信息，而我们针对她的动作几乎全部都是根据这些调查的结果！”
常建嘴角微微一笑，继续道：“只可惜，我们的资料都是以前的，就在昨我刚刚得到一份新的资料，让我很吃惊，而我在看完这份资料后就马上让人准备了几分送给各位，不知道各位看见了没有？”
“什么资料，我怎么不知道？”粗野大汉梁先生瞪大眼睛，一副纳闷的表情，转头看向众人：“你们收到了吗，是什么资料？”
“昨我的助手确实告诉我常建先生送给了我一份文件，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看！”紧挨着牡丹姐的一个青年男子开口道，语气有一些歉意，的虽然是华夏语，却显得有些生硬，分明不是华夏人。
“我看了，不过我不相信那是真的，因为上面的东西太不可思议了。”巴库开口道，表情很复杂。
“我也看了，不过只看了开头，和巴库的想法一样，我觉得这份资料应该不是真的，里面的水分太大！”另外一个长相很温和的中年男子也是皱眉道。
“不错，这份文件我倒是看了，不过却很难相信，如果这是真的……”牡丹姐眯着眼睛，并没有把话完，只是看着常建的目光让他知道，她是在等待常建的解释，而且需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份文件的内容确实很吓人，我第一眼看见时候也觉得很难以置信，所以在送给各位资料之后我就马上派人去再次调查，直到刚刚来这里之前我才收到最新的资料……”常建面色不动的拿起身边一个文件夹扔在面前的茶几上，目光仿佛不经意的扫过了众人：“如果有兴趣你们可以再看一下，不过看不看都一样，因为这份资料和我开始交给你们的没有太大出入，至少百分之八十是吻合的。”
“你到底想什么，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们，这慕容芊芊真的如同上面的那么可怕吧？”话的依旧是梁先生。
“我没有这么。”
常建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不过我也没否认这一点，或许我得到的这份资料有很大的水分，其中也有很多的烟雾，但是这里面肯定有许多东西是真实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相信各位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是吧？”
“具体的真实性有多少？”这次出声的是牡丹姐身边那个很少话的青年，声音依旧冷硬。
“真实性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只要上面有三分之一……哦不，只需要有五分之一是真的，那我们的先前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常建的表情有些自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份资料的可怕，知道当他第一眼看见这份资料的时候是什么表情，那绝对是一种恐惧到了骨子里的感觉，甚至他现在的这些话都是在夸张，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是真的，那么自己之前对付慕容芊芊的一切就是无用功，一切动作白费都是轻的，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只要这些相关慕容芊芊的资料有十分之一是真的，眼前这几个人或许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自己却绝对不能幸免，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在来的路上就始终在考虑这个问题，甚至已经想到了某些缓和的方式，可是一来到这里就听见了对方的行动计划，计划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现在计划已经实施了，这让常建只觉得浑身都有种冷的感觉，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一样的浑身冷……
甚至，当他听见这一切的时候内心深处直接升起了一种绝望，可笑的是眼前这些人竟然还不自觉，甚至，有的人竟然根本就没看自己给的资料。
我草拟大爷的，你们可以滚蛋，躲的远远的，可是老子怎么办？你们有没有想过老子的安全？
常建很想抓着几个人的脖领子大声的喝问一声，可是却不敢，因为那样自己只有死的更快……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假设你调查的资料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我们也已经没了退路，从开始我们就将慕容芊芊逼到了对立面，更是在之前直接暗杀了她不止一次，她的两个赌术助手也被外面解决掉，我们跟她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牡丹姐的声音冷冷在客厅里响起，仿佛在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牡丹姐的不错，我们本来已经和她站在对立面，就算她再可怕也没用了，我们只能按照既定的计划走下去，难道要跟她认输不成？”粗野的梁先生附和道。
其他三个男人也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常建，等待他的答复。
“是啊，牡丹姐的话确实不错，不过我们本来还是有一定缓和的机会的，只是现在却没了任何机会……”常建点头，随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今晚的计划。”
“常建，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质疑我们的计划？”梁先生的声音寒冷下来。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为大家着想，咱们这些人凑在一块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没谁是为了拼命来的吧？呵呵——”常建自嘲的看着众人：“我常建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做过的坏事也一大堆……这么吧，我现在就是死个十次八次的也不冤枉，可是我却不想死，我想活，而且要好好的活着，尤其是我现在活的越享受就越是怕死，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总之我怕死……”
没有人话，包括居中而坐的牡丹姐在内，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在那里出嘲讽笑声的常建，一个个表情都很古怪，却没有任何人出声……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赚钱机器，的更难听点，就是一条狗……呵呵……不过我却并不介意，无论你们把我看做什么我都不介意，因为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和目标，我也有我自己的追求，而且我的目标很现实，就是享受世界，享受一切……而且我做到了，做机器怎么了？做狗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行了，这就是我的人生目标……在澳市，我也曾嚣张，我也跋扈，我也快意过，呵呵……”
常建继续看着几个人笑道，仿佛一口气要将这些年的压抑全都倾诉出来一样。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以前都那么冷静，为什么今会这么放肆，话这么大胆，竟然会当着你们这些话，是不是？”
“为什么？”
这次问话的依旧是梁先生，客厅里似乎只有他最耐不住性子，就连那个巴库也比他强……
尤其是此时的这位梁先生已经收起了最初的错愕，看着常建的眼神中竟然露出了森然杀气，那是一种彻骨的杀气，还有一种杀戮的气息，这一幕让居中位的牡丹姐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梁先生，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身上竟然有着如此浓厚的血腥气，这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这个家伙手底下到底死过多少人？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们的计划，你们胡乱的行动，竟然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我知道你们是老板，我只是被推在前台的傀儡，事实上澳市这么多赌场老板，除了凌新宇那个土鳖，又有哪一个是真正有话语权的老板，还不全是被推在前面的傀儡？可我对这个并不在乎，我在乎我的命，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动代表了什么？嗯？”常建此时仿佛一切都豁出去了，或者，从他走进这里知道几个人执行了计划之后就已经全部都豁出去了，不豁出去也不行，因为此时的他已经看不见了任何活路……
“代表了什么？”梁先生皱眉问道，竟然没明白常建的话。
“代表了什么？”
常建看着梁先生那魁梧的身材和粗犷的面孔，“你们的计划代表了死亡和毁灭，你们只知道争取最大的利益，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调查的这些资料，只要有一部分是真的，那么等待我们的就是灭顶之灾，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绝对没有危言耸听，或许，你们可以放弃这里一切利益逃出澳市，可是我呢，我能往哪儿逃，嗯，你们谁能告诉我？谁他么告诉我接下来我往哪儿逃？啊？”
常建忽然对着几个人大声嘶吼。
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