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是通往峡谷深处的唯一道路,嗔只能出手将其给杀掉。
不仅要将他给杀掉,还要做到无声无息,免得被峡谷深处他的其他同伴给察觉。
嗔是一名合格的杀手,不管敌人多么强大,只要是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他都有把握将其给一击毙命。
除非你的反应超乎常人,在嗔出手的时候立刻察觉并作出闪躲,否则难逃一死!
现在嗔的距离最近,也只有他最适合出手。
用眼神询问江南,看到江南肯定点头后,嗔就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开始寻找着合适的出手时机。
呼!
躲藏在地表之下的那家伙再一次抬起头,顶起了干草丛,露出了一点点的缝隙。
趁着这个短暂空档,嗔快速出手。
或许是嗔的反应太快带起了一股冷风,这家伙一下子就感到了危险来临。
甚至都没有别过脑袋去看右边,直接从干草丛里跳了起来,向着远处逃去。
走得了吗?
嗔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发现,愤怒的本来想吼出来,可唯恐惊扰到峡谷里的其他敌人,只能在心里闷喝。
眉头紧皱,锁定那家伙的后脑勺。
手腕猛的震动,紧紧握在左手的三角小钢叉宛如利箭,收的就飚射出去。
气势磅礴,汹涌澎湃。
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眼瞅着三角小钢叉就要刺进他的脑袋,这个家伙一个向右滑动脚步,竟然巧之又巧、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砰!
三角小钢叉刺进了这个家伙面前的树干上,发出嗡嗡的声响。
可能是连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躲过这一击吧,一瞬间变得目瞪口呆。
不管怎么样,嗔是失手了!
嗔出道以来,可是很少失手的。
此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手,面子多少挂不住了。
加快脚步的冲去,就要将右手的三角小钢叉甩出去,试图将其给刺穿来挽回自己的脸面。
可……
他的速度再快,终究是比不过行孤魂。
在这个家伙目瞪口呆的时候,行孤魂已经动了。
只是一个呼吸,就来到了这家伙的面前。
大吃一惊,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后退,行孤魂隐藏在黑袍下的血色镰刀已经探了出来,精准的从他胸口没入,从后背刺出。
完完全全的洞穿,心脏刹那停止了跳动。
临死之前,一点儿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面对行孤魂这种程度的高手兼杀手,逃跑是没有任何用的。
除非你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超越他的速度!
粘稠的鲜血哗啦啦的顺着血色镰刀的刀刃流淌出来,滴在雪地上,瞬间将其给染红。
心脏虽然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但眼睛还是本能的瞪了一下,这便是他最后的动作。
接着连脑子停止了运转,灵魂一点点的飘散到了空气之中。
随着行孤魂将血色镰刀给抽出来,被洞穿的尸体无力的晃动几下,终于砰的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领地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的敌人。
敌人多也就罢了,为毛一个个的身手这么的矫捷、速度这么的快?
这些也就罢了,他们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嘛?
右边那个家伙都靠近自己了,自己都没有感受的到。
大意!
只能说是大意了!
“这家伙是铁骑军团的那个副团长!”
布袋罗汉走了过来,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家伙的身份。
之前如果不是跟着这家伙,他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找到这座峡谷。
其实这家伙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此次前来,就是奉族长之命来找六大狼。
今晚也是他第一次在这里放哨,自以为不会有什么人能够发现这里,也不会有人能找到这里,大意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的大意,让他在短短十几秒钟内丧失了生命。
同时,也让这座峡谷在今晚成为了血腥的战场,六大狼更是成了笼中之兽!
可能是因为刚才出手失败了,嗔现在觉得有点儿尴尬,都不想走过来查看。
不过他对行孤魂的出手并没有介意,反而很欣赏。
虽说他可以保证在射出第二把三角莲花小钢叉的时候,一定可以将这家伙给杀死。
但绝对不会做到行孤魂这么的迅疾,更不会做到真的无声无息。
对行孤魂,嗔就两个字:佩服!
在捡插在树干上的那把三角莲花小钢叉的时候,冲其竖了竖大拇指。
行孤魂对此没有任何表示,惨白面具下脸上任何波动都没有。
只是冲着嗔点点头,又指了指那个家伙的尸体。
似乎在说:“下次注意点,别又失误了!
这一次的失误我可以替你补救,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众人全都扫了眼这家伙的尸体,不过全都没有怜惜的意思。
确定这片区域没有隐藏的敌人后,继续向前摸索前进。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众人的速度变得更慢,也变得更加小心。
有人在这里放哨,说明六大狼十有八九就隐藏在这座峡谷里,他们必须保证这次行动顺利完成,最好可以把这里变成六大狼的墓地!
前面会不会有诸如此类的警戒人员,江南他们知不知道,所以万万不能大意。
一旦没有找到六大狼就暴露了,那这次计划也注定失败了一半。
行孤魂继续在前面开路,魂最后跟上。
他处理了一下那家伙的尸体,同时调整了一下狙击枪的焦距,试图让自己看的更清晰一些。
之前他们的速度就挺慢的,现在更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乌龟在赛跑呢。
为了不被发现暴露,为了顺利找到六大狼,为了达到最佳突袭效果,江南他们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小心的有点儿过分,甚至有点儿夸张!
也正是因为这份小心,让他们前进了不到百米后,在拐角的一个地方,又发现了隐藏的一名敌人。
那名敌人跟之前的那家伙一样,都是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将自己藏在里面,用干草堆在头顶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