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枪法风格一变,变得虚幻起来,一杆长枪,虽不是神兵利器,但枪杆却是采自上等的牛筋木,韧性十足,枪头也是镔铁打造而成,寒光凛凛。
这杆长枪,在林冲这枪法宗师手上使来,当真是变化无穷。
两人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但在林冲那稳如泰山的防守之下,管亥直占不到一丝便宜。甚至有时候,林冲陡然一记杀招,却让管亥防不胜防。
见久攻林冲不下,自家军队又不似先前那般士气如虹,为自己呐喊助威,而剧县城墙上,在林仁肇的带领下,一个个将士为林冲呐喊助威,甚至武安国亲自击鼓为林冲鼓舞士气。而那群黄巾军不过一群反贼,却哪里懂得那些军中门道。
管亥不由得心中变得急躁起来,刀法渐渐乱了。
管亥刀法渐乱,一刀砍向林冲,却不料刀势过猛,难以抽身而退。
“喝!”林冲瞅准时机,大喝一声,长枪一转,一点寒光直往管亥心窝刺去。
管亥吓得惊骇欲绝,此时他正出于旧力已绝,新力未生之际,想要挥刀格档却是难以做到。但管亥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自加入黄巾以来,有数年时间,厮杀经验丰富。
危难之中,管亥见不能挡住这一招,所幸丢下手中的长刀,身子猛地一转,点点血花在渐在长枪那散着寒光的枪刃上。
却是管亥见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只得躲了胸口要害,林冲那一枪正好刺中了管亥右肩琵琶骨。
这个地方虽不是人体要害,对于武将来却也是很大的伤害,一时间,管亥只感觉右臂提不起丝毫气力。
“驾!”管亥连忙左手拉过缰绳,调转马头回归本阵。
林冲本欲去追,却见黄巾军中,管亥心腹一拥而上,前来护住管亥。
“快,大军围攻,给我杀了他!”管亥捂着右肩膀伤口,大叫道。
此时交战之处乃是东门,有两万大军团团围住,其他三门也各有两万大军。这两万大军,得了管亥的命令,一拥而上,便要撕了林冲。
林冲怡然不惧,身后的城门打开,武安国挥舞铁锤,骑着高头大马,身后领着五千兵马,来援林冲。
“兄弟们随我杀!”见身后援军到来,林冲也打消了回城的心思,纵马杀入黄巾军中。
黄巾军虽有两万之众,但兵甲不全,有的使用的甚至是锄头等农具。而青州军虽只有五千,但装备精良,又经林冲,林仁肇训练了大半年,可以称得上是精锐了。所欠缺的不过是战场厮杀的历练。
一时间,剧县东门之下,血肉横飞,刀光剑影,喊杀声震。林仁肇亲自登上城头,击鼓为青州军鼓舞士气,而黄巾军阵后,管亥也拉扯着嗓子指挥:“兄弟们给我杀。”
两军喋血城下,青州军虽然人少,但有林冲这员猛将带头厮杀,黄巾军虽人多势众,但也只是堪堪与青州军战平。
两军厮杀半个时辰,城下尸体遍布,突然从两侧城墙传来一阵喊杀声。
“将军不好了,南门,北门的黄巾贼子都向着东门杀来!”城墙上,自南门,北门两个士卒跑来向林仁肇禀报。
“退军,再杀下去,我军占不到便宜!”林仁肇下令道。
“是,将军!”
林仁肇命令一下,城墙上传来一阵鸣金之声。
“将士们撤军回城!”林冲听到鸣金收兵的信号,不慌不忙,下令撤军。在林冲的掩护下,剩下的三千多兵马徐徐撤入城中。
黄巾军欲趁此机会攻入城中,城墙上一阵箭雨袭来,万箭齐阻拦了黄巾军的脚步。黄巾军只得眼睁睁看着青州军撤入城中。
此战青州军出战五千将士,伤亡过千,可谓惨烈,而黄巾军在林冲的带头厮杀下,也有两千多的兄弟长眠城下。
青州军以五千兵马冲杀己军两万人马,战损比居然达到二比一,直让管亥心中怒火中烧。传令八万兵马将剧县团团围住,就在城下安营扎寨。
当晚,管亥的大营中。
管亥脸色苍白,坐在座上,殿下站着几个黄巾军领。
几个领俱是脸色不好,管亥草草包扎一番,捂着伤口,也是一言不。
只有吴用站在下手,对着这些性情残暴的草莽,不知如何是好。
“军师。”管亥淡淡的叫了声。
“大领有何吩咐!”吴用如堕冰窟,满头冷汗的拱手道。
“好了,我军新败,全是你当初建议我攻打北海的结果!如今他们坚壁清野,我军所带粮草不足,他们据城而守,时间一久,我军必败,如今该怎么办?”管亥拍打着桌案怒喝道。
吴用低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却在暗骂着:“什么叫我建议你出兵?明明是他们建议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不对,他们连兵都算不上,是反贼!”
一时之间,吴用心里只把管亥的八辈祖宗骂了个便,心里对这群草莽的恨意达到了极点。但没办法,如今自己的性命还拿捏在这帮人手里。
吴用忍气吞声道:“大领,不如退兵吧!”
“退你妈的兵,你叫老子来,老子被林冲打成这样,你叫老子退兵?”管亥气极,又是一巴掌打在吴用脸上。
“大领,这人见吴用,还真是无用,不如将他杀了吧!”一个领见了吴用这副穷酸相,不耐烦道。
“不要杀我,大领饶命啊!”吴用连忙跪倒在地,拉着管亥大腿,哭丧道。
“妈的,老子还没死!”管亥一脚把吴用踢开,冷冷道:“我在给你一个机会,快点给我想个对付青州军的法子,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这就想,我这就想!”吴用连忙叫道。
人在生死关头,往往能爆潜能,吴用绞尽脑汁,还真让他相出个法子来。
“大领,有了,我想到了!”
“有什么办法,快!”管亥坐会座位,不耐烦道。
“大领,青州军所仪仗者乃是林冲,若是这林冲不肯为孔融效力,甚至是听咱们的话,青州军便不足为虑了!”读书人话总是遮遮掩掩,吴用也是这样,并没有直接出自己的办法。
“好,军师好胆色,来人啊,给军师备马入城服林冲来投!”管亥不怒反笑,盯着吴用厉声道。
“大领生不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我调查林冲,现林冲有一个娘子,他们二人十分恩爱,若是把林冲娘子抓来,这林冲不就听咱们的话了吗?”吴用连忙道。
林冲来到青州,刘辩考虑到可能数年林冲才能回到洛阳,又见林冲尚无子嗣,因此让林娘子跟随林冲也来了青州,不想今日让吴用钻了空子。
“还真是书生毒计啊,这种歹毒的计谋也只有你们读书人才想的出来吧?”管亥看着吴用的脑袋,心里一阵凉道。
旋即管亥摇了摇头道:“计是好计,只可惜剧县防备森严,莫将捉拿林冲妻子,便是想要进城都不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