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刚刚秋收,田地之间的粮食大多还未来得及收获。 WwWCOM若是刘虞困守涿县,自然能够守住县城,能够等到狄青兵马回援。只是如此一来,颜良大军势必蚕食各地。而刚刚丰收的粮食,几年来县城积累的富庶,便要被颜良所夺了。到时候便是狄青赶回,驱逐了颜良兵马,但元气大伤的幽州对于刘辩的作用就不大了。
所以为了保住刚刚丰收的粮食,钱财,鞠义提出主动出击。如今气凉爽,带够足够的干粮,便不需要粮草輜重,在野外与颜良大军周旋作战了。
一众将士领命之后便下去商议军事准备出征,而刘虞则与一众文臣紧急召集周边郡兵回防涿县。如今涿县有一万人,还有一万人马驻扎在涿县周边,若是要召集起来,也需要半时间才行。
乐进回营召集来诸位将校吩咐道:“立刻集结起驻扎在涿县周围的将士,在准备十日的干粮!”
吩咐下去,乐进看向鞠义道:“鞠义将军,既然你毛遂自荐,要去孤军深入诱敌,那你便休整一番,即刻启程吧!待你走后,我便也集结好兵马,在后面接应你!只不过千万不可与颜良兵马正面厮杀,注意安全!”
鞠义拱手道:“将军放心,鞠义晓得。”
乐进思绪如潮,暗道:“这鞠义是冀州降将,终究与我等不是一条心,陛下派遣的众人中,只有我一人坐镇涿县,锦衣卫也暗中告知我一些机密。我却是得提防他,派个得力心腹看着他才行!”
乐进环视众将,终于将目光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男子一身白甲,颇为英俊。见乐进看向他,男子眼睛一亮,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了。见这白甲将会意乐进满意一笑道:“鞠义校尉此行任务无比艰难,危机重重,你们可有谁愿意跟他一同前去?”
众将环视一眼,却是无人上前,鞠义连忙摆了摆手道:“将军多虑了,鞠某身经百战,便是再大的危机也曾见过,不须旁人相助。”
鞠义话音刚落,那白甲将便出列向着乐进拱手道:“将军,张某愿意跟随鞠义校尉一行!”
“哦?张司马愿意随鞠义校尉同往?”乐进故作惊讶道。
“虽万死而不辞!”白甲将拱手道。
“将军这位是?”鞠义疑惑得看向白甲将,这个人,与他麾下的薛仁贵打扮倒是有几分相似啊。莫不成其武艺也能与薛仁贵相比不成?
“末将张士贵!”张士贵拱手道。
乐进也解释道:“这位张士贵是前几个月前来投奔的义士,我见他武艺不凡,便让他担任军司马。其武艺却是破为不凡啊!有张司马与你随行,我便放心了。”
张士贵,便是上一次长安之乱事件中乱入而出的张姓猛将。在刘辩第一次的召唤名单中也曾经出现过,是为历史中唐朝开国名将。他能弯弓百五十石,左右射无虚,一身武艺卓绝,类似白马银枪赵子龙这一类的角色。
并且他在大唐建立的过程之中,立下汗马功劳,在平定薛举等人的过程中,被任命为马军总管,创下骑兵以前胜多的战列。可以是一个不错的马军人才,至于演义中张士贵陷害薛仁贵更是无稽之谈。
历史上薛仁贵成名之后,张士贵也年纪老迈,薛仁贵接替了张士贵守卫玄武门的责任。二人非但没有仇怨,张士贵对薛仁贵更好似有知遇之恩,是薛仁贵的好上司。
见张士贵要同往,鞠义眉头一挑,若勾心斗角,他比乐进还要精通得多,见乐进的模样,便知道这张士贵是派来监视自己的。想要推辞自然是推不掉的,只得拱手道:“多谢将军了,既然张司马愿意通行,他武艺不凡,鞠某自然是求之不得!”
“嗯,既然如此张士贵你愿意同往,便领五百骑兵同行吧!”乐进点了点头道。
鞠义眉头一挑,五百骑兵可不是数目啊,如今幽州兵马,好的马匹大多送去刘辩之处,建立马军,而其他骑兵则是在狄青之处。如今涿县的两万兵马,骑兵也不过只有两千人,一个司马,便分了四分之一的骑兵?鞠义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士贵,莫非这人才能真的深不可测。
鞠义有些头疼了,他原本想借助薛仁贵的勇武捞取些功劳,只是如今有这张士贵,就有诸多不便了。陡然,鞠义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向着张士贵拱手道:“张司马,我先回营准备,你也准备一番,咱们在城门汇合!”
“嗯!校尉先行一步,我们城门汇合!”张士贵拱手道。
鞠义转身离开,乐进也挥手斥退营内众将,只剩下张士贵一人,乐进低声道:“张司马,鞠义此人心怀叵测,前番陛下寻找的应梦贤臣,可能就在鞠义军中!所以我让你跟他一同前往,是想让你暗中打探。”
“什么,他竟敢故意隐瞒?”张士贵惊讶道。
“我也只是猜测,年前我收服姜兴本,姜兴霸兄弟,他二人颇有勇武,如今就在鞠义军中,却为伙头军。二人感谢我知遇之恩,经常与我联系,谈及他兄长薛礼,俱是感叹其武力卓绝。但我想要见他,向州牧大人引荐时,那薛礼却又莫名其妙的拒绝,让我匪夷所思。”乐进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
“将军您是薛礼有可能是陛下想要找的应梦贤臣薛仁贵?”张士贵问道。
乐进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暗中查过薛礼的身份,现他在州牧的府中呆过,询问下人,他居然是为大人送信之人。”
“那送信的不就应该是应梦贤臣了吗?”张士贵大感疑惑。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向州牧大人旁敲侧击,大人似乎是不喜欢这薛礼。而且在薛礼在鞠义军中甘心做一个伙头军,实在匪夷所思。这其中多有疑点,所以我才派你前去鞠义军中打探,看看这薛礼是不是真是薛仁贵!”乐进沉声道。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用心察探!”张士贵拱手道。
“嗯,平日里先登驻扎练兵却是不好打探,如今先登出征,他虽然有些谋略,但大多阴险诡计,若论真刀真枪杀敌,他难保不会露出马脚。你倒不用故意察探惊动了他,他若是想立功,自会按耐不住的!”乐进摆了摆手道。
“将军智慧,真是让我佩服!张某此去定将鞠义的底细摸个清楚。”
乐进摆了摆手,脸上虽是笑意,但心道:“倒不是本将智慧,是锦衣卫暗中通知本将的。看来陛下也不放心鞠义,又看州牧大人老迈,所以让锦衣卫探查,并通知我留意薛仁贵的动向了。若是薛礼真是那薛仁贵,却是要早些弄清真相,恢复薛仁贵的身份。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将此人埋没在鞠义这等人的手上,那就可惜了。”
见乐进沉吟,张士贵拱手道:“将军,想必那鞠义此时也在准备了,末将便告退了,也该下去准备了!”
“嗯,下去准备吧,千万心!”乐进叮嘱道。
…………
另一边,鞠义回了大营,便让将士准备干粮,准备出征。随后便将薛仁贵召见了过来。
“不知校尉大人召见我过来所谓何事?”薛仁贵不卑不亢,拱手询问道。
“我却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鞠义哈哈大笑道。
薛仁贵一听大喜连忙问道:“好消息?听闻子喜得皇子,大赦下,莫非是子赦免了我的罪名?”
“不是,如今颜良大军进犯范阳,我先登营为前军,却是你立功的时候到了!”鞠义抚须笑道。
“哦?将军肯让薛某一同出征,建功立业,若是日后薛某得以脱身,必报将军知遇之恩!”薛仁贵听了拱手道。
“你先别急,虽然我想让你建功立业,但此次乐进将军却让一个白衣将张士贵与我一同出征!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鞠义却脸色一冷,沉声问道。
“莫不成他们察探到我便在将军你的大营之中?”薛仁贵脸色一变道。
鞠义安抚薛仁贵道:“你先别急,他们也只是猜测,或许我是多虑了,此次颜良五万兵马进犯,若是能大败颜良,以这个功劳你足够摆脱罪名了。只是我身边有乐进将军的手下盯着,你想要立功,却是要本将斟酌一番了。”
“将军有何办法让我不至于含冤,还请明言。”薛仁贵拱手道。
鞠义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且附耳过来!”
鞠义在薛仁贵耳边一阵耳语过后,薛仁贵点了点头道:“多谢将军指点,还请日后薛某功劳足以摆脱罪名之时,将军能够……”
“你放心,你的功劳我都在功劳本上记着呢!”鞠义拍着胸膛保证道。
“多谢将军!”
“下去准备吧,待会便要出征了!”鞠义点了点头,让薛仁贵离开。
过了两个时辰,鞠义领着先登营来到城门,此时张士贵已经率领骑兵在城门外等候了。
鞠义纵马赶了上去,拱手笑道:“劳张司马久等了,真是抱歉。”
鞠义看着张士贵,张士贵胯下乘一匹白马,一身白色战甲,手持长枪,马上挂着一张弓,一壶箭,却是仪表不凡。张士贵看着鞠义,眼中却满是怪异,奇怪问道:“鞠校尉你也喜穿白甲?对了,你的武器不是枪吗,你会用方画戟?”
却道张士贵为何如此疑惑,却是鞠义此时身着一身白甲,胯下一匹白马,手持一杆当画戟。只是这本事帅气的装扮,但鞠义是个粗人,五大三粗,胡碴甚多。这个打扮,怎么看怎么怪异,白甲在身,张士贵穿着是帅气,而鞠义穿着就仿佛一个丑一般。
鞠义内心也是无比的尴尬,谁知道这白甲与他气质如此不相符,换上之后别威武,更是让他猥琐几分。鞠义强笑道:“本将方画戟足以与吕布争锋!”
话间,鞠义忽略了战甲,还挥舞着几下方画戟。只是这方画戟也有八十斤上下,沉重不凡,鞠义挥舞间也是极为不协调。
张士贵心中满是胡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点了点头道:“却是不知鞠义校尉有此武勇。此次便看您立功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启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