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骑兵窃窃私语,诸葛亮身材高挺,来回走动巡逻,置若未闻。
“尔等三千士兵,其中两千分成两半,交替巡逻城头,其余一千,出城五十里,每日三报,另有两百骑兵,前往斜谷,子午谷道口,深入谷内三十里,每日一报!”诸葛亮召集士兵之中军侯,百夫长等人下达命令。
“是,将军!”汉军虽然抱怨,但军队的执行力却是没的的,一丝不苟的答应下来。
诸葛亮笑着道:“我知道你们抱怨本将,不过我也希望你们能做好本职工作,上前线杀敌是立功,守卫长安也是立功!更何况我猜测敌军有可能突袭长安也未尝不可能发生,到时候本将自带你们击败他们,带着你们建功立业!”
虽然诸葛亮出言鼓舞士气,但一众军侯百夫长却不以为然,他们只道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也不指望能够建功立业了,毕竟益州兵马突袭长安的可能微乎其微,就算真的来打长安,守住长安就不错了,凭借他们这三千人马,能够做什么?
诸葛亮一笑置否,转身离开,待离开城头,高思继便半开玩笑道:“这些士兵对孔明你成见颇深啊,这一次我本来也是要争着立功的,却被你孔明的一番言论给服,留了下来,若是没人来打长安,我可就跟着倒霉了。”
诸葛亮笑道:“亮可不敢断定会有敌人突袭长安,不过是按照事实分析,若是没有敌人来袭,将军可怪不得亮啊!”
“哎,若是没有一人从长安进攻,我请求留守,那李将军那边压力肯定很大,那薛安都虽然勇猛,但只怕不是吕布之敌!”高思继脸色凝重着道。
“高将军你倒是不必担心,李将军深知兵法,还有幼度兄,他的用兵能力也是十分厉害,就算不能胜,但拖住益州军却不成问题!”诸葛亮笑着安慰,显然对同窗好友谢玄非常信任。
却李显忠率领大军出长安沿着关陇大道一路向西,经过三时间,抵达散关以北。散关,黄河,陈仓三点连成一线。
从汉中出兵,经过秦川山道可抵达散关,出散关便是关陇大道,黄河在大道北方奔流咆哮,渡过黄河就是陈仓。
关中富饶,水是文明发源的根本,黄河经过关中,支流无数,各处城池沿着黄河南北建立,除了关陇大道之外,北方的陈仓城却是扼守关中富饶的一处险峻之地。它南依黄河,北依崇山峻岭,但关长度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便是有十万大军,在陈仓面前也摆不开架势。
因此陈仓是兵家的必争之地,拿下陈仓,关中的富饶膏庾之地,就如同脱了衣服的少女一般,毫无秘密可言。
李显忠大帐之中,北方黄河奔腾不休,远处依稀可见巨大的轰鸣之声。
李显忠找来众将,道:“斥候来报,益州兵马已出祈山,如今驻扎在上方谷一带,向西可进攻陇西,向东可直奔我关陇道。”
李显忠脸上带着一抹忧愁之色道:“可能孔明的猜测是真的,我本以为益州兵马的目的是联合蒙古攻打曹孟德将军,兵贵神速,如今他们兵出祁山起码有七八日之久,但还未往陇西进攻,可能益州兵马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众将士一听,也都是神色有些忧虑,益州兵马出兵最好的战略就是联合蒙古灭了曹操,可如今耽误了好几,却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益州兵马有其他什么目的。
比如针对关中,针对长安。
一个校尉笑道:“将军你也不必杞人忧,益州兵马出汉中,粮草辎重难以调动,或许是他们粮草不足耽误了出兵的时机了吧?”
年轻的谢玄站出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所有用兵之人都要懂得的道理。更何况蜀道难行,益州的每一次出兵,都要消耗大量的人力武力,他们怎么可能不提前准备好充足的粮草,而这般虎头蛇尾,就不怕一个不慎满盘皆输吗?”
“所以末将以为,益州兵马按兵不动,有着其他的目的!”
李显忠看着谢玄道:“幼度,你的想法!”
谢玄拱手回答道:“如今各路诸侯出兵,其目的是因为陛下攻打冀州,他们各路出兵,都是希望能够给各处造成压力,推迟陛下拿下冀州的时间,若是此次陛下攻打冀州不成,再次出兵,可能要到三年五载之后。本来益州兵马出兵的最佳战略,是联合蒙古攻打曹孟德将军,覆灭陇西之后,大军压境攻打关中。”
“可是如今益州兵马按兵不动,却是什么打算。”一将疑惑道。
“如今他们按兵不动,便只能明他们的心很大,益州兵马想要吞并关中!”谢玄回答道。
谢玄站在营中,指着北方道:“此地北方十数里外就是陈仓,末将认为益州兵马的战略很有可能是主力与我军大战,以偏师出散关攻打陈仓,断我军粮道以及去路,一但前线有变,将军认为此时会是什么情况?”
李显忠脸色阴沉道:“一但陈仓被下,我军粮草被断,只一月便会不战自败,而且还会连累曹孟德的陇西军团,到时候蒙古,益州兵马直奔陈仓,关中便无险可守。”
“郝将军善于防守,陈仓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我欲让将军你前往陈仓驻守,将军需要多少兵马?”李显忠看着郝昭道。
“孔明敢拿三千兵马守长安,正好还多出两千兵马,我便用两千兵马驻守陈仓!”郝昭拱手道。
李显忠心中思忖道:“益州主力在祁山一带,就算能分出兵马攻打陈仓,只怕也不多,陈仓又是险峻之地,两千兵马镇守陈仓足够了。”
李显忠便看着郝昭道:“好,郝将军果然有胆色,既然如此,我便与你两千兵马,明日北上陈仓驻守。”
“诺!”郝昭拱手领命。
李显忠完看着谢玄道:“幼度你谋略颇为不凡,如今益州兵马按兵不动,我倒是觉得孔明的情况有几分可能,不知你怎么看?”
“锦衣卫没有勘察到斜谷等道口有益州兵马的动向,就明他们从决定出兵开始就没有在那一带布置兵马。若孔明的是真,那益州兵马就是从拿下汉中的时候开始布置了,这也太深谋远虑了。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不过就算益州兵马出兵长安,将军你也大可放心,孔明实有经纬地之才,没有人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
“没想到孔明能得到幼度如此称赞,既然有幼度担保,我便不担心了!”李显忠哈哈大笑道。
第二日一早,郝昭率领两千人马,乘着舟辑渡过黄河,往黄河边上陈仓城前去驻守。李显忠则率领四万五千大军直奔祁山一带,迎战益州兵。
益州兵在祁山脚下,建立祁山大营,两日后李显忠大军抵达祁山一带,在二十里外的上邦县城驻守。
大军抵达上邦,薛安都向李显忠请战:“李将军,益州兵马按兵不动,末将愿意带领一支兵马前去叫阵,一探益州兵虚实。”
“吕布凶猛,你当带三千骑兵前往,以策万全,千万心!”李显忠点头答应下来。
“哈哈,将军放心,我早就听吕布这厮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末将这些年勤学武艺,何惧吕布?”
罢薛安都便点起三千骑兵,直奔祁山益州兵大营。骑兵冲锋,不消半个时辰,薛安都便抵达祁山大营之外,八万兵马驻扎在平原之上,北边是连绵起伏的祁山山脉。
薛安都在营门口大喝道:“薛安都在此,吕布匹夫出来与我一战!”
薛安都一连叫了数声,却无人出来迎战,早有斥候进营来报张任。
益州兵中军大帐之中,张任,严颜,张辽等将陈列,主将是蜀中大将张任,司马朗,法正为军师。
“启禀将军,长安大将薛安都挑战吕布将军!”斥候进入营帐之中禀报道。
“薛安都带了多少兵马?”张任询问道。
“三千骑兵!”士兵回答道。
“若薛安都带步卒,可一拥而上,但薛安都带骑兵,来去如风,如今温侯不在营中,当避而不现,任由薛安都叫阵吧,不必理会!”法正沉吟一番道。
益州兵马避而不战,薛安都叫骂半,把吕布骂了个遍,却还是无人应战。待到日落之时,薛安都起兵回营。
上邦县城之中,李显忠听薛安都回城,亲自出营,一边向着城内走去,一边询问道:“今日将军前去祁山大营探听益州兵马虚实,不知情况如何?”
薛安都一脸郁闷之色,道:“还真是奇了怪了,我今日叫骂一,却不见吕布出战半,将士们喉咙都骂哑了。”
李显忠登时脸色大变,道:“吕布此人我早年打过交道,他性格孤傲无比。就算被酒色掏空身体,又或者生病,他也不会避而不战,你今日叫骂一,吕布却不出战,那只有一个解释了。吕布他不在益州大营,他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