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来到主帐之后,孙策赵匡胤二人已经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等待了。
下首右边也有着一个座位,乃是赵匡胤的智囊赵普,看来是赵匡胤将他带过来一同商议的。赵普如今也在沉思,显然刚才孙赵二人已经将蒋干的话告诉了赵普。
周瑜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下首的位置,见桌上放着一碗醒酒汤,周瑜笑道:“还是主公了解我,这蒋干酒力也不可觑,我喝了不少,头正发昏。”
周瑜将醒酒汤一饮而尽,甩了甩略微有些沉重的脑袋,这才感觉清醒了许多。
“这蒋干刚才的话,几位觉得有几分真假?”孙策看向众人问道。
赵普沉吟道:“先前事情匆忙,我没去亲耳听之,无法辨别真假。但兵法有云,不虑胜,先虑败,咱们也可如此行之,不考虑蒋干的是真话,把他往假话上想,想想这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赵匡胤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依照诸位看来,假如这蒋干是汉军派来的细作,过来迷惑咱们,其目的为何?”
孙策沉吟道:“他若是细作,过来无非是刺探军情,或者是散布谣言,来迷惑咱们。但若是刺探军情,就不会出刚才那番话。显然他的那些话是散布谣言的,他想迷惑咱们,让咱们去做什么呢?”
“蒋干今的,无非是汉军之中的矛盾,他出这番话,若他真是汉军细作,目的就是为了引诱咱们去联系汉军之中的傅友德,从而傅友德诈降,混到我军中做内应,实行里应外合之计。”周瑜一拍桌案道。
其他三人闻言也点头赞同。
赵普道:“如此一来,试探蒋干话中真假就容易了,只需要安排细作接近傅友德,让傅友德投靠咱们。若这是刘辩的计策,那傅友德肯定会被重新起用,从而联系咱们。”
“蒋干短时间恐怕不会离开,我这就排人联系傅友德,看看其反应如何。”周瑜笑着道。
孙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且先看看傅友德那边反应如何,在做计较,公瑾,细作那边没有传来消息的话。这几日你与蒋干待在一起,想办法留住他便好!”孙策看着周瑜道。
“诺!”周瑜拱手领命。
这边孙策提笔,亲自写了一封书信,让周瑜交给细作,想办法传到傅友德哪里,试探傅友德的反应。
不过一时间,细作便拿到了孙策的亲爱书信,来到赤壁后方,秘密来见傅友德。傅友德被革职,自然是戏要做足,他被关押在赤壁后方,相当于是囚禁起来了。
细作秘密来到傅友德之处,敲开房门,傅友德开门,看着穿着汉军军服的细作道:“你来有什么事?”
能当细作的,自然是机敏之辈,他看了看四周,拱手道:“将军,的有要事跟将军,还请将军让我进去一叙!”
“嗯?进来吧!”傅友德刚开始还以为这士兵有事,但见到他这般作态,便知蒋干出使东吴有了成效。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傅友德关上房门,向着细作问道。
“将军请看此信!”细作也不多,从怀中掏出孙策的亲笔书信交给傅友德。
傅友德接过书信看了起来,看了一阵之后,傅友德脸色大怒,一把将书信甩到地上,看着细作破口大骂:“原来你是江东兵马的细作,孙策当我是什么人?见我被革职就想收买我?我傅友德对陛下忠心耿耿,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投靠江东!”
细作吓了一跳,连忙道:“将军声点,如今我秘密来见你,你便与江东牵扯上了,你如此大声,被刘辩知道了,他安能信任你!”
这细作也还机灵,知道拿此事来威胁傅友德。
傅友德更加大怒,一把抓起细作,破口大骂道:“陛下对我恩重如山,我就不信他会因为区区事而怀疑我。我将你交给陛下,不定还会让我官复原职。”
细作脸色大变,连忙告饶:“将军息怒,将军息怒,你就当事情没发生过,把我放了,我便离开汉军。如此一来,你也不会被刘辩怀疑如何?”
“哼,当我汉营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傅友德抓起细作,就如同提着一支鸡一般。
傅友德抓起地上的书信,走出房门对左右道:“来人,速去通知陛下,我有要事求见陛下。”
此事傅友德房门之外,也有江东接应的细作,见同伴被擒拿,连忙前去通知孙策周瑜。
刘辩此时在夏口,督促士卒训练,得知傅友德擒拿了江东军细作,其他众将也随着傅友德来到来见刘辩。
夏口方向,许多楼船连接,铺就成一个巨大的水上陆地。周围许多步卒在江边练习水性,傅友德拿着细作过来,很多将校也都过来了,江东兵细作也混在其中,观察形势。
“陛下,此人是江东兵马细作,见我被革职,便拿着孙策手书过来,想要收买于我。末将不敢背叛陛下,特将他拿下,请陛下定夺。”傅友德将细作摔在甲板之上,拿着孙策的亲笔书信交给刘辩。
刘辩看罢大怒:“这孙策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居然还想收买我水军大将。傅友德,你果真没有让朕失望。”
“来人啊,将这细作头颅与书信交给孙策,朕要看看他是何反应!”刘辩指着地上的细作道。
细作面如死灰,被士兵拖着来到江边,转眼间便被砍下头颅,用锦盒装着,连同书信让使者前往江东水寨,送给孙策。
周围隐藏在汉军中的江东细作皆心有戚戚,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不知道自己哪一会步此人的后尘。
刘裕趁机走了出来,向着刘辩拱手道:“陛下,傅将军对陛下您忠心耿耿,前翻冲撞陛下,实乃无心之失,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请陛下重新起用傅将军!”
“嗯!”刘辩赞许的看向傅友德,道:“傅友德,你可知错?你若认错,朕便让你官复原职,重新担任水师都督!”
“陛下不可啊!如今我二人训练士兵正步入正轨,而傅将军一向主张缓慢训练,若是傅将军重新接掌水军,那多日来的训练,定会功亏一篑啊。”一边的蔡冒,张允二人连忙阻拦道。
“这……”刘辩一时间也犹豫起来。
傅友德闻言大怒,指着蔡冒,张允二人骂道:“你二人心思好生歹毒,此战本该是持久战,训练水军当一步步来,你二人仓促训练,勉强成军,只会不堪一击。
陛下,就算您责怪于我,我也要,此战绝非一日之功,还请陛下三思,半年之后,末将定为陛下训练出一支强军,为陛下率领着水军横扫江东。”
“哼,傅友德,你休要瞧不起我们二人,你要半年,我们只需三月便可。到时候陛下亲自率领着十万水军,横扫江东不在话下。”蔡冒向着刘辩拱手道。
傅友德的是他为刘辩率领水军,而蔡冒的是刘辩亲自率领水军。周围的细作听了,暗暗记在心中。
刘辩闻言,果然倾向于蔡冒,张允二人道:“傅将军,此时蔡冒都督训练水军正步上正轨,你就不会横插一杠。三月之内,朕必定率领水军横扫江东,至于你,就暂且回赤壁后方休息去吧!”
蔡冒趁机道:“陛下,孙策如今都知道傅将军被革职,您当谨慎行事,以免江东斥候趁虚而入啊。”
蔡冒的意思很明显了,傅友德很有可能被江东收买。
傅友德大怒道:“我对陛下忠心耿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江东细作能来一次,还有可能来两次。只是让陛下心提防江东细作,这有何错?”蔡冒据理力争道。
“混账,我对陛下忠心耿耿,细作来一个,我便抓一个,都拿给陛下处置。你休要陷害于我。”傅友德破口大骂道。
“这可不一定,你见我受陛下重用,今日可能拿细作交给陛下处置,下一次孙策加大筹码,可就不……”
“你敢诬陷我,我杀了你!”傅友德大怒,又欲行凶。
周围一众将校有了经验,不等傅友德拔刀,连忙便拉住傅友德。
“陛下,你看看,我只不过是向您提意见,他便如此蛮横!”蔡冒指着傅友德道。
“够了!”刘辩眼睛一瞪,看着蔡冒道:“傅将军忠心耿耿,朕还是信得过的。”
“陛下!”被众将拉着的傅友德向着刘辩拜倒道:“末将跟随陛下多年,出生入死,如今被这两个人诬陷,还请陛下为我做主,杀了他们两个,以证我的清白。”
“我自知你忠心,但他们二人对朕也是忠心耿耿,你好好下去休息吧。”刘辩摆了摆手道。
傅友德闻言满脸失望,一把挣脱众将,对着刘辩道:“末将跟随陛下多年,到头来却比不过这两个人。此二人定是江东兵马的细作,陛下若是崇信此等人,败亡不远矣。”
“你什么?”刘辩指着傅友德冷喝道。
“我……”傅友德话还没开口,刘裕连忙捂着他的嘴巴,周围众将连忙跪下来求情:“陛下,傅将军也是无心之言,还请陛下念在傅将军出生入死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哼,看在今日你对朕忠心耿耿的份上,朕便不计前嫌,你回去好生歇着,看朕三个月内,能不能击败江东水军!”刘辩看着傅友德,冷哼道。
“我就看着,没有我执掌水军,陛下如何三个月内击败江东。”傅友德哈哈大笑,快步离开。
刘辩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傅友德道:“好大的胆子,朕先放你一马,待三个月后,击败江东兵马,看你有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