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一路南下,速度飞快。
不多事,便流到了象山山脚。
象山一带,却都是低洼地带,正是洪水积蓄之处。
地面上,那些来不及逃脱的赵军,转眼间便被滚滚洪流吞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眼下雨水下得正急,洪水流到象山一带以后,往附近山岭低洼地带涌去。水位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高。
山顶之上,谢玄与众将聚集在一起,甘宁颇会水战,望着山林下一片汪洋,沉吟道:“看这速度,明一早就能升到山腰。我军占据的象山最为高大,附近山岭皆低了一筹。明那些江东军就只能挤在山顶了,到时候我军乘船而击之,必定都给他们生擒活抓了。”
谢玄道:“江东军困于山顶狭之处,无法安营扎寨,粮草皆被大雨淋湿,无法生火,可以接下来他们只有茹毛饮血才能保证不被饿死。
我军只要乘船将其包围,保证他们无法砍伐树木建造舟辑便可,过个三五,他们便不战自败。”
谢玄又询问道:“可知道周瑜去了哪座山?”
周瑜指着东边,道:“我一直盯着周瑜的大纛,见其去了东边不远的虎形山。”
谢玄下令道:“明日一早,水位深了不影响舟辑行动后,立刻发兵包围虎形山。”
谢玄罢,自返回营中休息。
次日,水位越来越高,已经淹到象山山腰。
象山乃是方圆数十里最高大的山脉,象山尚且如此,就更别其他了,附近其余山岭,皆被淹没得只剩下山顶,所有士兵挤在一起。
营寨无法建立,雨势正凶,士兵粮草已经被淋湿,打火石也无法使用,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只能就写雨水啃些干粮。
只是江东军撤退的突然,原本都是伙房负责煮饭,根本没有制造多少干粮,数万士兵还有大半挨饿。
上游的傅友德,也于明时分顺江而下,来到象山汇合了汉军。
山上的汉军也将舟辑搬下了山,士兵乘坐舟辑,在洪水中航行。
船队皆下水以后,谢玄下令道:“周瑜身在虎形山,傅友德,随我率兵三万包围虎形山,黄忠,甘宁,你们各率领一万人马,将其他山岭包围,只需用箭射住即可,三五日后,他们必会不战自败。”
“诺!”众将拱手领命。
谢玄亲自率领船队,带着傅友德,直奔虎形山而去。
不多时,船队抵达虎形山。
如今虎形山只有山顶方圆数里之地没有被洪水淹没。山顶上大约有两三万人,集合了江东军一半以上的兵马。这些人马拥挤在一起,被大雨淋的狼狈不堪,山顶中间插着的周字大纛旗也结在一起,施展不开。
船队在山顶周围一字儿排开,将山顶团团围住。
谢玄立于船头,持剑而立。
“周瑜何在,出来回话!”谢玄对着山顶方向沉声喝道。
只见一将分开士兵,走上前来,隔着洪水与谢玄对话:“我是周德威,都督他淋雨病了,有什么话可以跟我。”
谢玄点了点头,对着周德威道:“听你是周瑜从兄,也是周家的人?”
“不错!”周德威沉声道。
谢玄见周德威承认,侃侃而谈道:“周瑜之父周异,曾经官至洛阳令,其堂兄周忠,堂叔周景,官职太尉三公之职。
你们周家,乃是大汉望族,世食汉禄,为何不思上报恩啊?如此便也罢了,居然还跟着江东贼寇孙氏谋反,阻碍我大汉一统的时间,可知江淮百姓如今生活的有多么水深火热吗?
如今你们已经被我军包围,陷入绝境,还是速速投降吧,如此我可以上书子饶恕你们的罪过。若是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客气了。”
周德威闻言,脸色微沉,过了一阵,哈哈大笑道:“谢玄,休得废话,有本事便杀上山来。我周德威是宁死不降的,有能耐你便杀上山来。”
周德威罢,分开人群进入中心。
一旁傅友德道:“将军,周德威不愿投降,咱们只有围着了!”
“围山吧!”谢玄叹了口气,进入船舱当中。
至中午十分。
谢玄出了船舱继续观察山上敌军。
突然谢玄问道:“傅将军,这虎形山,除了象山,还有比他更大的吗?”
“有啊,有好几座呢!”傅友德回答道。
谢玄大叫道:“不好,中了周瑜的调虎离山之计,周瑜不在虎形山上!”
傅友德指着山顶周瑜的大纛道:“怎么会,周瑜的大纛还插在山顶呢!”
谢玄解释道:“只是一面旗帜而已,用来迷惑我军的。周瑜善于水战,常年与水打交道,怎么可能突然病了?更何况虎形山全部的大山,却容纳了一半的江东兵。因此也拥挤无比,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若是我,便会分兵其他大山驻扎,最起码也能有活动之地。如此看来,周瑜是故意将这一半的兵马安置在虎形山,而他自己却在别的山上驻扎,伺机逃跑!”
傅友德连忙道:“我这就派兵去其他山岭搜查!”
谢玄叮嘱道:“周瑜的藏身之所,定在人少的山上,他们山上人山,我军派遣的人自然也少,如此他们便有了逃跑的机会。你速速调集一万兵马,将其分成十队,每队千人,增设在江东军不多的山岭。”
“都督放心,不会让周瑜逃了的!”傅友德拱手领命,连忙带走了一万水军。
此刻在距离虎形山二十里的一座山上。
如今这座山也被洪水淹没,只剩一个山尖,山顶上聚集了百余士兵。
而山顶四周,大约有数十艘舟辑,有大约两百名士兵将山顶包围,以防止山顶江东军逃脱。
一声惊喜响起:“都督,你醒了!”
周瑜捂着脖子,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在哪?”
周盘龙回答道:“都督,如今洪水已经袭来,我军被汉军包围在各处山顶。”
周瑜环顾左右,道:“我麾下怎么就这么点人?为何不将我与大队人马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