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青年一脸发懵。
自己何时说过记住她?
倒是在天启宫传送殿,遇上一个不知进退的小人物,威胁了他一句而已。
“忘了也好,跟我走吧。”斗笠女子淡然道。
灰袍青年目光闪了闪,乖乖跟上后者脚步。
但,在对方转身之际,忽然捏碎一道空间符篆。
一片巨大的空间波动,自其中辐射而出,将灰袍青年卷走。
“呵呵!跟你走才怪……”灰袍青年嗤笑。
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
斗笠女子隔空手指一压,竟生生将空间波动给压住,令其无法传送。
同时,她手指徐徐发力,那空间波动呈现出撕裂趋势。
身在其中的灰袍青年,吓得立刻从中跳出来。
否则他会被扭曲的空间波动给撕碎。
斗笠女子似笑非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灰袍青年面如猪肝,结结巴巴道:“我是说,跟你走才对!”
“不错,你跟着我就对了!”斗笠女子淡淡一笑,转身而走。
灰袍青年心中直打鼓,眼前的斗笠女子到底什么修为啊?
最少是地道主级别吧?
在此女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所以,只能乖乖跟着斗笠女子回去。
并且是回到灰袍青年最不愿前往之地。
女皇殿!
“走吧,带你见一个人。”斗笠女子一手抓住其胳膊。
天旋地转后,两人出现在女皇大殿的院中。
苏羽、女皇和使者都在其中。
当使者看到灰袍青年时,眼皮狠狠抖了抖。
他强压心虚之色,一本正经道:“星雨女皇,这是在干什么?”
其实星雨女皇也不懂。
她将目光投向苏羽。
“没什么,只是我的人抓住了一个劫走女皇九幽结晶的犯人。”
他说着,斗笠女子手指在灰袍青年身上一抹,立刻搜出一颗空间储物器。
那储物器,正是女皇刚才被抢走的。
星雨女皇一把抢过来,又惊又怒:“是谁指使你的?”
灰袍青年目光躲闪,一言不发。
斗笠女子呵呵一笑,在其头颅一拍,一道记忆画面自其脑海内蹦出,投影到空中。
记忆是倒流的。
从城外被女子抓住,到与蒙面地道主做交易,到自述少昊大帝的人。
再往前,那就是和使者狼狈为奸的画面了。
“够了!”使者连忙喝止。
其额头上,早已冷汗直流。
勾结外人,抢劫主宰后裔的九幽结晶。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一旦坐实,不仅他会死,他的亲人、眷属以及血脉后裔,全都会死。
宽大官服遮掩下,其身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苏羽淡淡道:“怎么,使者有话要说?”
使者色厉内荏道:“你们分明弄丢九幽结晶,却用假的欺骗我,此事,我要上报给主宰知晓!”
星雨女皇不傻,眸子眯起来。
记忆投影中已经证据确凿,是少昊大帝命人来抢劫她的九幽结晶。
可眼前这位使者,对此却视若无睹。
反而揪住她和苏羽瞒天过海,以一颗提前预备的空间储物器欺骗他不放。
不过,星雨女皇聪明的没有插嘴。
这是苏羽的计划,他应该最为了解,自己还是不要轻易插嘴,扰乱他的步骤。
苏羽淡淡道:“我若不欺骗一下,使者大人又怎会有耐心,等我们抓到真正嫌犯呢?”
恐怕,他会迫不及待将星雨女皇的第二次过失上报给主宰知晓。
使者冷面依旧:“哼!欺骗使者,视作欺骗主宰,死罪难逃!”
他作势要继续上报。
苏羽冷笑:“给你脸色,还不要脸了!”
话音落下,斗笠女子再度将灰袍青年的记忆投影给释放出来。
这一幕,果然就是灰袍青年和使者躲在暗处狼狈为奸的一幕。
其中具体谈话细节,一目了然。
星雨女皇睁大眼眸,煞气满眸:“来人!”
数位地道主齐齐赶到:“请女皇吩咐!”
“此人勾结歹徒,抢劫主宰后裔,立刻给我生擒,交给主宰发落!”
唰——
地道主当面,使者当即被摁倒在地。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显露出惶恐,瑟瑟发抖道:“女皇饶命,饶命呐。”
星雨女皇气笑。
何为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位使者就是!
灰袍青年都已经被抓到,他还敢在其面前抖威风,试图蒙混过关!
真是不知死活!
“带走!”星雨女皇怒极。
“且慢!”苏羽出手阻止。
星雨女皇秀眉一样:“为什么?他胆大包天,都敢打我的注意了!”
苏羽淡然道:“我先问你,你能否联系上主宰?”
星雨女皇肯定点头:“可以,每年能够直接对话一次。”
“好!”
如此,他才望向那位使者:“给你和你的九族一次活命的机会。”
试着躺在地上,哀求道:“请说。”
苏羽手掌一招,将那段投影给刻录下来。
当然,使者和灰袍青年合谋的一段,暂时先切下来,另外保存在苏羽的掌中。
只需星雨女皇动用每年一次的对话机会,将这段投影传过去,使者和其九族必定遭受灭顶之灾。
“把少昊大帝陷害星雨女皇的投影,传给主宰。”苏羽淡淡道。
他本可直接挫灭使者和灰袍青年。
之所以略微周章,正是要给少昊找点麻烦,省得他太悠闲,一直针对星雨女皇。
“不行!少昊一定会杀了我!”使者浑身一个哆嗦。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亲自举报少昊后,会是怎样下场。
以少昊瞎子必报的性格,一定会让自己灰飞烟灭。
“我也可以让你九族全灭。”苏羽晃了晃手中的记忆投影。
使者面色煞白,不断磕头求饶:“请女皇大人,请公子饶了我吧,我上有高堂,下有……”
苏羽毫不动摇,将投影交给星雨女皇:“传给你父皇吧。”
使者陷害女皇时,为何不为她的未来着想?
没有女皇之位,星雨女皇活不了多久。
他凭什么又要求别人为他的族人考虑?
他若真关心自己的族人,根本就不该趟这次浑水。
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族人,却要别人来爱惜?
天下间都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