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贺季晨的视线,杨黎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藏了一下:“贺先生,我有点不太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杨黎的举动,收入眼底的贺季晨,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贺季晨的沉默,让杨黎心底压力更大,起先他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整个人变得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为了打破这样的僵局,他清了清嗓子,主动出了声:“贺先生……”
“看来,你还是没做出选择……”贺季晨口气寡淡的打断了杨黎的话,“……既然你迟迟做不出选择,我又不愿意呆在这里浪费时间,那决定权就由我来吧!”
随着贺季晨话音的落定,杨黎根本都没时间做出任何的回应,甚至就连贺季晨的话,他都还没完全弄明白,贺季晨指尖的烟,被他轻轻一弹,烟头不偏不倚的砸落在了杨黎的右手手背上。
随即,一股钻心的烫疼,迅速的传遍了杨黎的全身,他本能的痛呼了一声,低头刚想去看手背,结果视线都还没碰到自己的手,他的手腕已经被贺季晨攥住,然后他自己都察觉到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手腕处就传来了一道巨疼,还伴随着骨骼错位发出的声响。
杨黎疼的惨叫了一声,腿本能的一软。
贺季晨像是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在那一刻甩开了他的手腕,他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杨黎才从疼痛中反应过来,他稍稍动了一下手腕,就又是一股巨疼传遍了全身。
他心想,这八成是脱臼了……
杨黎不敢乱动,只能僵着胳膊,强忍着疼痛平息了一些后,就没好气的抬头,看向了贺季晨:“贺季晨,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个故意伤人罪!”
“过分?”没动手之前的贺季晨,宛如一个翩翩贵家公子哥,动了手后的他,心底的戾气,从周身透了出来,他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呵了一声,随后就抬起头,将杨黎踹了出去,“我告诉你,还有更过分的!”
着,贺季晨就捞起一旁的落地灯,冲着杨黎身上,不分青红皂白的砸了上去。
杨黎惨烈的叫声和落地灯摔坏的破裂声,还未停歇,贺季晨就站在杨黎的身边,弯身揪起他的衣领,抬腿,冲着他的腹部上狠狠的顶去:“不是要去法院告我个故意伤人罪吗?看来我得下手重点,让你好去法院鉴定个重伤一级!”
杨黎手没脱臼之前,都未必是贺季晨的对手,此时手脱了臼,面对贺季晨发疯似的拳打脚踢更是没有还手之力。
最开始,他还会自我觉得很有骨气的咬牙切齿的回骂贺季晨几句,到了最后,别骨气了,就连尊严他都顾不上了,哭呛地般对着贺季晨求饶了起来。
然而,不管他怎么求,贺季晨都没要停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