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幸亏我还清醒着,要是我们两个都迷糊了,现在恐怕是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陈伟没多什么,点了一支烟,猛吸了几口,道:“不行,有点儿邪门。我都有点儿不敢开了。”
我们两个停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陈伟才有重新发动了骑车。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伟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摇了摇头:“估计是夺命刹把,不过以前这里出过事情吗?怎么就我们撞邪了。”
陈伟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我看着后视镜里,身后那块挡板,莫不是……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刚想要开口,陈伟对着我摇了摇头,我把话给吞了回去。
难不成是后车厢里的那个在捣鬼?如果是这样,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后面该怎么办呢?
我感觉背脊发凉,头皮一阵发麻。
下午六点多,我们离开高速,拐进国道,在路边的一家饭店吃完饭,饭店看上去很破,但是里面还挺大的,后面还有个篮球场大的停车场,停了不少大大的车。
国道旁边乱七八糟的饭店不少,几乎都是用吉利的字命名,生意似乎只有这家最好,饭店里人头攒动几乎坐满了。
好不容易抢到一个空位,我点好菜,陈伟喝了一口茶。
陈伟一脸平静,没有多余的话,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次的活也是,刚出门就碰到鬼,把人的好兴致都给弄没了。
不过想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之前都已经逃过一劫了,没准不是后车厢那一位搞的鬼,何必杞人忧,弄的自己战战兢兢。
不一会儿,菜都上来了,我们两个边吃边聊,心情也好了不少。
正吃着,停车场负责看车的哥突然来到了我们的桌前:“师父啊,那辆黑色的面包车是你们的吧?”
陈伟侧过头:“是啊,怎么了?”
哥的表情有些奇怪:“你们车后面是不是锁了一个人啊,里面啪啪啪的一个劲的响,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拍啊。”
“啊?”此时此刻用大惊失色来形容我们两个人的表情绝对不算过,车后面是有个人,可那是个死人啊!
我们丢下筷子二话不,跑到停车场,哥跟在我们后面,到了车旁,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陈伟站在车尾走了好几遍,还伸手敲了敲车身,车厢完全没有反应。
“没声音啊。”陈伟扭头问那哥。
哥皱着眉头:“刚才动静好大,噼里啪啦的。”
我对陈伟道:“不然打开看看吧。”、
陈伟想了想掏出了钥匙,那哥好奇,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个究竟。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怕我们是劫匪,里面正绑着个人。
陈伟看了他一眼,:“你站远点,等下别吓到了。”
“难不成里面有什么怪物?”哥嘟囔了两句,还是后退了几步。
陈伟把后车厢打开了之后,留心了一下哥的表情,果不其然,他被吓了一跳。
他指着车厢里躺着的那位,结结巴巴的道:“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你看到了,这里头的人能搞出动静来吗?”我道。
哥看我们的眼神像是见了鬼,惊恐不已,一个劲的摆手:“不会不会。”
“我们是殡仪馆的,要不看看证件?”我见他的表情,继续哇问道。
哥慌忙摆手,转头就赶紧跑开了。
车厢里的尸体好端端的躺着,看不出任何的异常,陈伟把车盖重新盖上。
回到饭桌上,陈伟显得心事重重,手里抓着筷子,却半不去夹菜。
那哥肯定不是在撒谎,再之前他也不知道我们后车厢里装的什么,难不成我们这次的活,真的这么诡异?
“要不我们跟领导打个电话?”我向陈伟提议道。
陈伟摇了摇头:“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跟他这次的不干净,不能拉?就算领导同意,家属那边怎么交代?”
“唉。”我叹了一口气,沉默了。
这下好,饭也没心思继续吃了,胡乱扒拉了两口,结完账,我们走到停车场。
站在车门前,我们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车发呆。
“上车吧,这光看能看出什么。”陈伟叹了一口气,先上了车。
在陈伟倒车的时候,那个哥突然跑了过来,隔着玻璃冲着陈伟比划。
陈伟放下了车窗问:“什么事?”
“师傅啊,我不骗你,刚才这车后面的确有动静,你们注意点。”那哥。
“谢谢你啊。”着陈伟摸出一支烟,从窗口递给他。
“这人还不错。”陈伟叼着烟,自言自语道。
色越来越暗,西边际仍可看见暗红透亮的瓦状云片,层层交叠,像巨大的鱼鳞。
这一夜,我连眼睛都没敢合一下,夜越深,大家的精神就绷得越紧。我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烟几乎是一根接着一根地点,谁也不敢睡着,也不能睡着。
我想到和那尸体只有一块铁皮之隔,头皮就一阵一阵的发麻,不知怎么的,我总害怕会有一只手,突然穿破铁皮抓住我的脖颈。
结果还好,一夜无事。
亮了,距离目的地,大概还有四五个时的车程。熬人的一夜终于过去,想着车后的这个包袱即将被卸掉,心情真是不出的畅快。
很快,下高速了,陈伟:“我们找个地方吃个早饭,肚子饿死了。”
前面看样子是个县城,我们在路边找了个早饭摊,要了油条包子和稀饭,昨的晚饭没吃好,我们两个都饿了,稀里哗啦地狂吃一顿,继续上路。
车离开县城后,大概过了一个时左右吧,我突然闻到一股焦臭味,像是橡胶或者塑料烧着后发出的味道。
“什么味道?”陈伟使劲闻了闻,低头看了看。
“应该是从外面飘进来的吧。”我想了想道。
这时候窗外腾起一阵黑烟,毫无疑问,这烟是从我们车上发出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