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汉默博士:“她是不是生气了,她为什么要生气?”
汉默博士眉头紧锁:“你不想看到她生气?”
“是的!”奥兹回答:“博士,你好象也生气了,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应该送玫瑰?”
汉默博士嗅了嗅玫瑰花,味觉早就丧失,花的香味她已经闻不到了。玫瑰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于是扔在了地上。玫瑰掉落在地上,花瓣在地面的撞击下,四散开来,散落在了泥地上。
汉默博士冲着奥兹,猛地一笑:“奥兹,你好久没检查了,跟我回实验室。”
“是,博士!”奥兹走了过去,肩膀上的松鼠看到汉默博士阴鸷的脸,吓得从奥兹的肩膀上一路跳下去,逃了。
何凝烟气鼓鼓地,一路走回到了宿舍。
加西娅看到她后叫了起来:“好美的玫瑰,上尉送的吗?”
如果上尉送的倒好了,那只是个小头疼,而现在送的“人”让她大头疼。
她把玫瑰递给了加西娅:“我自己摘的,给你好了。”
加西娅接过玫瑰,嗅了一下:“嗯,好香!”乐滋滋地去找可以插花的瓶子去了。
天空还是黑暗一片,中午是奥兹来叫大家吃饭,晚上又叫大家来吃饭。与之前不同的是,奥兹不象第一天来时那样,站在旁边看着大家,而是离开。
又是一天的开始,第八天了,时间好似过得又快了些。外面的天空依旧一片漆黑,看来要等到她走了,天空才会放亮。
早上奥兹又来叫大家吃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外面的灰尘“雪”依旧纷纷飘着,草地上已经铺了薄薄一层,将整个绿色的草地都遮盖成了黑灰色。
好似没再看到机器人在外面抓捕小动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凝烟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后,走了出去,出了门后,她用袖子挡住了嘴和鼻子,往玫瑰园里去。
掀开薄膜,她慢慢地走进去。。。原本亮着的灯已经不翼而飞,玫瑰花和植物在黑暗中开始恹恹,许多玫瑰的花苞和花朵已经低垂下了头。
在一只鸟的尸体前,她停下了脚步,茫然地看着昏暗的四周。而暖房的一角已经破了,灰尘雨透过破洞,不停地往下落。。。
“各位,吃午餐了。”奥兹又来叫大家了。
看着奥兹走在前面,何凝烟眼珠子一转,“哎呦”一声蹲坐在了地上。
奥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
“怎么了?”里昂紧张万分地问。
默罕默德翻了翻白眼,没看到老大是故意的吗?
就连汉默也看得真真切切,停下脚步,站在后面看何凝烟到底想怎么样。
“没事,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好。”何凝烟还是蹲着,手捂着脚踝。
大兵看了看汉默,汉默也一声不吭地往餐厅走,于是也赶紧跟着走。
“要不我扶你吧。”里昂还是蹲在旁边。
就连另外一个组的大个达斯丁也看不过去了,过去一把拎起了关心过度的里昂衣领:“你就给我走吧!”
终于所有的人都走了,奥兹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你的脚踝应该没骨折,也没扭伤后的红肿,你是故意的!”
何凝烟冷冷地看着它:“奥兹在哪里?”
奥兹回答:“我就是奥兹。”它慢慢地伸出了手。
何凝烟看着这只朝着她摊开的机械金属手,过了一会儿,猛地一笑:“开个玩笑罢了,别当真,呵呵。”站了起来,说完往前走,脸上的笑容尽消失。
坐在汉默对面,她一口口吃着东西。汉默并没有问什么,应该已经知道,除非她想说,否则也问不出什么来。
当把土豆色拉全部吃掉后,其他菜还没被碰时,何凝烟抬起了头,看着汉默:“我要见汉默博士,你女儿,你带我去!”
汉默在前面带路,不解地看着何凝烟。何凝烟手里拿着一块炸猪排,一边走一边啃着。
汉默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你,既然那么急着去,为什么还要把饭吃完。既然那么爱吃,还把我的那块拿走了,为什么不吃完了再去。”
何凝烟吃得是十指沾着油,嘴巴都油光光的:“那是因为我急着要去,但也爱吃!”
已经到了,汉默看着还在啃骨头的何凝烟:“吃完了没有?”
“稍等,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何凝烟将骨头上最后一点肉都啃下来后,才把啃得光光的骨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随后舔干净了手指,手背抹了抹嘴:“好了。”
汉默苦笑着摇了摇头,用卡刷开了门禁,带着她走进去。
一走进去,何凝烟首先就看到在一旁靠着墙站着的一排机器人,都是和奥兹同一型号的。
都插着电线和数据线,链接着旁边的电脑和电插座。
她一个个看过去,最后停在了其中一台那里。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汉默博士的声音从一旁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何凝烟淡淡地说:“很简单!”
她手指轻轻摸过刻在机器人肩膀上的字,上面的镭射激光刻的正是奥兹名字的第一个字母“o”:“这里写着!”
“可那台机器也刻着同样字母。”汉默博士反应速度还是挺快的。
何凝烟回应:“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汉默上尉好似明白了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奥兹被替换掉了。
何凝烟看着站在那里的奥兹,一动不动,身上链接着数据线:“它现在怎么样?”
汉默博士通过扬声器和她对话:“你差点毁了我最好的杰作,幸好它是机器,需要花点时间消除对你的记忆,留下来的东西还能用。”
汉默上尉一愣:“她是什么意思?”
何凝烟笑了笑,伸手扶着奥兹肩膀上的名字缩写,看着奥兹:“除了记不得我,会不会有其他的影响?”
“应该没有。”汉默博士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汉默上尉还在发愣,转过身对着扬声器,用命令的口吻说:“珍妮,你立即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我来说吧!”何凝烟转过身对着汉默:“你的女儿创造了一个机器人,这个机器人拥有初步的认知。我想让它明白,人类是有必要存在的,你女儿就以为机器人爱上了我,将它对我记忆全部删除。”
“难道不是吗?”汉默博士带着几分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