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我杀你魔族杀的太多了吗?”
夏禹首先打破了沉默。
“不,他们这种存在就是全都死光了本座也不会多看一眼。”
魔族冷酷无情果然如此,至于和人类产生的友谊或许就到了另一个层面,此刻他和夏禹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复杂。
与其是对手更不如在前面添加上“惺惺相惜”这个形容词。
一个是仙剑世界的至尊,一个是来自地球的穿越者,他们之前就已经做过一场,重楼没讨到便宜,但此刻夏禹却来到了他的主场。
主场之所以叫做主场那是因为有着加成作用的,那现在重楼的心中想的会是是什么?再刚上一场?
“你刚才送上神界怕就是景吧!”
“对,就是景,他喜欢的人出了意外,他需要到神界找帝帮忙,也顺便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
将身上的战衣整个脱掉,夏禹回答道,看来此刻重楼纠结的还是景。
“你教导的他怎么样了?”
昔日重楼放下狠话让夏禹将景教出来好好和他做过一场,但夏禹的水平再高也不可能让景在三百的时间里变成真正的剑仙,没看原著中最后一战他用的还是所有人的灵力么。
对于傲娇的重楼夏禹知道他心中纠结的是什么,他纠结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景,而是昔日的飞蓬,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和飞蓬打上一场。
“我教的不怎么样,但帝有办法让他的实力回来,暂时的变回曾经的飞蓬,你还想和他打吗?”
夏禹诱惑道。
“想,做梦都想。”
重楼毫不犹豫的道,翅膀轰然张开,作势就要朝着神界飞去,作为魔界的尊者他穿越神魔之井可没那么多麻烦的限制。
“等等,话还没完你就急什么,当初那柄魔剑我并没有给景,而只有拿镇妖剑的才是真正的飞蓬。”
“哦?你可知镇妖剑所在何处?”
当初拿了魔剑是重楼找不到镇妖剑,但夏禹这话的好像他知道镇妖剑在哪里一样,对于魔剑给了谁重楼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飞蓬手中有没有趁手的兵刃,能发挥出他全部的实力。
“还是那锁妖塔,只不过是锁妖塔最下面一层。”
“蜀山那帮臭道士藏的真够深的。”
重楼这句骂倒是将夏禹也一起骂进去了,不过夏禹并没不在意这个。
“你的指点本座接受了,即刻取回镇妖剑便上神界找那飞蓬了解这千年的恩怨。”
看着走的连尾气都看不到的重楼夏禹也不知道该什么好,还“你的指点本座接受了”这么傲娇的连句“谢谢”都没有是会被人教育。
不过重楼走了,神魔之井现在只剩下夏禹和溪风两人了,这溪风倒是和海底城有关,只不过只有五灵珠失去灵力之后这方世界才会孕育新的圣灵珠,所以海底城这一段在夏禹这边就没有必要了。
“不知夏掌门还有何事?”
溪风见夏禹望向自己直接拱手道,对于自己主人和这夏禹的恩怨他是很清楚的,他们亦敌亦友,并没有真正的站在对立面上。
“有事,这段时间貌似要在你魔界叨扰了。”
跟随着溪风的脚步,夏禹来到了神魔之间下方重楼的官邸,不过脚步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下走去。
“就是这里了——十方血海。”
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之前,溪风转头对夏禹道。
“有劳了。”
待在魔界,这是夏禹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后面发生的剧情很重要,但也非常的扯,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魔界,等邪剑仙出世作乱了他再露面吧!
另一个层次,经由他的手放出那邪剑仙总感觉不对劲,这个期间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外面的事情暂时就交给十四娘打理,而他来这魔界血海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看着翻滚的血腥海水,夏禹从怀中掏出了一整套的空白玉符,在这仙剑的世界他终于有时间停留下来为以后做一些准备了。
在夏禹炼制法符的时候,重楼强势登场蜀山,将锁妖塔再次破开,直接来到最下面一层,数招解决了妖皇,拿到了镇妖剑。
等蜀山五长老来的时候重楼已经提剑飞往了神界。
“掌门师兄,这。”
看着被再次破开的锁妖塔,元神长老一脸的便秘之色。
“这重楼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都是命中的劫数,不要了,赶快派出弟子,全力清缴这次出逃的妖魔。”
望着漫飞舞的妖魔,清微淡淡的道,只是他的眼神却在诉着,他似乎了解到更深层的东西。
夏禹并不怕重楼泄露是他告诉的镇妖剑情报,作为魔尊的骄傲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但对于蜀山夏禹也没有什么好愧疚的,镇妖塔三番五次惨遭蹂躏,这都是原著中的剧情,他只是让这一切提前发生了。
而来到上的两人则是面见了帝,随后雪见也被仙女接上了神界,帝也用神树果实救活了雪见。
倒是景和夕瑶的见面有些尴尬,不过夕瑶早就放下了曾经心中的那个人。
“咚~~”
庭一阵震动。
“这是怎么回事?”
帝对着值守大将卷帘将军问道。
“回禀帝,是魔尊重楼,他一击轰在了南门上。”
“什么?魔尊重楼?这个阴魂不散的该不会又想和我打吧!”
雪见恢复了之后景的沉稳仿佛又丢掉了,话的语气又俏皮起来。
“众爱卿有何办法?”
“启禀陛下,何不如让飞蓬将军击退魔尊?”
一个星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不不不,我不行,我不是什么飞蓬,我是景,昆仑的景,御剑诀都刚学不就,拿的还是桃木剑。”
着景将背上的桃木剑拿了出来。
“咻~~轰~~”
化为疾光的镇妖剑从南门外径直飞来,一下子插在了景的面前。
“这?”
景似乎想起了夏禹的话,不过师父不是要回去再给我剑吗?怎么这个档口来了?
“报~~陛下,重楼这镇妖剑是从蜀山锁妖塔取来的,今日一定要要和飞蓬将军决出个胜负,了解这段千年的恩怨。”
“帝,这剑给我了我也耍不好,你还是让仙女把我师父请上来,他拿着这剑和那红毛怪打胜负五五开啊!”
景又想到了拿夏禹做挡箭牌,人家都是坑爹,没想到这里出了坑师父的。
“不用,朕相信你打得过这重楼,来人,拿飞蓬将军的战甲来。”
帝已经有了想法。
“唰,呛啷~~”
亮银色的甲胄重新披挂在身上,宝剑出鞘,汹涌澎湃的神力重新涌上了景的全身。
此刻的他不是景,而是千年之前的飞蓬,更准确些是历经十世沧桑,千年轮回而到达一个全新高度的飞蓬。
“飞蓬,你要记住,你只有四个时辰。”
“是,陛下。”
披风一甩,飞蓬昂首阔步走出神殿,往着南门去了。
“重楼,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记忆中飞蓬,重楼眼睛瞬间一亮,夏禹那厮果然没有骗人,飞蓬又回来了。
“是啊,这一次的见面本座可苦苦等了一千年。”
“那还愣着做什么,唰~~”
一言不可就开干,飞蓬剑柄一甩,一道仙剑之气直接甩出,朝着重楼所站之处斩杀而去。
“轰~~~”
双手腕刀跳斩而出,直接拉碎了这道剑气,这一击两人旗鼓相当。
乒乒乓乓的战斗声响传遍了整个南门,不过两人也是越打越远,朝着荒芜的新仙界打去了。
对于这一场世纪之战整个庭也是充满了热情,他们也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不过在一队兵将的带领下,徐长卿带着盒子前往池,对于景,或者对于飞蓬的实力徐长卿是相信的,所以现在更为要紧的是彻底解决掉这团邪气。
“徐道长就是这里了。”
指着前方的一汪弥漫着仙气的池水,领队的兵道。
“有劳各位了,长卿甚是感谢。”
“不必客气,剩下的就交给徐道长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看着这队兵离开的背影,徐长卿从背匣中将魔盒取出,一步步走上前去,心里想的是等着一切都结束了他前往南诏国,给紫萱姑娘一个交代。
“愿池至纯至净之水能够洗净你身上的罪孽,还六界一个清净。”
来到池边上,看着手中的盒子,白豆腐完就要将其放入池之中。
“等等,毁了我你会后悔的。”
邪剑仙的声音从盒子中传来。
“你不用多费唇舌,这是五位师尊的严令。”
徐长卿不为所动,不过邪剑仙还有后手。
“好你个徐长卿,只要是你师尊的命令你就能欺师灭祖了吗?”
“什么?长卿从未有过此念头。”
“呵呵,就连景夏禹他们都知晓我的来历,只要杀了我,你那最敬爱的五位长辈全部都要身死道消,给我陪葬。”
“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是你五位师尊生命的一部分,你我死了他们会怎么样?你做下的都是这禽兽之事啊!”
“放我出来吧,出来吧!”
魔音灌耳,心神已乱的徐长卿面色狰狞,颤抖的双手伸向了魔盒,地的局势在这一刻要改变了。
魔界血海的岸边,盘膝而坐的夏禹眉头一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眼睛睁开,看到的是正在血海中不断沉浮的玉符,昆仑白玉在污秽的血海之中已经沾染上了一抹血色。
“算起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我也要抓紧了。”
灵气延伸入海,夏禹加大了输出。
视线重新回到神界,此刻的景已经打赢了重楼,他兴高采烈的往池的方向去了,此件事了他便能和雪见一起回渝州城了。
不好,怎么回事?
远远的景便看到了那团黑紫色的邪气,帝老头不是白豆腐已经将其净化了吗?
“白豆腐,魔盒,魔盒怎么打开了?”
“景你告诉我,你和夏前辈知不知道净化了这邪念我的五位师尊就会死。”
“不是,这。”
景不知道为什么白豆腐会突然提起这茬,正想着怎么隐瞒过去。
“快~~”
白豆腐手中的剑横指景,容不得他嬉皮笑脸。
“是,我和师父一早就知道了。”
有关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夏禹告诉景的,不过还是对白豆腐保密,没想到今却是从他口中了出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陷我于不义,啊~~”
愤怒中的徐长卿怒吼一声就是一剑捅向了景,因为之前和重楼拼杀,四个时辰早已经过去,神力虽然不在,不过凭着镇妖剑之威,景还是挡住了这一剑。
“白豆腐你疯了?”
景不敢置信的道,一路上患难与共,他从没想到会和白豆腐刀兵相见。
“呲啦~~”
抽剑上挑,火花四溅。
“我没有疯,是你们疯了,我蜀山没有这样欺师灭祖的人,你等着。”
“你清醒一下啊!”
没有听景的劝告,徐长卿朝着池外跳去,这一下直接下界而去了。
“白豆腐~~”
对着地下叫喊了一声,景听到了身后的震动,回头一看,那团黑紫色的邪气越变越大,直至膨胀成了人型。
“哈哈哈哈哈,我不怕你了,邪念成剑,得道成仙,我邪剑仙今就诞生了,哈哈哈哈哈。”
嚣张的声音从黑袍中传了出来,一个面色狰狞的大光头哈哈大笑的走了出来。
“呸,你算什么仙,你就是一团邪气,茂茂放个屁都比你想。”
景的话并没有引得邪剑仙的注意,只见他朝着际飞去,这一下景瞬间就慌了。
“我该怎么办,我把师父吩咐的事情搞砸了,师父,我该怎么办?”
远在血海的夏禹听不到景的呼唤,但是血海却是一阵翻涌,埃及十灾中有血水之灾,虽然和仙剑世界没什么关系,可这血海翻涌却和整个世界紧密相连。
现在十方血海出现了这样的异像,不用夏禹也知道,邪剑仙诞生了,虽然不在六界之中,但六界都将因此而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