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卡府?!
大树下瞬间寂静下来,一众炎部子虽然很少了解外界,不过就坐落在北城中青月卡府可是如雷贯耳。
据这可是在府公国都能够排进前十的卡牌师学校,里面的学子非富即贵,平民除非展现出绝佳的卡牌赋,否则连边都别想沾。
坏咧!
大树下正抱着肥的流油烧鸡乱啃的崔胖子差点没噎到,一咕噜站起身,急忙跑到了林斗的身后。
全是一星卡牌师。
余光如电般扫过来的几名青年,在林斗的脸上却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是我啊,几位大哥,有何指教?”
站在林斗对面,陈宇豪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哥?你毛长齐了没有,见到老子要叫爷懂么?”
哈哈
听到陈宇豪的话,跟随他来的几名青年还有刘冬冬等人都是配合的大笑起来,揶揄的盯着林斗。
尤其是刘冬冬,全身的肥肉都止不住在颤抖,兴奋的眼睛眯在了一起。
收拾林斗可是他从大的梦想,只不过这梦做的实在有点长。
不过就在几日前结识了据在青月卡府都罩得住的“大哥”陈宇豪,终于让黑夜中的刘冬冬看到了一盏明灯。
所以今日特意请陈宇豪来收拾林斗,大仇得报就在眼前了!
莫非有一场好戏?
不少胆的孩子都是向后退了退,单单青月卡府这名号就足够吓人了。然而更多的炎部子却是目光炙热,林斗这崽子在炎部祸害可不是一两了,莫非今日要吃瘪?
“陈哥,有话好嘛。”
生怕林斗吃亏,崔胖子连忙上前,然而没等他完,陈宇豪一把将他推开冷冷道,“滚,你算什么东西。”
崔胖子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被林斗扶住。
拍了拍崔胖子的肩膀,林斗示意他不用着急,再抬眼时脸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眼眸底多出了一抹煞气。
“崽子,听你在这里当庄家赢了不少钱嘛,我也不欺负你,老子来和你玩两把牌怎么样?”
陈宇豪阴森森道,顿时让所有炎部子一阵无语,这还不叫欺负?
他可是青月卡府的学子,就算林斗在炎部牌斗无敌手,但也不过年仅十岁,年龄实力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嘛。
“玩牌?”
林斗的眸子骤然一亮,然而嘴巴却撅了起来,仿佛带有惧意的问道,“你想要玩多大的,怎么玩?”
“按照你的老规矩的嘛,你是这里的庄家,压一赔一,不过嘛”
陈宇豪冷笑一声,走到了牌桌前。
从手腕的卡镯中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檀木色盒子,打开后呈现出十张银色的金属卡牌,半个巴掌大,四四方方的背部刻着精美的符号。
“如同你们之前那种过家家的牌斗我是不玩的,爷要玩的是卡斯牌!”
卡斯牌。
闻言崔胖子等人都是暗暗吸了一口气,对于这种古老,风靡卡拉斯大陆的牌斗玩法并不陌生。
卡斯牌分外两幅牌,一共十张,牌斗双方各自会拿五张。
其中一方叫做国王,会有一张国王,四张市民。
另外一方则为奴隶,持有四张市民,一张奴隶。
游戏的玩法则是奴隶方执先手将一张卡牌朝下放在牌桌上,然后国王方也会拿出一张卡牌,双方将牌掀开。
市民对市民算是打平,一张市民会击败奴隶,一张国王则会击败市民。
而一无所有的奴隶却能够击败国王。
据这种牌斗玩法隐喻着什么,虽然和战斗无关,却因双方可以通过自身实力配合玩出很多花样。也让这种古老的玩法在卡拉斯大陆盛行,很多卡牌学校的高材生专门就喜欢玩这种游戏。
眼珠一转,林斗脑袋却像拨浪鼓一样摇头,
“我不会啊,从没玩过。”
炎部的一众子也是点了点头,林斗这句倒是没谎,他们平日的玩法哪里会这么高级啊。
废话,要的就是你不会!
陈宇豪心中冷笑一声,故作凶狠的一拍桌子道,“混账,你会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要么十倍赔给刘冬冬输给你的晶币,要么坐下!”
面对气势汹汹的陈宇豪,林斗似乎害怕的打了一个哆嗦一下,一脸的不情不愿,却不得不畏惧的来到了牌桌对面。
果然是地方的土豹子,一吓唬就怂了。
陈宇豪心中得意,脸庞忍不出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道,“你是这里的庄家,不仅仅是我可以下注,其他人也可以吧?”
着他的手掌一拍,又从卡镯中拿出了足足五千晶币,放在了牌桌上。
下注!
身后的刘冬冬等人眼前全都一亮,林斗这贪心的家伙之前为了多赚晶币,的确是立下了这规矩。
场外压一赔一,赌庄家输。
只不过之前林斗何等的“凶名赫赫”,吃人不吐骨头,和他玩的人都少,更别还有场外了。
但现在貌似时来运转啊,哪怕林斗之前在炎部一众子心中留下了成吨的伤害,但看了一眼成竹在胸,挂着青月卡府招牌的陈宇豪。
众人还是激动的一拥而上,不等林斗同意,就纷纷拿出身上所有的晶币压在了牌桌上。
“苍有眼啊,林斗,你也有今啊。”
刘冬冬口水横飞,无比激动。
颤巍巍的拿出了三千晶币,这可是他仅有一点私房钱了,大树下则更加热闹起来,一众炎部子双眼放光,万恶的林扒皮今终于要放血了。
面对这种翻倍的诱惑,恨不得内裤都脱下来扔在上面。
“嘿嘿,陈宇豪可以啊,以大欺,设置规则,还鼓动其他人让这子一把就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我喜欢,干的漂亮!”
就在众人的身后传出一阵阵冷笑,话的人嘴唇红肿的跟香肠似的,竟就是昨日跟随林斗进山的男孩。
在他身边不出意外有一双完美比例的玉腿,上身换上了一件雪白色的漏脐抹胸,肌肤嫩白,凹凸有致,不是徐蔷薇是谁?
牌桌上众人拾柴火焰高,压林斗输的现在多达一万多晶币。
压一赔一的话今日林斗输了,别觉醒什么的,裤子以后怕都穿不上了。盯着似乎那张似乎越来越哭丧的脸,徐蔷薇的黛眉却轻轻一皱,没有话。
眼瞅着炎部一个五岁奶娃激动的将自己糖块都扔在牌桌上了,林斗的嘴角一抽,拍了拍身旁崔胖子的肩膀感动道,
“胖子,在炎部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了。”
再看崔胖子面色比之前苍白许多,嘴唇啜泣着半晌方才挤出几个字,
“斗哥,我之前的晶币都造孽的买烤鸡了,你能不能借兄弟一点钱,兄弟也想回回本”
林斗,“”
“好了,开始吧。”
看到众人都已经压好,陈宇豪冷笑一声,手掌一伸,没等林斗同意就将属于国王的牌握在了手中。
留给林斗的,只剩奴隶一方。
面对陈宇豪如此的不要脸,刘冬冬等人全都开心的哄笑起来,就算他们没有玩过,也知道卡斯牌中手持国王牌的占据巨大的优势。
因为国王牌可以杀掉奴隶牌中的四张市民,反之奴隶只能战胜国王这一张牌。
从概率学来讲,奴隶牌想要获胜,只有一成概率。一般只有输赢赔率比例不同,才会有人勉强使用奴隶,不过现在显然陈宇豪不可能给林斗这种待遇,强占国王。这样的话近乎占据着时,地利,林斗焉能不输?
“快点吧,像你这种贱骨头压根就不配拿国王牌,奴隶正好适合你!”
陈宇豪晃了晃手中的卡牌,冷笑道。
眸子一闪,林斗没有回应,撅着嘴将奴隶一方的拿了起来。指尖微动,林斗轻轻的洗了起来,然而伴随着他的手指转动,洗牌的速度竟越来越快。
最后双手一合,五张牌重叠在了一起,上面一丝痕迹都没有留,都被林斗摁在了爪下。
崽子还真滑。
陈宇豪眼皮一挑,心中哼了哼。
这牌来自于他,上面自然有一些一般人看不出的细痕,现在却都被林斗弄没了。手指轻轻的在五张牌上滑动着,片刻后林斗抽出一张牌,有点畏惧的放在了桌子上。
始终看着林斗所有的动作,陈宇豪身体绷紧,衣角微动,最终眉头皱了皱,也拿出了一张牌放置在了桌子上。
双方一同掀开,两张牌都是刻着市民的图案,意味着市民VS市民。
平局!
大树下众人却面色不动,国王方占据巨大优势,陈宇豪第一局出市民也不奇怪。
很平稳的一种开局,不过越往后奴隶一方的压力也会越大。
“快点输吧”
刘冬冬的拳头握紧,眼睛都恨不得飞到牌桌上,心中不断的默念。
第一局平,林斗好像也松了一口气,看了陈宇豪一眼,艰难的选择着,最终再次拿出了一张牌轻轻扣住。
恩!?
在林斗抽出卡牌的那一刻,陈宇豪眉头也跟随一挑,又有些迟疑。
手指不停的在剩下的四张牌之间来回抚摸,尤其是其中两张上不断来回,最终陈宇豪还是选择了外边的一张。
双方掀开,竟然又是市民VS市民,再次平局。
“陈宇豪在搞什么鬼,还不解决这崽子!”
人群外,站在徐蔷薇的几名男孩反而着急起来,卡拉牌越拖下去可就对国王方越不利。
“他是在等完全感知到林斗手中的牌,以确保万无一失。”
片刻,始终沉默的徐蔷薇开口道,“卡牌师比普通人强大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感知,哪怕是一星卡牌师也能够通过感知察觉三米内树叶上的纹路,在牌斗中和普通人对比自然占据着巨大的优势。
你们没有看到陈宇豪每一次都在观察着林斗拿卡牌的动作么,这一场对决根本不公平,就算林斗隐藏的再好细微处也终究会有区别。其实前两次陈宇豪看出林斗拿出什么牌了,求稳罢了,这场对决林斗必输。”
着徐蔷薇唇角上扬,哪怕只是比林斗大不了几岁的萝莉,却显得格外的妩媚动人。
陈宇豪在她眼中并不入流,但这种无耻的招数用在林斗身上,倒是行之有效。哪怕林斗有些诡计,又怎么弥补普通人和卡牌师之间的差距?
没有注意到场外,林斗此时精神全都放在手中的牌上,目光在陈宇豪的脸和手中的牌来回扫过。
终于林斗的手再次动了起来,抽出一张牌放在了桌子上,眼神中还闪过一丝希望的窃喜。
注视着林斗和之前一样再次将牌放下,在陈宇豪的脸上却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神色,一口气吐出。
这一次则是坚决的将一张牌拿了出来,将其放在桌子上掀开,正是国王图案!
“崽子没完了是么,还想要继续偷鸡下去,拿市民混到我输?”
陈宇豪一脸的不屑,冷笑道,“傻眼了吧?一个土豹子拿什么和老子斗,分分钟玩死你!”
国王的图案落入所有人的眼中,顿时引来周围一阵欢呼,不少机灵的炎部子如今也反应过来,为何陈宇豪如此自信。
一星卡牌师对付普通人,优势占绝。
牌桌只有两米,陈宇豪完全能够通过卡牌师的感知来探测到林斗手中的牌。
前两次的试探并没有错误,在细微处陈宇豪都察觉到那应该是市民牌,第三次依旧如此。一星卡牌师的感知让陈宇豪如同多出一个监控器,完全能有效的监视着林斗一举一动。
国王拿出,便是绝杀。
这牌斗对林斗来完全不公平,国王牌的强势打出更是将林斗彻底逼入绝境,在众人激动兴奋的目光下,林斗的身板显得分外形单影只。
刘冬冬等人更禁不住哼出胜利的口哨,奚落,可怜等目光集中在林斗的身上,万分期待着林斗那张可恶的脸接下来将会有什么表情。
被众人的目光牢牢注视,片刻林斗的爪也动了,轻轻一翻,和前两次一样将那张倒扣的卡牌掀起来。
然而四四方方的金属卡牌图案却和之前略有不同,上面刻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图案,在卡斯牌中意味着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