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冰取出一把刀和碗,道:“大家见者有份,这冰猿血要活喝才有用!”吴非见她这么心急,忍不住笑道:“干吗这么着急,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出这里吧!”
被吴非这么一,赤炎冰才皱眉道:“你确定这里就是竹溪湖禁地,可是这哪里有湖?”她归,下手却不慢,一刀已经割在冰猿手臂的血管上,冰猿吃痛醒来,吱吱乱叫,满眼都是恐惧之色。WwW COM
赤炎冰接了一碗鲜血,那冰猿的鲜血并不是赤红,而是粉红带透明,递给吴非道:“虽然你占了我们的便宜,但是抓住这只冰猿还是你的功劳最大,你先喝吧!”
吴非接过冰猿血,摸了摸它脑袋,道:“家伙,你太看不起我们几个了,你要是直接逃走,或者隐匿起来,我们要找到你还是很费劲吧?”
那冰猿想要点头,却是身子不能动。
赤炎冰又取出一个碗,接第二碗血,吴非将手中的冰猿血递给董玉,道:“你们先喝吧,我不能一来就坐享其成。”
董玉呵呵一笑,也不客气,接过冰猿血一饮而尽,道:“多谢你了!”
赤炎冰接了一碗血,也是一饮而尽,她将刀和碗递给吴非,道:“我们两个要打坐吐纳吸收,现在只好麻烦你帮我们守护一下!”
吴非点点头,他瞧见冰猿满脸痛苦之色,又摸摸它脑袋道:“你不用太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性命的,你的妖晶不如你的血珍贵。”
片刻之后,赤炎冰和董玉吐纳完毕,吴非还有些不忍,赤炎冰却毫不客气又帮他取了一碗冰猿血让他喝下。
这冰猿血果然十分神奇,吴非喝下之后,觉得气息通透了许多,以后修炼应该会更加顺畅,只是这片竹溪幻境中并没有修炼者需要的灵气,他足足吸收了五块银石上的灵气才堪堪补足。
等吴非吐纳完毕,董玉忧虑地道:“非弟,你刚才的好像是真的,我们确实看不到这里的出路在哪里。”
赤炎冰对那冰猿瞪着眼睛道:“你带我们进来,你知道怎么出去么?”冰猿龇牙对她出吱吱的怒吼。
吴非想了想,道:“我觉得像这种地方,有入口,就一定有出口,只是那出口可能十分隐秘,如果在出山之前我们找不到,那就只有等着做干尸了!”
董玉道:“这里苍茫茫一片,谁知道哪里是哪里,你还记得我们来时的路吗?”吴非道:“我是循着你们足迹找来的,当然记得,可是我并不认为入口就是出口,因为在那里我没找到可以出去的痕迹。”
赤炎冰道:“那你认为这片死地的出口在哪里?”
吴非摇头,道:“我不知道,因为除了入口,在哪里都有可能!”
董玉道:“那我们现在往哪里去找出口?”
吴非一指那黑忽忽的广袤湖盆,道:“我们去那里!”
董玉打了个寒颤,道:“我觉得那里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它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赤炎冰点头道:“我明白非林师弟的意思,越是有危险气息的地方,越是有可能出现生机!”
吴非点点头,从宝囊中取出帖木藩主的棺材和葵萼丝草,对赤炎冰道:“我们不能带着冰猿走,将它放在里面吧。”心里想道:“我找机会得服赤炎冰才好,这冰猿出了禁地最好还是放生,若是带它出去,一定会引起争夺和杀戮,而且这对冰猿本身也不好。”
赤炎冰惊讶得无以复加,道:“你,你怎么有这么珍贵的东西?”
董玉曾经被关在棺材中过,她哼了一声,道:“这是那个魔道妖人猎色用的,妹子,你只管用就是。”
三人收拾一番,跨入竹溪湖那黑森森的盆底,一踏上这块土地,三人立刻感觉到和先前乱石荒地上不同,这里湖底是干巴巴的裂土,上面铺着不少圆圆的黑石,裂土的土质均匀平滑,或许多少年以前,此地真是一个很大的湖泊。
如果这块盆地是一个湖,那它是一个浩瀚的大湖。三人不知道时间,反正这里的色始终如一,没有改变,他们行行走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也不知走了几,朝前一看,还是一望无际,这幸亏是吴非有千里眼,不然在这里兜圈子都有可能。
正行走间,吴非看到前面地上有几团白色之物,三人走过去一瞧,是几只飞鸟的尸体,董玉皱眉道:“这应该也是从水潭入口飞进来的,我昨还看到它们从头顶飞过,结果干死在这里了!”
那些飞鸟没有水喝,飞到这里便力竭干涸而亡。
吴非点点头,道:“我们不能这么干走,我们用蛟云石往前飞好了,不然怎么也走不出去!”
赤炎冰道:“可是,玄女山里不是禁止飞行的么?”
吴非指着地上的鸟尸道:“我想玄女山各个禁地的禁制可能不一样,你看这些鸟可以飞到这里,明在竹溪幻境里飞行是没有问题。”
董玉道:“可是,那些鸟在外面也是可以飞行的呀,它们本身就可以飞,不是借助法力!”
吴非道:“在外面飞,那是它的本身之力,但是在这里飞,完全是另一个境界,我觉得要冒一下险,况且,如果在这里也能引禁制之光,可以测试一下它和玄女山的联系点在何处。”
赤炎冰道:“我赞成,怎么也要试一下,不然这么走下去,迟早变成干尸!”
吴非掏出一把黄叶,道:“好,那我们就试试!”
赤炎冰暗暗咂舌,能一把掏出这么多蛟云石的,她这个大围教的内门弟子都做不到。
吴非念动咒语,脚下风声飒飒,一团黄雾将三人托起,向前飞去,他并不太害怕禁制之光,因为音遁术可以逃出上次狮子峰的禁制之光。
吴非用了五片蛟云石,三人才落下地来。
赤炎冰道:“这一段路我们走了前几的一倍不止,怎么还是这样一望无际?”
吴非道:“至少我们走了一半,你看,我们来时的岸边都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