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身上的传讯玉牌只剩下一枚联系赤霞夫人,他捏碎了玉牌,但赤霞夫人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是距离太远没有收到信息,还是赤霞夫人无暇分身,吴非等到亮,辨别出了方向,这才朝最近的城走去。
巴河城是离吴非最近的城,本以为传送过去可以回到舒城,没想到传送费涨价,不但涨价还必须用金石,昨他身上的金石全部装进布袋丢进巨骸的骸阵中破坏灵气,此时身上只有银石。
那壮汉狐疑地上下扫视了吴非一眼,怪声怪气道:“这么来你是去参加精英弟子比试的?”
吴非点头道:“不错。”
此言一出,周围人群发顿时出一阵哄笑。
络腮胡捧腹道:“听今是组比试的最后一场,难道你连组比试都不用参加,直接进了十六强?”
吴非知道跟他们没办法解释,只得摇摇头打算分开人群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走了过来,这人是第五层的修为,长得十分剽悍,一头银发飘散在脑后,身上除了霸气之外,也有几分仙风道骨,最为奇特的是,他的额头用朱砂画了一横,不过现在那老者的模样有些狼狈,嘴角还挂着一缕鲜血,好像刚刚跟人动手受了伤。
这老者穿过人群,带过一股奇异的味道,他看见吴非时略一停留,吴非心里一愣,暗道:“这老者是谁,难道他认识我?”
正想着,那老者已经走到传送阵前,他丢给中年人两块银石,道:“老夫要去舒城,马上打开传送阵!”
中年人面色微变,那老者一瞪眼,中年人忙点头道:“是,前辈!”完吩咐手下打开传送阵。
那老者走进传送阵,光芒闪烁中很快被送走。
吴非辨别那老者留下的味道,暗道:“他是不是身上带着什么神兽,怎么一股骚味?”
人群中有人嚷道:“这不公平,凭啥我们要二十块金石,人家只要两块银石!”中年人不屑地道:“就凭人家的修为,你有吗,你有也可以过去!”
络腮胡怒道:“巴河城雁过拔毛,对我们这些低修为者极尽盘剥,我们要把那姓缪的城主赶走!”
中年人冷冷笑道:“凭你么?在我们巴河城,就是城主了算,你要赶就赶吧!”
络腮胡回头叫道:“巴河城应该重新选城主,多收点费用也就罢了,关键是多得离谱,缪汶彬那厮不配做城主!”
中年人冷笑道:“你们谁配,出来呀!
络腮胡气道:“我要是有司马家给撑腰,区区一个城主又有何难!”
这时空中一道云彩降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侍女出现在传送阵的阵口,此人一出现,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有人叫道:“城主来了,城主来了!”
刚才大家将目光注意在传送走的老者身上,吴非本来可以溜走,听到这人竟是城主,不禁停下脚步。
那中年人身材匀称、面色红润,长得倒是一副福相,他是第五层的修为,看上去架势十足。
中年人身后的两个侍女长相秀气,都十分年轻,好像只有十六七岁。
吴非心中暗道:“此人就是他们的缪剥皮吗,修为也不过第五层,居然出门还带着侍女,要按他的这个派头,我们掌门大人出门不得带上十几个女弟子?”
那中年人正是巴河城的城主缪汶彬,他来到传送阵阵口四下一望,发现眼前这些修炼者绝大多数修为都在第二层以下,第三层的凤毛麟角,顿时底气十足。喝道:“你们想干什么,如果不想去舒城可以离开,不要在这里堵住路口!”
络腮胡等人见了城主缪汶彬,刚才的胆气顿时怯了三分,但他还是叫道:“城主大人,巴河城的传送费用太高,你看别的地方顶多也就是两块银石一位,这里居然要二十块金石,贵了十倍不止啊!”
那缪汶彬皱眉道:“巴河城的传送阵年久失修,正要进行维护改造,多收费用也是为了再建,大家若是不能承受,可以就近去别的地方传送!”
吴非身旁那壮汉跳起来道:“放屁,一会是巴褐山昨晚爆炸,一会传送阵维护改造,不就是想变着法收钱,要收费怎么不问那些高修为的修炼者去收啊,他们不但不用交金石,还只要两块银石就能传送!”
缪汶彬哼道:“阁下是琼台的郑奇亮?”他双目一凝,两道寒光一扫而过。
随着缪汶彬的话音落下,一队穿着黑色长袍的护卫出从传送阵一侧走了出来,那些护卫都是第二层的修为,一个个面色冷峻,一看就是冷面打手。
吴非就在壮汉身旁,只觉一股威压凌空袭来,不禁退了两步。
那壮汉却是硬生生受了这记威压,他脸色通红,正要接着叫嚷,忽然想到自己的名字和住处对方竟然叫得出来,显然自己底细缪汶彬是知道的,想到这里,壮汉讪讪地咳嗽两声,退入人群中不再言语。
那队护卫一共八人,他们往传送阵两旁一站,刚刚还鼓噪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缪汶彬扫视下面一圈,缓缓道:“大家如果急着赶路,可以去别的城传送,巴河城最近都会提高一些费用,实在对不住了!”他一转头对络腮胡道:“朱老三,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络腮胡朱老三有些泄气,讷讷道:“我,我这不是正要去舒城参加司马家的交易会吗。”
缪汶彬哼道:“十内,你若还不起那笔账,抵押物我便帮你拍卖了!”
朱老三立刻叫道:“不行,那东西我死也不卖!”
缪汶彬冷冷道:“那你就十内还钱!”
朱老三咕哝着道:“我不是刚刚才弄到一张司马家的令柬,不就是两千银石,等交易会出来,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下面的人嘀咕着,心里将缪汶彬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不少人都欠债或有把柄在缪汶彬手上,没人敢再当面斥责。
缪汶彬一眼瞧见吴非,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开口道:“那位少年,你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