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在华远集团多年,彦云见多了部门内、部门之间勾心斗角的职躇斗。从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她,深知越是向上,斗争就会越隐秘,却愈发激烈,每个人都有着极高的智商、情商,每个人每天都戴着几个面具
你不知道谁是真,谁是假,即便是知道,确认了,还是要加一份心!
彦云如此一个才貌出众的女孩子,能在华远集团这种大型企业里,从底层做起,年纪轻轻便进入高层圈子,如果没有绝顶的情商和能力,没有步步谨慎许,走一步看三步地未雨绸缪,早就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儿了。
即便如此,当年也有几次面临难以言述的危机,得亏了黄申或明或暗地关照,她才能有今天。
这次董事长让她到京城,从全国百强的大型企业进入一个小的刚刚组建的公司,彦云心里明白,董事长除了有那么点儿让她帮助女儿的私心之外,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和培养——她太年轻了,在华远集团高层很危险。
让她到京城这家畜业,从公司起步开始做,能量、资格老,将来的位子更稳。
至于朔远控股能否成长起来,彦云丝毫不担心!
除却自信之外,还有就是
董事长让她来干嘛的?
董事长的女儿黄芩芷,是朔远控股公司的大股东,是总裁啊——有华远集团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幕后撑腰,朔远控股公司怎么可能起不来?
所以,彦云就要从各方面愈加心。
工作方面,彦云有能力也有魄力去策划实施,她也自信,这方面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人际关系上
想要左右逢源长袖善舞,那只能存在于想象中的美好。
温朔和黄芩芷的关系极好,是恋爱中的男女朋友,又是合作伙伴,将来很可能会结婚、白头到老。所以,彦云只要和黄芩芷保持非常良好的关系,赢得黄芩芷的绝对信任,就够了,再加上自己的工作能量,为公司立下功劳,原则上没有问题,温朔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如果试图,或者无意中保证了两边极好的关系,那么结果,必然是与黄芩芷之间疏远,甚至会有猜忌、不信任。
道理很简单,靠黄芩芷近,与温朔有摩擦、对立,黄芩芷就会愈发袒护她、信任她,认为她的原则性强,也不会对她有所忌惮;但如果她和温朔之间关系融洽,那么,她就无法时时刻刻在黄芩芷心目中占据绝对的位置了。
这是人性,也是人情的必然。
无关对错。
另外,彦云长相漂亮,就容易导致男女情事的误会,哪怕只是捕风捉影的怀疑,这也是大忌啊!
这一点,没有职撤争和人心忖度经验的黄芩芷,内心本质上还处在一个单纯良善的状态,所以她根本想不到,只能简单地去猜测成温朔心有忌惮。
而温朔
这家伙打小从仙人桥和农贸市城种三教九流之地混出来,被生活所迫着时时刻刻忖度、把控人心,又天生聪慧狡黠,擅于人心的忖度和把握,疑心重、性格谨慎,而且从初中时期就喜欢历史政治,尤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争斗,所以当彦云如此聪慧有能力的女人,却做出了在胖子看来极为愚蠢的行为之后,胖子岂能不忖度其中的缘由?!
思来想去,胖子终于明白了彦云的谨慎、许、善意!
她是对的!
所以胖子支持,也愿意在以后的工作中继续配合彦云的不易和谨慎。
聪明人啊!
胖子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誓省力事儿。
不过,话无需挑明,却需要点醒。
否则彦云当温大董事长是个傻杏,以后变本加厉了那可不行。
再说了,以胖子的眼光来看,彦云这方面的功力还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点,毕竟有了刻意的痕迹,让胖爷给瞧出来了,指不东来就会被相当聪慧又越来越成熟的黄芩芷看出来,到那时候,可就真尴尬了。
你俩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久,几个意思?有什么见不得的人苟且?!
胖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刚刚进京第一天,便将工作落实下来的靳迟锐,没有多么的兴奋激动,反而心生出了一股子赌气的痉,中午饭都没有出去吃,而是签署了入职协议之后,便窝在那间小的会客室里,翻阅着关于朔远网络技术培训学校的相关资料,下午还主动找彦云,询问朔远控股公司及其它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等等,他需要对朔远控股公司及下属几家公司更为了解,才能够更完善地完成彦云交给他的这项任务。
他下决心要为矢争脸,也为自己争口气!
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娘们儿,太欺负人,也太不尊重董事长了!
傍晚。
温朔来到公司看靳迟锐的时候,这家伙还在会客室里持笔书写着什么。
敲了敲门,温朔走进去对赶紧起身正要向他打招呼的靳迟锐说道:“这都快七点了,人是铁饭是钢,谁也没逼着你加班加点,着什么急啊?”
“矢,我”靳迟锐赶紧闭嘴,心翼翼地往门外看了看,确认公司里已经没人了,这才腆着脸讨好道:“我,我得给您争口气。”
温朔摆摆手,看了眼桌子上零散的一堆堆A4纸,还有烟灰缸里一堆的烟蒂,微皱眉道:“咱们公司刚刚起步,员工很少,那,正式职员只有我、黄总、彦总、徐芳,唔,还有前台刘茵茵其他几位,都是黄总的同学,在这里半工作半实习,有点儿相互帮忙的性质,其中女性居多。所以,以后在公司里抽烟的时候,尽量避讳些。”
“是,我知道了,矢。”靳迟锐认真表态。
“让你给家里打电话,打了么?”温朔又问道。
“啊?”靳迟锐怔了怔,旋即一拍脑门儿,讪笑道:“下午一直都在忙,忘了那什么,不着急的,我明天再打电话,您放心吧。”
“我放什么心?G让你父母放心!”温朔当即瞪着眼怒斥了一句,随即掏钱包抽出一沓百元钞票摔在了桌子上,皱眉道:“这些钱先拿着用,等有了工资记得还我还有,晚上去宾馆,或者在公司先凑合一宿吧。”
“矢,这”靳迟锐心中愈发感动。
温朔叹了口气,点上支烟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迟锐,有些话还是要提前和你说清楚的,我,是一个在校大学生,闲暇时间并不多的,你不声不响地找到了京城来算了,反正人已经来了,好好工作吧。”
“嗯,嗯。”靳迟锐感觉鼻子有些有些发酸,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算是明白,自己来京城,着实给矢添乱了!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迫切地想要修行玄法,但上午我对你说过,要先把心修正、修静,切忌好高骛远,需知气浮如流水不安,心静似高山不动。”
靳迟锐肃然起敬,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你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将来修行要走的路子,也与别的玄士不同。”温朔轻叹口气,道:“我尽量抽时间,系统地梳理、研究出适合你修行的玄法。”
“嗯,谢谢矢。”靳迟锐终于忍不住,眼眶通红地流出了几滴泪,揉着眼睛哽咽道:“我,我给矢添麻烦了”
“唉,别说这些了。”温朔起身,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屏息凝神,一指点在了靳迟锐的眉心中间,轻声道:“闭目凝神,不要抗拒。”
“是!”
靳迟锐立刻紧闭双眼,一动不敢动。
温朔默念法咒,心法流转间,气机从食指尖探出,在靳迟锐的眉心及双目眼睑上,虚点轻书符箓。
从结识靳迟锐,知晓了靳迟锐所负异能之后,温朔就开始考虑、思忖着如何才能阻隔靳迟锐的天眼,令其的眼睛恢复正常人那般,看不到异常事物。
初次之外,温朔也思考过,像靳迟锐这样的体质,又该如何修心玄法?
到现在,他心里大概有了计划。
不过,也仅仅是理论上的计划而已,真的付诸于实际时能否见效,温朔也不确定。
此刻,温朔书符布下了“参玄补灵法阵”,目的是以法阵之力,在靳迟锐眼部外层形成与天地自然平衡的状态,从而隔绝靳迟锐视线对外部的超臭锐,或者说,是在其拥有的特异堡外,再附着了一层眼膜,两相抵消了其能窥视天机阴阳,参五行之态的能力。
法阵肯定是有效的,而且用不会产生副作用,但能够持续多久
温朔没把握。
按照他的分析和计算,法阵是可以借助于靳迟锐自然而然与天地相参的异冲质,从而长久不衰地运转,可是为了防止出现副作用,所以温朔并未在试验阶段就把法阵植入靳迟锐的眼睑中,况且,还得考虑到不能彻底毁去毁去靳迟锐的这般异能,将来等他修行行所成时,还要教他熟练控制法阵,以便随时可以开阖天眼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