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雷霸闻到一阵甜香。
起初只是觉得好闻,大力嗅了几口,深深呼吸,恨不得将这香味全部嗅入脑中才好。
坐在阴影处的女子话了:“侯爷,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对你们家的生意也没有任何染指的意思。”
她一开口,便打消了雷霸的顾虑,放松心神之后,雷霸将全副心思都用来闻那阵甜香上。他敢保证,这辈子他从未闻过这么好闻的香味,使人欲罢不能。
半晌之后,他才话:“既然如此,你约我碰面,所为何事?”
光影交织之间,雷霸的脑子受到那股甜香的蛊惑,越发看不清那女子的面貌。
“见你,只是为了跟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雷霸条件反射的升起了警惕之心。但那股甜香的味道越发浓厚了,在空中漂浮不定,他恨不得起身去追逐这股甜香的源头。
“你对徐婉真梦寐以求,我可以让你得到她。但你必须答应我,有朝一日,有人拿着这块玉牌的一半来找你时,你要答应他一个请求。”女子的声音捉摸不定,从空中飘荡而来。
她伸出手,将一块宝相纹玉牌推到两人面前的桌面上。这块玉牌早已呈波浪形被切割成两半,她收回其中一半。
“什么请求?”雷霸还没被冲昏头脑,看着桌上的玉牌,并不伸手去拿。
“放心,一定是你能做到的,不会让你冒险。或许是带他离开京城,或许是给他一笔银钱,诸如此类的事情。”
“就这么简单?”甜香逐渐淡了,雷霸又能正常思考。哪怕是他,也知道如今要将徐婉真搞到手,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得到徐婉真,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吧?”雷霸有些担心。
对面的女子一声轻笑,不知怎地,雷霸听出了一些轻视之意,好像在嘲笑他空有色心却无色胆。正想发作,那女子却道:“放心,只要你将她藏好了,任谁也追查不到你这里。”
“那该怎么做?”
两人约定了暗语,那女子道:“等时机一到,自然会有人来找你,你准备接人就是。”
交易达成,雷霸拿过桌上的玉牌,转身就走。
听香水榭的丁字号院,请客也好,被人请也罢,他来过不知道多少次,次次都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但因为这个女子的存在,连这里都变得诡秘异常。这一刻,他只想速速离开,那阵让他欲罢不能的甜香,让他觉得这女子绝不简单。
出了院门,长随迎了上来,雷霸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明明青白日的,日头还挂在边发挥这余热,他却好像从夜里走出来一样,有一种重见日的感觉。
他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去,走得越远,越是想不起那名女子的身形、相貌、声音,甚至整件事的经过都有些模糊。要不是那块玉牌还被他捏在手中,他几乎以为方才发生的那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雷霸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他今就不该来赴约,更不该轻易就达成了这笔交易。可当时不知为何,脑子就好像被糊住一样,她什么他都信了。
算了!雷霸甩甩头上了马,这件事如果真的能成,他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又如何?想起徐婉真的妩媚身段,他浑身燥热起来,只是不知道这件事要等多久。
雷霸离开之后,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无声无息的驶入丁字号院。
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女子,她浑身笼罩在一件红底黑纱的羽缎斗篷之下,裙角之下绣鞋上缀着的明珠若隐若现,兜帽下的容颜妩媚,赫然正是汪妙言!
……
夜色渐渐深了,秋夜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有丝丝细雨从空中飘落下来,滋润着院中的草木。
采丝掌了灯,从正房中退出了,掩了房门。
房里,徐婉真已经换了舒适合体的杭绸寝衣,倚在床边看着书。
武正翔从净房中出来,抽走了她手中的书,强迫她看着自己,唇边绽放出一个魅惑的笑意:“娘子,在等着为夫吗?”
他醇厚的音色,有着不出的低沉诱惑,徐婉真看着他的星眸,沉醉在他营造出的这份柔情暧昧之中,不能自己。
刚沐浴过的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好闻的干净味道。许是因为他职责的缘故,以往徐婉真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过任何香味。只有在此刻,沐浴用的皂角混合着他的阳刚气息,形成一种别样的男人味,比她在前世经常闻到的男人香水味道还要好闻三分。
黑发不再完成髻,就这样披散在他的肩头,合身的寝衣将他的肌肉曲线全都勾勒出来。
虎背蜂腰,结实而自然的胸腹线条,这一切都令人着迷。让她忍不住叹息,他这样的身材,比那些泡在健身房的男模,还要引人犯罪。让人经不起诱惑,想要触碰。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伸出素手,一一勾勒着他的肌肉线条。犹不满足,将他推到在床上,对着眼前任她施为的男色,上下其手。
她这样主动,刚开始武正翔的唇边还噙着一抹笑意,须臾之后,双唇惊讶的微微张开,眼眸变得暗沉,呼吸也逐渐急促。
“徐婉真!”他喊着她的名字,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翻身之间,宾主易位,徐婉真被他牢牢的压在身下。
她一对美眸潋滟,眸中有神光流转,妩媚的看着他,勾着一抹得逞的微笑。
武正翔不敢想象,他竟然被自己的妻子给轻薄了!俯身含住她的樱唇,声音暗哑:“今夜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大掌一路向下,抚摸住她最敏感的山丘,轻轻一个动作,便使得徐婉真眼眸迷离,娇躯似水,浑身上下再没有半丝力气。
感受到她的湿润,武正翔一个挺身,两人同时一震。这次的结合没有痛楚,只有无边的美妙滋味。
徐婉真弓起身子,秀美的脚趾不受控制的收紧,如触电般的感觉像四肢百骸蔓延而去,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几乎要将她淹没。
晶莹的汗珠沿着他脖颈之间的青筋往下滚动,滚过他愤张的胸肌,坚硬如铁的腹肌,最后才隐没不见,这样的美景,令人口干舌燥。
徐婉真汗湿双鬓,发丝散乱,伸手攀住他宽阔的后背,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支点,才不至于无力承受。
此时,武正翔不再是初哥。歇了两日,徐婉真的身子也恢复的很好,避子汤药到手,他的顾忌少了许多。
这一夜,烛火高照,红帐摇曳,一室的春光旖旎,久久不散。
良久之后,才从房中传出要水的吩咐,采丝忙让丫鬟抬热水进去,自己则端着准备多时的避子汤药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