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曲琴诗几人把那挺重型机关枪和五箱子弹全都来了,凌侠登时大喜过望,一脸喜悦的看着曲琴诗,问她武器在什么地方?
“婉秀宫!”
曲琴诗回答道。
“啥?婉秀宫?”听到这话,凌侠如同被人破了一盆冷水,原本喜悦的心情顿时变得沮丧不已:“我怎么给忘了呢?来的时候,咱们把马车停在了婉秀宫。
唉,没戏了,眼下侍卫们叛乱,叛军把鸿德门给堵了,就算你能穿过那些叛军的阻拦赶到婉秀宫,等你拿着那些兵器过来时,估计我和里面的那些人已经被杀干净了。”
“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凌侠沮丧失落的表情,曲琴诗急忙解释道:“马车和其它东西全都留在婉秀宫了,但是你说的那种武器我们却带来了。
虽然那些侍卫们把这里的大门给堵了,可是两侧的假山上却没有人,平时那些驻守和巡察的侍卫们此时都离岗了,就这样,我跟罗老大他们抬着那些武器上了假山。
刚刚我从假山上看到你晕倒了,公主让人把你扔进柴房就不管了,担心你出事,我就悄悄下了山,外面此刻乱成了一团,根本没人发现我混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太好了,你赶紧回去,通知罗老大他们几个把武器给我送下来。”说到这儿,凌侠又悄悄嘱咐了曲琴诗几句,嘱咐完,曲琴诗迅速离开了柴房。
“玛德,这晕血的毛病得治一治了。”揉了揉太阳穴,凌侠平复了一番情绪,待精神恢复的差不多时,他推开柴房的们,趁着宫女和太监们乱成一团的空隙,悄悄朝着假山脚下跑去。
“砰-----咚-----咔嚓-----啪------”
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前去抵御叛军的七名武帅被人从外面扔了进来,虽然七人拼劲了全力,也只是打伤了龙九重一人,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七人全部毙命。
尸体坠地的声音,瞬间击碎了众人的期盼,看着院子里的那七具尸体,帝君也有些坐不住了,这时候,姚歆瑶、黎瑾萱、夏宁儿三人站出来请旨,三人愿意去鸿德门与叛军一战。
原本已经死心的朝臣们,看到夏宁儿三人愿意出面御敌,顿时又全都来了精神,尤其得知三儿全都有真气修为后,大家伙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渐渐放了下来。
看着众人一个个暗暗高兴的样子,帝君失望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叹了口气,这时候,始终没有说话的诸葛一言,忍不住怒吼了一句:“你们还有没有一丝骨气?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各个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平日里尔等满口仁义道德,可真到了为难时刻,你们全都变成了缩头乌龟,老朽想问诸位一句,平时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等都是七尺男儿,读的是圣贤书,修的是浩然气,怎么到了生死关头,却连三个女娃儿都比不上呢?不过一死而已,尔等何必失了气节,为了活命,大家连最起码的骨气都不要了吗?”
诸葛一言这番话,骂的众人脸上火辣辣的发烧,想到刚刚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家一个个羞愧不已,就在这时,剩下的那几十名武将全都走了出来。
这些人有的是疆域总督,有的是兵部侍郎,有的是两疆战卫军总兵,还有的武英殿常驻武帅,走到帝君面前,一名年长的武帅抱拳说道:
“启奏帝君,末将等人虽然武功不及叛军四大首领,但这骨头却还坚硬,他们是一品武帅,末将等人也是一品武帅,岂能被那些叛军堵在这小小的珍馐斋坐以待毙。
末将等愿一同赴死,请帝君恩准,允许末将等四十五人前去鸿德门抵御叛军,若是有幸撑到禁卫军来援,末将等人也算死有所值,若是撑不到禁卫军过来,那也只不过是先走一步了罢。”
说话之人是“谷裂疆”总督章化极,今年已经七十高龄,早年随先皇平定无限海洋岛国,可谓是战功赫赫,所向睥睨,看到老将军此刻出列请战,文臣们内心掀起了阵阵波澜。
“唉-----罢了。”叹息了一声,帝君摆手制止了章化极的请愿,起身走下椅子,来到众臣身边,帝君语气平静的说:“章爱卿的心意朕明白了,朕不允许你和其他爱卿去御敌。
你和其余几位爱卿只不过是内力修为,向爱卿这种修为的侍卫,外面足有一万多名,你们几个即使过去,也不过是平白送了性命,朕舍不得你们白白送死。
丞相说的好,不过一死而已,吾等何必失了气节,来呀,把驸马从柴房里抬过来,然后咱们君臣就站在这里等着,朕倒要看看,那些胆大包天的侍卫们敢不敢弑君?”
帝君说到这里,整了整衣领,倒背着双手,一脸冷漠的看着对面的鸿德门,此时,外面的叛军正在用器械撞门,朱红色的巨门被撞的“咚咚”响。
看着架势,再撞几下巨门就会被撞开,看到帝君走到珍馐斋门口,一脸平静的等待叛军进来,被帝君平静安详的气氛一感染,众臣也不迟疑,纷纷跟在帝君身后,静待叛军破门而入。
就在大家屏气凝神,等待叛军攻陷鸿德门之际,忽然,两名小太监从柴房方向跑了过来,一见面就叩倒请罪:“帝君恕罪,启禀帝君,奴才赶到柴房之后,并未发现驸马身影,想必驸马刚刚趁乱逃跑了。”
“什么?”
“逃跑了?”
“临阵脱逃?”
“叛徒?懦夫?”
周围的那些朝臣们听闻凌侠竟然撇下帝君和公主独自逃命去了,全都出声谩骂,不只是文臣阵营,这次连那些武将们也被激怒了,大骂凌侠是懦夫。
夏宁儿听到凌侠临阵逃跑了,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狠狠的跺了跺小蛮靴,她语气鄙夷的骂道:“呸-----胆小如鼠的懦夫,我竟然嫁给了这种人,呸呸呸……”
“唉……朕看走眼了,没想到驸马竟然是这种人。”听完小太监的禀报,帝君仰头长叹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夏宁儿的肩膀:“父皇有眼无珠,给你挑了一个软骨头,宁儿,父皇对不起你啊。”
就在大家谩骂凌侠之际,忽然,有人用手指着鸿德门方向,大声喊道:“你们快看,驸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