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中华完话拿起电话听筒,然后把哨子塞进嘴巴里,对着话筒吹了一下。
随后他伸手拨打了一个号码,嘟嘟了没几下,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您好,这里是京城大饭店,请问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
刘放果然傻眼了,他瞪大双眼,一脸震撼的表情道:“这……这……这怎么可能啊?!”
朱中华对于刘放的反应很满意,他微笑着挂断电话,“你自己先推测一下,这是什么原理?”
刘放立刻转动大脑思考起来,片刻之后,他眼前一亮:“难道是通过哨子发出的音频实现入侵的?”
朱中华笑着点点头:“不错,我手里的哨子可以吹出600赫兹的音调,这可以让电信部门的电话系统开启一个电话呼出的权限,这是一个电话系统的漏洞,美国早就修补好了,但在华国却仍然行得通,因为华国的技术指标落后美国一大截。”
刘放兀自感到很震撼:“这么隐蔽的手段,您居然都能发现,您真是太厉害了!”
朱中华摇摇头:“这并不是我的杰作,前几年我回美国的时候,跟几位老朋友交流了一下,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告诉我的,发现者也是一名黑客,具体是谁我就不了。”
朱中华到这里话锋一转:“刘放,我知道你很聪明,但聪明只是你相比其他人所具有的先优势而已,真正想要把这种优势转化为实际的成果,你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因为世上的聪明人可不止你一个,别看世界上出名的黑客那么多,但事实上,真正厉害的黑客其实都不爱出风头,技术才是他们的追求,不要学了一点技术就以为自己下无敌,你之所以下无敌,那是因为更厉害的人不屑于抛头露面,反倒是那些半桶水,才喜欢四处招摇。”
“谢谢爷爷的教诲,我一定会牢记的。”
“这就好,你学习了无线电技术,计算机技术也很不错,这跟当年的我非常相似,在我看来,你的起点非常高,因为计算机必将会进入无线时代,美国人已经开展了相关研究,只有既懂得无线电技术,又懂得计算机技术的人,才能站在计算机界的顶峰。”
刘放对此十分认同:“爷爷的话非常精辟,我要走的路还很长,接下来我想跟着爷爷好好学习,直到您认可了我的技术才行。”
朱中华很满意的点点头:“你有这份恒心就好,句实话,我最担心的就是你骄傲自满,毕竟是才,骄傲一点也很正常,但如果骄傲过头,那就不好了,我现在想问问你,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规划没有?”
刘放好奇道:“您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问题?”
“因为你现在已经是才数学家了,可以预见,很快就会有许多事情找上你,我担心你会因此分散精力。”
“您放心,我最感兴趣的还是计算机,至于才数学家这个称呼,我可不稀罕,我之所以钻研数学,也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知识储备,到底还是为了计算机服务。”
“恩,这很好,你能准确的定位自己的目标,这样就不会因为涉猎太多,最后从才变成庸才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坐在电话亭旁边,交流着对于计算机的看法。
随着谈话的深入,刘放对于朱中华越来越敬佩,而朱中华对于刘放也是越来越满意。
张校长正在满世界的寻找刘放,他想让刘放参加晚上的酒宴。
朱中华看见张校长的身影后,立马拉着刘放朝地下室走去,他心中暗叹道:希望刘放这孩子能够保持本心,俗事太多的话,他今后极有可能会高不成低不就啊。
朱中华从生长在美国,又在外面游历过那么多年,所见所闻自然非同一般。他曾经见过不少极具赋的明牌大学生,可这些人最后都泯然众人,究其原因,还是社会的诱惑力太大啊。并且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自命不凡,涉猎的东西就越多,如此一来,才最后往往都会变成庸才。
反观那些赋并不是很高的人,比如朱中华自己,他们往往会朝着一个目标坚定不移的努力。就算赋不如那些聪明人,但是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钻研,成就反而会超越这些聪明人。
不过想到刘放今在国际数学研讨会上的表现,朱中华又对此产生了不同的想法:恩,这孩子的智商太恐怖了,也许……他会是个例外吧?
“爷爷,有个东西我想让您看看。”
两人走进地下室后,刘放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一块计算机硬盘。
刘放有个习惯,那就是会把自己觉得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比如钞票,刘放每都带在身边。
他现在掏出的这块计算机硬盘对于他来非常重要,因为里面存放着他编写的系统软件和傻瓜病毒。刘放想让朱中华帮忙检查一下自己目前最高水平的作品,看看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
朱中华看了看刘放手里的硬盘,颇为诧异道:“这块硬盘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刘放不好意思道:“是我以前偷学计算机的时候,从别人的计算机上拆下来的,里面存放着我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编写的两个作品。”
朱中华立即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接过硬盘,开始在自己的计算机上忙活起来。
“我之前看过了你在计算机大赛上编写的程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很高深的数学公式转换出来的吧?”
“爷爷真厉害,一眼就看穿了本质。”
“句实话,第一眼看到你编写的程序,我被震得不轻,即便是我,最多也只能做到你那样的程度。”
刘放对这句话感到有点费解:“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后来编写程序的时候,您却我的知识积累还不够,不适合进行这项工作呢?”
朱中华笑道:“答案很简单,因为你已经钻入了牛角尖,对于程序的理解陷入了一个很狭隘的境地。”
刘放瞪大了双眼:“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