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先生,我、我是夏国人,来法国留学的……”
当王波怀着忐忑的心情出这番话后,原本面无表情的泰勒居然露出了一丝很亲和的笑容:“我果然没有看错,恩,你去忙吧。”
王波一脸诧异的表情让开通道,心:这人该不会有毛病吧?真是莫名其妙呢。
泰勒走进厨房后,王波这就准备离开,不料他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泰勒这么道:“我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们,苏菲姐点的酸辣土豆丝是一道夏国菜,她觉得你们可能没听过,所以才让我过来对你们进行指导。”
萨尼听到这话看了看案台上放着的刚刚炒好的那盘酸辣土豆丝,结巴道:“泰勒先生,我、我们已经把酸辣土豆丝做、做好了,就放在这里呢,要不您亲自看看?”
泰勒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走到跟前看了一眼,随即连连点头:“不错,就是这道菜,奇怪,你们怎么会做这道菜啊?”
萨尼看向了站在厨房门口的王波:“是王波做的,他这道菜他经常吃,原本我们还以为苏菲姐点的不是这道菜,没想到居然真的是。”
泰勒尝了一下味道,随即露出了很满意的表情:“恩,味道还不错,就按照这个口味做吧。”
切尼听到这话赶忙对王波摆手:“王波,你今晚什么都不用做了,就给我炒酸辣土豆丝,苏菲姐想吃多少,你就给我炒多少。”
王波乐得如此,去外面端菜上酒啥的可是很累的,还需要心翼翼,不然打翻了酒瓶,就是很严重的失礼行为,鬼知道外面那帮所谓的贵族会不会因此刁难自己?
炒菜就好多了,反正只炒一道菜,既清闲又不用提心吊胆,这种好事上哪儿去找啊?
“哦,我这就给苏菲姐炒菜。”
泰勒笑了笑,扭头对切尼道:“夏国人都很不错,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切尼连连点头:“泰勒先生放心,我一定会给与他丰厚的报酬的。”
泰勒嗯了一声,在切尼的陪同下走出了厨房。
外面的大厅里客人越聚越多,如果不是城堡的面积足够大,估计大家早就挤成一团了。
跟大厅里稍显拥挤的景象不同,苏菲坐着的地方十分宽敞,这道被布帘子隔开的区域就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无论外面多么喧闹,都跟这里无关。
泰勒回来后,把情况汇报了一下,苏菲很满意的点点头:“顺便让厨房准备一些米饭,我已经吃不惯面包了。”
泰勒笑道:“我刚才问过切尼了,他厨房里有米饭。”
“恩,饭菜弄好了就端上来,我有点饿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很快的,泰勒就亲自端着酸辣土豆丝和米饭走了进来,他还很贴心的准备了一双银色的筷子。苏菲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吃饭。
“恩,这道菜的口味虽然比不上刘放炒出的味道,但也算不错了。”
前年过年的时候,苏菲是跟刘放一起过的,当时刘放炒了一盘酸辣土豆丝,自那以后,苏菲就喜欢上了这道菜,每都就着这道菜下饭。
她刚吃到一半,大厅里传来了喧闹声:
“女王您好!”
“很高兴能见到您!”
“原来是玛格丽特女王殿下,幸会幸会!”
苏菲没有停顿,继续吃自己的,仿佛外面的声音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泰勒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苏菲姐,要不你出去迎接一下?”
苏菲一边吃一边面无表情道:“没那个必要。”
泰勒只好闭嘴,他把布帘子拉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只见一个长得极其美艳的贵妇人正在微笑着跟众人打招呼,这个贵妇人长得跟苏菲有些相像,在已经到来的女客人当中,也就只有苏菲比她漂亮。不过可惜的是,外面的来宾中绝大多数都没见过苏菲的真容,不知道苏菲才是最美的。
苏菲进来的时候戴着面纱,进来之后又用布帘子把内外隔开,也不知道这是为的什么。
温莎公爵陪在玛格丽特女王的身侧,他的身后还跟着上次去夏国看望苏菲的几个年轻人,其中有那位叫做温莎的年轻女人,还有威廉、查尔斯、庞莱妮雅这些跟刘放见过面的人。
众人正在寒暄的时候,切尼高声道:“腓特烈公爵到了。”
温莎公爵立马转身,上前跟腓特烈公爵打招呼。过了片刻,一个名叫查理的公爵也到了。
人家既然是公爵,身份自然非同一般,温莎公爵对待贵客十分热情。等到来宾们互相打过招呼,温莎公爵就亲自带着玛格丽特女王、腓特烈公爵、查理公爵和查尔斯王子走进了布帘后面。
苏菲还在埋头吃饭,等到这帮人全都进来,她这才拿起毛巾擦了擦嘴,站起身微笑道:“大家好。”
一身盛装打扮的玛格丽特女王走到苏菲跟前,笑盈盈的跟苏菲拥抱了一下,然后拉着苏菲不停地打量:“你真是越来越美了呢。”
苏菲的表情不是太亲热,她淡淡道:“多谢女王殿下的夸奖。”
其他人的神色都有点尴尬,玛格丽特女王似乎预料到会有这种局面,她也不在意,拉着苏菲的手坐了下来,随即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诧异道:“苏菲,你就吃这个?”
苏菲微微皱眉:“为什么不能吃这个?”
玛格丽特女王叹了口气:“咱们母女俩好不容易见一面,别吵架好吗?”
原来这位玛格丽特女王竟然是苏菲的妈妈,如果刘放在场,他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苏菲很认真的思考起来,片刻之后她才点点头:“好,我们不吵架。”
其他人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大家笑呵呵的各自落座,泰勒把饭菜端走,切尼亲自把桌面擦拭干净,然后又端上了鹅肝酱和鱼子酱等极品菜肴。
他最后端上来的是两瓶腓特烈红酒,这是世界上最贵的酒,现在的价格已经上涨到八十万美元一瓶。但是在座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对此表露出稀罕的神色,仿佛在他们的眼中,腓特烈红酒也只是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