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珊什么人?怎么问这个?”白背心老头疑惑道。
“萍水相逢的游人而已。”李云淡淡笑道,脸行满满的都是真诚。
其中一个老头却是打开了话匣子,笑道:“珊啊,当年可是俺们村头的一枝花啊,虽然是外姓人,但也是从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当年俺们几个伙伴玩得可好了,经常一起在圈牛地里玩捉迷藏,那时候可是俺们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
“是啊,当年我们八个伙伴们在一起在泥塘里滚,在麦田摘麦秆吃,在河里抓鱼,在林间打鸟鸟,可惜啊,当年玩得要好的八个伙伴现在就只剩下三个了,岁月无情啊。”白背心老头叹了叹气,点起了旱烟来抽,双目远望,回忆往昔,童年时光的那快乐的点点滴滴。
几个老头开始诉年轻时候和彭珊的点点滴滴,有从朋友身份阐述的,也有从暗恋者的身份阐述的。
李云只是静静的倾听,和彭珊本人一起。
不知不觉,也快半个时了。
“抱歉了道长,不知不觉就讲了那么久,我们几个糟老头子的故事很无聊吧。”白背心老头突然反应过来,这都让人家听了半个时了,这让他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平时老头向子女们倾诉的时候可是受够了子女那不耐烦的态度了。
李云摇了摇头笑道。
“并不无聊,有时候能听一听上一代的故事,感受感受时代的流逝也是极好的。”
“哈哈,道长真会话。”白背心老头很高兴,心情大好,今真是不错,能遇到一个愿意听老人讲述无聊故事的人。
几个老人都很高兴,心态和白背心老头一样,平时憋在心里太久了,现在是不吐不快,吐了爽快。
老人也没有多待,别看他们年纪大了,可干活都是一把好手,对他们来,和李云谈论青春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待到他们消失在李云的目光之中时,缓缓开口道。
“现在,居士你明白了吗?你的过去。”
彭珊到现在怎么会不明白
自己并不是什么十八岁的女学生。
“我还以为我会更加失望一点呢。”彭珊自嘲道,一个女人在知道自己不再年轻之后恐怕会十分失望吧,然而自己却毫无感觉,反而宁静喜悦。
为刚刚那些童年的玩伴们一起回忆年少时光而感到喜悦。
“谁的青春一去会回来?”李云笑道,随即转身离开,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彭珊道。
“去你家里。”
李云头也不回道。
白色道袍无风自动,飘然若仙。
李云来到了两层楼的平房前,正是林媛媛的邻居,严晓玲的家宅。
和林媛媛的房子比起来,严晓玲的屋子占地面积更,楼层更加低矮,用料也不及旁边。
“这里就是我的家吗你怎么知道的。”彭珊呢喃道,抚摸着斑驳的墙壁,脸上尽是怀念之色,无疑,这就是她的家。
“因为你记起来了一点,所以我也知道了一点。”李云淡然一笑,转身敲响了严家大宅的门。
“谁啊。”
很快就有人响应了,前来开门的是严晓玲本人,在看到来人是李云之后意外道:“道长,您怎么来了”
严晓玲对于李云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深刻,那一白袍自动,香火凝神的场景给了她极大的冲击。
到最后她也只能用科技太发达了来服自己,这香火凝像和现在烟火的制造工艺一样,至于飘荡到林佑那里则也是因为科技,不过是她不知道的科技。
反正严晓玲始终坚信着,世上无鬼神,鬼神皆人心。
看着严晓玲,李云答道。
“福生无量尊,贫道因缘而来,居士可否请贫道进去一坐?”
“噢噢,当然可以,道长请进。”严晓玲道。
李云微微一笑致意,踏入了这严家大宅门之中,一些木制家具,还有一台老彩电,和邻居家具齐全,应有尽有的林家宅门根本没法比。
“道长,您来了啊,问题解决了吗?”林媛媛高兴道。
“尚未解决,不过也应该快了,因已明了,缺的是果。”李云看了一眼在彭珊,发现彭珊也是一脸迷茫的在四处游荡,去触摸这里的家具。
“道长,您在看什么呢?”严晓玲疑惑道,李云这四处张望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奇怪,顺着目光望去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有的只是寻常的家具而已。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东张西望的话,严晓玲保证会把眼前的人当成是来踩点的偷了。
“我在看人。”李云老实道。
“这样啊”严晓玲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这里的确能顺着窗口望到外面的人,不过外面都是一些孩子还有过路的零星村民罢了。
清茶饼,农村的点心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是入口十分的香脆,浓浓的香味让人是欲罢不能。
“对了道长,您来我们家里应该是有什么事吧?”严晓玲忍不住问道。
“贫道自然是有事前来。”李云饮了一口清茶之后,道:“严居士,你家里的老人呢?”
严晓玲虽然有些疑惑李云为什么问这问题,不过还是老实道。
“我爷爷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就剩下我奶奶在这,不过最近得了老年痴呆症,就连我的名字都忘掉了”
此时严晓玲脸色黯然,因为家里除了父母最爱自己的长辈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那种感觉真的十分难受。
到这里,李云看了看身后半透明的彭珊。
彭珊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得了痴呆症,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记了,我的那些孩子们还一个个为赡养痴呆的我而争吵我应该死的,不应该这么活下来,给他们造成麻烦。”
全部记起来了,彭珊全部都记起来了,失去了记忆之后的自己只能当一个累赘
见到因为疾病满脸自责的彭珊,李云淡淡道。
“真的是累赘吗?我看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