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奴,你吃错药了?竟然造反!”
狐三野被邪木玄王典禁锢,并且高高举在空中,浑身狼狈。
他诧异的发现,木奴所施展的功法,赫然超越了金丹之力,简直惊悚。
狞笑!
压抑了一年的愤怒,令得纪东元的笑容都已经扭曲。
“狐三野,还记得吗?一年之前,无悔战场,我在你脚下,宛如一个蝼蚁般被肢解。你又是否能想到,一年之后的今日,你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回想起一年来的痛苦,纪东元瞳孔里的憎恨,甚至能燃烧出漆黑的火焰。
“木奴,你你……你……”
这邪木玄王典的双掌,宛如四面八方的牢笼。
纪东元话落,狐三野心中一阵惊慌,他连忙逃脱。
可惜!
到底,无悔城一战,自己丢失了一根尾巴,实力只能勉强维持在最弱金丹。
而木奴的实力,还未来北界域时,就已经是筑基后期。
再加上这跨越到金丹的一击,他拿什么来逃。
“狐三野,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得不到0万年的灵罡木,重塑肉身。我也去不了秘境,得不到那么多机缘。”
纪东元浑身邪火弥漫,在火焰的炙烤下,他扭曲的脸颊,似乎在另一个充斥着狰狞的复仇世界。
“原来你一直都是在装着,你一直都在装傻充愣。”
狐三野不断打出一道道法诀。
可惜,那邪木玄王典,纹丝不动。
……
“狐三野,你真是个废物,竟然能被一个筑基境逼迫到如此地步,真不愧是号称金丹耻辱的存在!”
远处,蝰金枯阴森森一笑。
他缓缓上前一步,如君王降临。
顿时间,滚滚金丹之力,宛如怒浪滔,一层又一层叠加起来,一瞬间铺盖地。
咔嚓!
苍之下,那尊巨大的邪王虚影,被压迫到岌岌可危。
要知道。
蝰金枯虽然寿元无多,因为苍老,他的实力也倒退到了金丹初期。
但他和狐三野这种重伤之下,且一直未愈的半吊子不同,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丹。
在他这种存在的眼中,纪东元的邪木玄王典虽然有些不凡,但也仅仅是普通的金丹束缚道法,普通的金丹一击而已。
……
瞳孔毫无波动。
100个奇袭而来的策军,巍然不动。
他们望着纪东元,满脸的讥讽。
你即便能束缚了狐三野这个废物又如何?
在场还有一个金丹。
他才是足以主宰战场的神。
杀气滔!
这100奇袭军冷冷望着远方的巨炮军团,一道又一道筑基之力,已经如狼烟般滚滚升腾起来。
战场最前方。
第一批冲锋陷阵的防护军团,已经死伤殆尽。
短兵相接……开启!
凶妖大军,已经全面冲杀到人族境内。
人族开始出现伤亡。
但妖域大军更危险,没有了防护军团在前方抵挡,一百轮齐射,几十万大军,都将丧生巨炮的火榴弹之下,尸骨无存。
巨炮军团,一分钟也不可以存在。
这是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将巨炮军团,彻底歼灭!”
看了眼100名筑基大妖,蝰金枯冷冷下令。
“这个木奴,我随手便可以捏死!”
随后,蝰金枯转头。
时间紧迫,他必须亲自出手。
要知道,这木奴手中,还掌握着半张妖皇的遗符,他必须生擒,必须得到遗符。
……
“二弟,你鲁莽了!”
眼看纪东元再次陷入绝境,王君尘上前一步。
他哪里能顾得上蝰金枯到底是不是金丹,纪东元好不容易复活,怎么能允许再次死在自己面前。
而十大骄,此刻纷纷祭出法宝。
刘月月美眸含着泪珠。
巨大的悲喜之下,令她如置身在梦魇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
远处!
这一幕令黑狐皇都有些愣神。
因为木奴的特殊,他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几十次。
后者脑域损伤,不可恢复。
否则自己怎么可能将0万年灵罡木送出去,又怎么会亲自指导。
这一愣神。
黑狐皇被唐君蓬一拳轰退,差点负伤。
“黑狐皇,你看人的水平可不行啊,是不是狐狸眼睛最近有些瞎。”
不远处。
蝰蛇皇讥笑一声。
这次木奴叛逃,黑狐皇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虽然他们并肩作战,但平日里互相诋毁,也在暗中竞争。遇到这种贬低对方的机会,蝰蛇皇可不会错过。
咬牙切齿!
黑狐皇自己理亏,也没什么辩解的地方。
要怪,也只能怪这木奴太狡猾。
“关键时刻,还得看我蝰蛇族的老将……你黑狐族,全是垃圾!”
蝰蛇皇见黑狐皇吃瘪,那叫一个畅快。
“沉府升,如果我是你,就会跪地求饶。或许你赐宗的人,还能多活几个。”
蝰蛇皇看着脸色铁青的沉府升,笑的叫一个畅快。
在场之中,也只有他笑的最畅快了。
“该死,赐宗建总时间太短,根本没时间防护后方。可谁能想到,南妖区竟然传送过去两个金丹。”
正面战场。
妖人两军,已经是短兵相见,短短几分钟,血流成河。
这时候,人族也开始难以避免的伤亡,如果巨炮军团被摧毁,真的没有一丝挽回余地了。
“咦?”
也就在这时候,沉府升眼睛不经意的一撇。
他在蝰蛇族金丹的身后,看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凶妖。
熟悉!
虽然换了一身装扮,虽然头发挡着大部分的脸颊。
但沉府升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人。
蝰九末!
之前在秘境里,打败了青玄乐的凶妖。
“这子,能行吗?”
……
“蝰金枯妖王……狐三野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属下蝰九末,有一个的请求!”
无数人表情各异。
蝰金枯已经探出手掌,眼看一掌就要轰下。
这时候,他耳畔响起了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
平静,无奇,没有任何异常。
就像当初蝰九末找他要10万斤灵药时的语气,一模一样,理所应当,你不得拒绝。
“请求?”
蝰金枯皱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提要求。
“对,我准备杀了你,希望妖王成全!”
风淡云轻。
就像了一件平凡至极的琐事。
可蝰金枯浑身一颤。
他错愕的转过头来。
杀气!
他从蝰九末平静的脸颊上,却看到了一股坚不可摧的战意。
撼动山脉。
摧毁桑田。
坚毅!
蝰金枯活了一辈子,从未在一个凶妖的眼中,见到过如此坚定的执念。
蝰九末的瞳孔,仿佛在诉着一个事实。
我让你死,你不得不死。
咚咚!
这一瞬间,蝰金枯身为金丹强者,心脏竟然没由来的一跳,甚至潜意识里出现一股……惶恐!
开什么玩笑?
被一个筑基大妖,吓到惶恐?
蝰金极狠狠一咬牙。
喂不熟的狼,眼珠子永远是白的。
“蝰九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一遍。”
蝰金极的脸,彻底寒冷了下来,宛如有一层冰霜浮现。
“蝰金枯,你我互相利用,互相算计,得了你那么多好处,总得回报你……死亡,就是我送给你的大礼。”
话落。
赵楚脚掌狠狠一踏地面,
枯剑!
宛如问罪之刃,猛地出现在掌心,使得空气都嗡嗡颤抖。
太清……剑气!
身形一闪,赵楚剑荡苍穹,剑芒自下而上,在空中画出一道巨大剑弧。
尖锐的匹练,宛如一条银河从虚空倾泻下来,将空间,将时间,将土壤,将大地,将眼睛所见到的一切……一分为二。
沟壑。
深不见底的剑痕,宛如一道不可能愈合的伤疤,令苍茫大地,多了一份血腥的狰狞。
在这一剑的锋芒下。
蝰金枯压迫在纪东元身上的真元,被一层层切断,摧枯拉朽。
……
嗡!
剑幕落,地清明。
赵楚将战场彻底割裂。
……
纪东元对战狐三野!
……
他自己对战蝰金枯!
……
“老王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挡着这些大妖!”
纪东元身上的压力被斩断,瞬间轻松。
他扭了扭脖子,随后又没好气的看着王君尘。
一年不见,这子,又英俊了不少……可恶。
时空扭曲。
又是一场艰难的大战。
时光仿佛逆转,又回到了当初力挽狂澜的峥嵘岁月。
我四万妖一代,注定不凡,注定与争锋,注定被世人铭记。
……
远处!
王君尘白发飞扬,在他身后,是当初的四万妖一代。
100个狰狞的大妖。
他们几乎是以一敌十。
可他们没有恐惧!
无惧敌我悬殊。
这一战只求防守,只求用血肉之躯,护住人族的炮,护住这只撕裂凶妖胸膛的火焰之手。
如此……人族必胜。
至于蝰九末!
他们已经认出来,那就是在秘境,打败青玄乐的厉害凶妖。
至于他为什么倒戈,现在顾不上思考。
……
“大家千万心点,这一战力量悬殊,我们之中,可能会有人战死!”
王君尘估算了一下敌我力量。
他得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实事。
超越了十倍的力量,并不可能靠单纯的热血能够填平。
“可恶的凶妖,如果能少一半,我们一对五,也一定可以挡得住。”
黄灵灵怒气匆匆。
“哼,你们这些凶妖,如果我师兄在,你们现在全死了!”
热血重燃。
远处硝烟弥漫,这里每一粒空气都充斥着战争与热血,充斥着牺牲与信念。
可惜!
那个创造出四万妖一代的绝世强者,却不知所踪。
“嘿嘿,来了几个送死的。”
“那个娘皮不错,我要抓回去!”
“听这就是北界域的四万妖一代,依我看,土鸡瓦狗!”
蝰蛇族的凶妖率先包围过来,在他身后,是黑狐族的大妖。
全是讥讽与不屑的表情。
嗡!
一个蝰蛇妖大袖一甩,掌心中捏着一柄明龙皇庭抢来的法剑。
只见他脚掌狠狠一踏地面。
轰隆!
伴随着一道深坑被震出,他的身躯如大鹰般腾空而起,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生生撕裂。
劲风缭绕。
大妖虽然不懂什么精妙剑气,但他懂得最凄厉的杀招。
他色眯眯的盯着黄灵灵。
这一剑,就朝着黄灵灵的脖颈贯穿而去。
狞笑!
身躯跃至最高点,这凶妖的嘴也咧开到最大,他的狞笑,也最丑陋。
蓄力一剑。
凌空斩下。
这一刻,我一定是全世界的中央。
噗通。
可惜,下一息,他的笑容彻底定格在了脸上。
宛如一支蜡烛融化成不知名的样子,他的表情,也狰狞扭曲成了不知名的怪物。
绞痛!
体内的五脏六腑,宛如有一双淬着毒的手在搅动,甚至将自己的基台也生生抠破,腐蚀……
痛!
虽然实力还在,但这股剧痛,却令他无法凝神。
轰隆!
大地颤抖。
杀气汹汹的凶妖,直挺挺趴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像是一只临死前的癞蛤蟆。
黄灵灵俏脸煞白。
这大妖筑基后期,自己想要抵挡,可能会受伤。她谁知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可谁知道,惊变煞起。
这五体投地的一拜,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