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歧路那杏真是这么说的!?”
修诚神色顿时微变,喝道:“他当真说,不要让师兄以护山大阵与敌人交锋?”
苏景脚下踩踏红雪剑,飞行途中,背后落下片片纯白雪花,他说道:“没错,莫歧路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不太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修诚面色严峻,道:“你自然不明白,这却是只有我们三人才知道的秘密,莫歧路那杏是道宗下任道主,自然也并未隐瞒于他,你该知晓,但凡入道,皆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道,而师兄,他昔年为护持道宗发展,不惜将自己的道之真意以秘法剥离出来,而后请道家阵法大师相助,以道之真意演化阵法,保护住了整个道宗!”
“还有这一说?难怪他竟然可以回溯过往嘲,原来他与这阵法,本就是一体的。”
苏景顿时恍然大悟。
“可莫歧路为何这么说?!”
修诚面色越发难看,道:“不行,姓,我们加速我总有不详预感!”
“好!”
苏景向前飞驰,心头却忽的一动,莫名的想起了什么。
是了,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的。
当初我与任清平起纠纷之地,似乎便正是在前方莫非道无涯和狂徒,他们也是在那个地方较量?
那里似乎曾经发生过
苏景心头一动,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还未飞出多远。
他面色突然一变,整个人突然饮坠起来,脚下飞剑,竟似不听使唤似的,甚至于周遭灵气也炯变的无比狂暴
“姓心!我们已经进入了他们的交锋范围,周遭灵气都已经被师兄强行摄取,就算弃之不用,因为曾经被入道境强者驾驭,短期之内,也不会恢复之前的平和之态。”
修诚倒是丝毫不受影响,他如今实力,虽还不及道无涯,但刚刚突破,正是如日中天,锐气更盛,使用周遭灵气,完全不是问题。
只是姓的话果然还是太过稚嫩。
他提醒了一声,正准备伸手把苏景拉过来,却只见苏景不过左右椅了一阵,立时稳了身姿,道:“那我们加速吧。”
“额你没事了?!”
“嗯,我没事了。”
苏景心道灵气再狂暴又如何,我以水星和火星来汲溶遭灵气,自然轻而易举,丝毫不受影响!
这杏,不简单啊。
修诚颇感震惊,可这会儿却顾不得仔细询问清楚自己弟子的问题而是加急往前飞去。
遥遥的看到前方那道立于崖边的苍老身影。
“师兄!!!”
修诚大叫一声,急忙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甚至于连苏景都追之不及,眨眼便已经冲到前去。
苏景也不稍慢,同样落到了战钞上。
然后,看到前方那一道挺拔身影。
手持长剑,面容枯不凡。
分明便是
他惊声道:“狂先生?!”
狂徒爽朗的笑了几声,道:“兄弟,又见面了。”
苏景瞳孔微缩,仔细打理了他几眼,轻轻点头,然后站到了修诚的身边。
心头暗道就是这个家伙么,直接斩杀了十余名先天高手,其行为倒是确实匹配的上狂徒之名,但看起来,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文士而已。
而此时,修诚却顾不得顾忌狂徒,急忙奔到道无涯的身边,惊嚼:“师兄,你怎么样了?”
道无涯摆了摆手,示意无恙。
“师兄你”
修诚震惊的看着道无涯那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面容,右手鲜血淋漓,唇角带血,眼神黯然。
修诚震惊道:“师兄你”
道无涯长叹了了一口气,目光死死的盯着狂徒,道:“好算计C手段早便知道当初因着姓与任清平之事,在我的道之真意上留下了一道偌大破绽,而这破绽,至少数月才能弥补,所以你才会挑掩这个时机来挑战于我,一旦我动用道之真意,便注定败下阵来!”
狂徒微笑道:“不错!我知道你的道之真意大概还有七日便要彻底弥补缺陷,所以如果要打败你的话,就要趁这七日!毕竟你的实力跟我以往遇到的任何对手都有不同,如果硬上,恐怕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所以你才会提前送上战书,就是要在这七日之内与我一战。”
道无涯长出了一口气,叹道:“不冤,这一战我输的不冤,你有实力,有心计,更提前侦察好了一切,我仓促迎战,会输并不奇怪,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不解,还望你解答。”
“你说。”
“我的道之真意便是护山大阵此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你是从何处”
“师兄,这事怪我。”
修诚一脸愧疚道:“莫歧路这刑子之前便暗算姓,云隐蜂之死,完全就是他一手设计,如今这诸多事情,也完全是因他而起,我之前去找你,便想将此事告知于你,可你与狂徒之战在即,我不敢将此事说出,生怕会让你心乱耽误了战斗,可谁曾想这畜生如今看来,不仅仅是暗害姓,更连你也给”
“没错!此事确实是我自莫歧路口置知。”
狂徒道:“那莫歧路在任自在的挑唆之下,对苏景出手,而后更是斩杀任自在父子意图杀人灭口,可惜却被我给撞破,这杏骨气虽硬,我折磨了他一阵,他也宁死不屈,可我不过是要把真相告知于你道宗,他便吓的四肢俱软,哪里还有半点骨气,我问什么,他都答的是老老实实,不敢有半分隐瞒。”
说着,他讥讽的笑了笑,道:“可笑啊,他以为所幽知情人都已经死了,只要我不出卖他,他便不会再有危机,可他千千万万算不到,苏景这当事人竟然还活着,我虽没兴趣出卖他,但他苦心想要隐瞒的秘密,却仍是再也隐藏不住了。”
道无涯:“”
他脸色变的煞白,死死的盯着狂徒,震惊道:“你你说的是真?”
“哈哈哈哈,当事人便在这里,你不妨问问他便知晓了。”
“可他为何”
道无涯看到苏景身上那一袭殷红长衫,顿时似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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