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道金光闪烁,金的身体扶摇而起,迎风而长,从一米高的人儿,霎时便化作数十米高的参巨人,身上的衣物帽子,直接便崩碎开裂,残存的布片挂在他身上,看起来就像是身上的几处暗疮。 Ww W COM
这已经是我不知第几次见到金的本体了,即便只算全身,也已经是第二次,但我依然心神动摇,惊叹不已。
我抬抬头,尽管站在半山坡上,可依然只能看到金的腰腹处,根本看不到他的头,直到金原地盘膝坐下之后,我才正好与他平视。
金手里拿着玉环,告诉我,他化形的时间维持不了太久,必须抓紧时间吸收真龙脉,完他就打算闭眼吸收。我却是叫住了他,开口告诉他,让他先查看一下玉环内依然还被黑色蚕茧包裹着的瞳瞳的情况,看他有没有办法帮瞳瞳一把。
金维持化形的时间只有一时,现在即便多了一点也有限,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他足有过师的修为,而且巫炁与阴气有相通之处,不定他能帮得上忙。
自从上次离开红影子之后,我每都会将玄阴液往玉环上滴一滴,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瞳瞳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也无法将黑茧从玉环中取出来,心里总还是担忧不已。
而早先我就特意问过金,他可以从玉环内吸收真龙脉,也可以将玉环内的东西取出来,不过平时不行,得等化形之时才可。
面对我,金向来是言听计从,根本没有任何犹疑,直接点点头,便催动玉环,将瞳瞳化身的蚕茧取了出来,握在他另一只手的掌心。
原本一人高的巨大黑色蚕茧,此时握在金的手里,看起来就像一个黑色的球,上面依旧有银色的电光闪烁,不过频率已然了许多,估计是这些滴的玄阴液起到了作用。
稍作查看之后,金就又将黑茧收回了玉环内,开口告诉我,黑茧内有雷之力,他应对起来也很是棘手,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让我不用担心,是以他的感觉,雷之力马上就要消失了,到时候瞳瞳便能破茧而出。
我没想到金也忌惮这雷之力,不过心里还是松了一大口气,金那么高绝的力量,他既然了瞳瞳马上就能破茧而出,想必等不了太久了。
我放下心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再让金帮我看看玉环内还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当初还在念大学时,邓蒙向我难,玉环内出现一个人救了我的性命,当时瞳瞳那是一个白衣女子,我心里一直很好奇,但因为过去的时间已然太久,上次在火神庙时却是忘了向姽婳求证这件事,此时忽然想起,只能拜托金帮我查看一番。
不过正要开口的时候,我转念一想,瞳瞳过,玉环内琼楼无数,面积极大,金这一番查看也不知道得看到什么时候,他总共才一个多时的化形时间,消耗在这上面却是浪费了,还是等以后再吧。
于是我也没提这件事,只是交代金抓紧时间吸收真龙脉。
金依言闭上眼睛,双手放在玉环上,凝神吸收起来。
他修炼的时候,我左右无事,索性也盘膝坐下,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的道炁和巫炁。
修行数年以来,空闲之时凝神静修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是闭上眼之后,我却默默叹了口气。此时我的体内,道炁遭遇障,不到识曜之前半点无法提升,而巫炁向来都无法修炼,此时感悟着这两种气息,心里莫名有些怅然。
这种感觉很奇怪,一直以来,不管修为高低,前方总有个目标在那里,每静修一番,提升其实很有限,但终归有进步,距离目标也更近了一些。而现在,目标陡然消失了,从在火神庙里醒来到现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每每一个人安静独处时,心里总有几分不安和茫然。
看来是得找个时间往泰国去一趟了。
道炁障根本没有办法,巫炁又只能从太岁身上想办法。我此时知道的太岁有三个,金体内有禁制、尸阴宗被我和燕南上次一番大闹之后,短时间内肯定盘查甚严,想再混进去也没什么可能。算来算去,也只有泰国大王宫里的太岁有可能利用。
只是那里毕竟人生地不熟,甚至那里的太岁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那阿拉堤当日的一番话。究竟要不要冒险去一趟,我还是得好生斟酌一番。
正在我思索的当口,不经意间又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巫炁,却忽然感觉到,脉底部的巫炁源石不知为何正在缓缓转动,随着这转动,巫炁似乎有了缓慢的增长……这是怎么回事?
我忙从刚才的思索中抽身出来,细细感悟一番才现,原来是不远处的金身上产生浓烈的巫炁波动,我体内道炁的增长,正是从金身上吸收而来的。
这个现让我心里微有些振奋,不过估算了一下体内巫炁增长的度,却又苦笑起来,这度实在太慢,跟以前道炁修炼时的度相差无几。按照这种度,至少得十年以上才能达到识曜圆满。而这还是在随时都可以修行的前提下,事实上,金目前一个月恢复形体就两个时,这么一算,怕是几十上百年也不一定能识曜圆满。
“聊胜于无吧……”我苦笑着摇摇头,继续沉浸在巫炁的吸收之中。
一个多时的时间转瞬而过,到了夜里丑时,金准时睁开了眼,脸上带着笑意,告诉我,这半个时辰里,他依靠真龙脉,体内力量恢复的相当可观,已经能勉强凝聚出来一颗墨珠。
一边着,他口中一吐,一颗比上次了一半的墨珠便递到了我面前,金笑着又,让我拿去提升体内巫炁。
若是以前对金的情况不知情,我肯定就拿走了,但现在我却什么也不能拿。上一颗墨珠都是金不知耗费了多少光阴才凝聚出来的,被我拿去用了,现在他好不容易又恢复了一些,我再拿去用,未免显得太过贪婪。
而且金体内的禁制还需要逐步恢复力量才能解开,我如此贪婪的将他恢复的巫炁取走,他想解开禁制,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
我好歹,金才终于将这颗墨珠收了回去,不过他特意跟我,以后我但有需要,尽可取用。
我心里很是感慨,实在不知道金为啥会对我这么好,这段时间我也不是没问过他,但金自己似乎也很懵懂,我想调查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重新将墨珠吞下之后,金的化形时间便到了,身体迅恢复成之前一米高的模样,等我从山坡重新回到他面前的时候,金全身**着,散碎的布片挂在身上,衣服早已没办法穿了。幸好来的时候我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带的有其他衣物,重新给他穿好之后,我俩也没着急回去,而是并排躺在山坡上,看着上的星辰,信口聊着各自的事。
金话不多,起往事,也尽是他困在黄泉河时候的一些事,散散碎碎的。他了一会儿之后,便换成了我他听。
修行路上的事无甚乐趣,我也没心思讲,主要给他讲我时候的趣事,一直讲到中学时候,喝了那杯坟头酒,生活生了巨变。
金眼睛晶光闪烁,翻过身来,双手托着下巴,明显对我讲的幼时趣事很感兴趣,不过等我到坟头酒、食肉婴,以及那个二十八煞黄泉阵时,金面色微微有些变化。
我这时候一直盯着上的星辰,却是没有任何察觉。
一夜就这么过去,第二一早,我俩爬起身来,一路出了山,等回到昨日那个荒僻村落时,王坤已经等在了那里,我带着金,一道上车回了深圳。
到了风水玄学店,刚一下车,我就看见店门关着,里面有一股压抑的气息传出来。我心里蓦然一凝,出了什么事?
我回头嘱咐王坤和金呆在门口先别进去,自己则是带着警惕,心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