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有心想提醒他们,但无奈的是,这个理由实在没办法对他们明,这才假意这符号太大,可惜这个理由实在站不住脚,轻易便被他们驳倒。Ww WCOM
至于我愿意跟着他们一块进去,则是我的一点私心了。自从下来的洞道里现有巫炁之后,我便一直暗存心思,下来之后,也一直在搜索巫炁的迹象,但可惜的是,在这个开阔的洞穴内,我根本没有现任何巫炁的迹象,直到现这个符号为止。不出意外的话,先前那巫炁团雾,肯定来自这个山洞内。
我下来的目的虽为查案,但巫炁对我的意义远比这个案子重要。既然阻止不了他们,索性便依他们的意思,进这个山洞里走一遭,不管能不能顺利找到巫炁,有他们在,起码安全更有保证。
至于梁教授,韩稳男刚才的没错,他既然能走出来这么远,证明身体应该没有大碍,更何况我们已经通知了上面的人,等他们带着照明设备下来之后,肯定也会在其他地方搜寻,能不能获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起来梁教授这人也是心大,跌落之后,不好好呆在原地等待救援,偏要四处乱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闲话不提,等我们进了山洞之后,虽这山洞较大,但相比外面那广阔空间,山洞内显然狭窄的多,四只探照灯的光线聚合在一起,显得四周极为明亮。
跟外面空无一物的开阔空间不同,刚一进洞,我们便现道路两侧的墙上,每隔两米便有一根树桩模样的东西,交错而规整的戳在那里。领头的韩稳男将手中探照灯照了过去,这才看清楚,这哪是树桩,分明是两排圆条形的石头杵在墙上,而且上面似乎有一些粗劣的雕刻痕迹。
这地底洞穴神秘异常,我们又是仓促而来,半点线索都没有,此刻见到这些有明显人工雕刻痕迹的石头,自然不能放过。
只可惜的是梁教授不在,我们这四个人虽也略懂些古文化,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全都是半吊子。
韩稳男蹲了下来,伸手在那石头上扣了两下,开口道,“这是泥质的,从上面的雕刻痕迹看,像是人偶。”
因为我离的最远,他这一,我才现,这些圆条形的东西,顶端有一圈略微凹陷下去的地方,把前后分成两截,配合着较短那一截上面的雕刻痕迹来看,的确是人偶无疑。而韩稳男这人偶是泥质,想必是陶俑了。
我心里一动,相传古时墓葬中多有陶俑陪葬,最出名的便是秦皇嬴政。秦皇墓周围,陪葬的兵马俑足有数万之多,后世掘之后,称其为稀世珍宝。
还未等我开口,陈扬庭抢先道,“这里莫非真是一个墓葬?这么多陪葬的陶俑,哈,不定咱们误打误撞还现了个古时大人物的墓葬。”
韩稳男却是摇摇头,“古人认为死后世界与生前一般无二,故而才要制作陶俑陪葬,目的是继续拱卫服侍墓主人,譬如秦兵马俑,便拱卫在秦皇陵四周,战车甲械俱全。若这里真是墓葬,不管保卫还是服侍,人偶都应该竖着立在道路两旁才对,可这些陶俑却戳在墙里,只露半截身子在外面,这算什么道理?”
因为这些人偶确实奇怪,这回陈扬庭也没有反驳,只是伸手在上面扣弄,显然也是不知所以。
又研究了一会儿,韩稳男终于站了起来,开口,“咱们还是先去找梁教授,这些人偶的情况记下来,等出去之后,交给考古专家来研究便是。”
我们都研究不明白,自然也没什么意见,纷纷站起身来,随着韩稳男继续往前行去。
这个山洞甬道极长,加上我们也了解这里的情况,不敢疾行,一路慢走之下,足足走了半个时,依然没有走出去。
最先沉不住气的依然是陈扬庭,他晃着手里的探照灯,四下里乱照,没好气的开口,“咱们走了半时了,这里除了两旁的陶俑,其他没有任何东西,没必要如此心谨慎,我看咱们还是快前进为好,那个梁教授年纪虽然大了,但跌落下来之后,还能跑这么远,身子骨显然不错,若他度不比咱们慢,这山洞又极长,照咱们现在的度,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韩稳男听到他的话,前行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回应道,“你的没错,梁教授猝然跌落,还能走这么远,身子骨的确不错。可有一点,他手里没有灯,就算手机有一点光源,摸黑走路,度必然不急我们。而他跌落,距离我们下来,前后也不过一个时,可咱们走了这么久,依然没追上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完,他不待陈扬庭再开口,转身对我们又问道,“走的这一路上,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四周的山壁?莫非是路上有什么岔道,咱们漏过去了?”
陈扬庭一怔,“路上我一直在观察四周山壁,应该……应该没有岔道。”
他这话的心虚之极,显然路上也没太注意。一旁的妙觉和尚倒是老实,坦诚道,“贫僧只顾赶路,四周山壁虽也有留意,但只是走马观花一扫而过,若真有什么隐蔽岔道,恐怕是真的漏过去了。”
妙觉和尚完之后,韩稳男又将目光转向我。
他们三人是从京城一道来的,彼此修为都知根知底,而我则是半道被市局领导强插进来的,也从未显露过自己的修行境界,扮演的一直是个跟屁虫角色,本以为韩稳男不会在意我的意见,所以根本就没打算答话。不过他既然问起,我还是笑着开口道,“陈道长的没错,这一路上我一直在观察四周的情况,根本没现有任何岔路。”
这话倒不是我信口胡,而是我的确一路上都在认真观察四周情况。从现入口出那个符号上有巫炁气息之后,我进来的目的便是搜寻巫炁,再加上我跟着队伍的最后面,根本无须担心前面的路,只要跟着他们走便是,所以一路上的精力全都放在对四周情况的观测上。
问明情况之后,韩稳男沉默了半分钟,然后便作出了决定,开口询问道,“我们继续再往前搜寻半时,若依然没有任何现的话,咱们便原路返回,仔细搜索这一路上的山壁,能找到其他岔道便去搜寻,若找不到,便返回去跟市局的人先汇合,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后,再来搜寻,你们觉得如何?”
妙觉自然没有问题,陈扬庭这时候早不耐烦了,立刻也点点头。而我虽然想一直搜寻到找到巫炁或者找到太岁为止,可这目的却不能对他们吐露,只好也点头同意。
协定之后,我们继续往前走。韩稳男的担心似乎没错,接下来的一路上,依然是同样的甬道,看起来跟来路上一模一样,若非我们修为都不错,能清晰的感应到周围山壁和陶俑的细微不同,恐怕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就在众人又走了二十分钟,愈的不耐烦的时候,我却忽然心里一震,目光从山壁上往下移,慎重的朝横着戳在山壁上的陶俑看过去。
之前一路上的陶俑,我见了不知有多少,这时候早已审美疲劳,自然不会再有任何兴趣。之所以被眼前这个陶俑吸引,是因为我终于又现了巫炁的波动痕迹,就在这陶俑身上!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刚才韩稳男了,这次找不到梁教授,随后还会再进来搜寻,可好不容易才又现了巫炁的痕迹,我却不想就此错过。
更何况,这陶俑跟先前的巫炁团雾以及山洞口的符号不同,巫炁团雾和那个符号都是一眼便能看的通透的东西,没什么研究价值,可这陶俑形体硕大,不定里面封着一大堆巫炁墨珠呢,既然遇到了,断然没有错过之理。
于是,稍作犹豫之后,我便直接停了下来。
前面的三人修为不俗,瞬间便现了我的举动,齐齐转过身来。韩稳男倒是没怀疑我的举动,只是匆匆问道,“张道友,是不是有什么现?”
我盯着那个陶俑,摇摇头,“没有什么现,只是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一路上虽然没有岔路,但这么多陶俑戳在山壁上,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道?或者这陶俑戳的地方,本身便是一些通道,只不过被这陶俑堵上了?若是这样的话,梁教授可能研究陶俑的时候,偶然现了通道,然后钻了进去也未可知。”
记得曾在那里见过一句话,大意是,只要你愿意骗,总有人愿意信。这倒不是世界上傻子多,而是因为万事万物本身便有无数种可能,尤其是在面对一些未知事物之时,大家本身什么都不了解,你只要提出自己的意见,其他人多半会抱着姑且信之的态度。
韩稳男等人也不例外,听到我这信口胡编的话,眼睛都是一亮,连忙跟着我走到那个露出巫炁波动的陶俑旁。
陈扬庭性急,甚至不等我动手,直接便伸手去拉拽那陶俑。可惜的是,陶俑本身便比人还粗大几分,重量不轻,又跟山壁完全粘合在一起,修道之人力量虽然远常人,但也不是人,他拉拽半,陶俑根本纹丝未动。
陈扬庭顿时恼了,从身上摸出来一张符箓,抬手便要往陶俑与山壁的连接处丢过去,试图用符箓的力量把这陶俑给弄出来,唬的一旁的韩稳男和妙觉和尚赶紧拉住他。
韩稳男开口劝道,“这里情况不明,不要贸然动用符箓,若真是墓葬之类的地方,机关暗器难免会有,贸然动用符箓,恐怕会引这些东西。”
他这话的持重,但眼瞅着三十分钟的时间就要到了,依然没有任何现,我却是压根不想错过这个陶俑,于是马上在一旁怂恿道,“陈道长是龙虎山之人,符箓一道绝非凡响,只是为了弄出这个陶俑而已,断然不会引其他机关。当然,若这陶俑本身便是什么机关暗器的话,那也正好,咱们找了这么久都没任何现,真的引机关之后,不定会现新线索。至于韩道友的担忧却是有些杞人忧了,墓葬机关无非是些飞箭火石之类,可你看看这四周,只是一个山洞,就算有机关暗器,也不会有多大威力,以咱们的能力,完全可以躲过去。”
陈扬庭本就跟韩稳男不太对付,听到我的话,顿时附议。妙觉和尚本就是个没主意的,这一下韩稳男成了孤家寡人,犹豫了一下,也只好咬牙同意了我们的看法。
于是我们几个人暂且退到了一边,陈扬庭兴致勃勃的再度拿出一张符箓,接引道炁之后,往那陶俑和山壁的连接处丢了过去。
我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动。
韩稳男的没错,山洞里隐藏着未知的危险,贸然动用符箓破坏这陶俑,恐怕会引一些危机。其实我本来也有类似的担忧,不过现在好了,有陈扬庭这二傻子代劳,即便遇到什么危险,当其冲的也是他。至于我,在后面稳坐钓鱼台,想必是不会有危险的。